余抒平日里就只扎個馬尾或者丸子頭了事，今天為了拍視頻特意編了頭發，還化了淡妝。蹲下來逗弄小貓，作溫和，對著鏡頭笑容甜。

秦繁拿出手機：“小抒，看過來。”

余抒笑意未收，朝看過去，烏黑晶亮的眼眸彎似月牙。

秦繁特意往玻璃門站了站，調整好位置，滿意地按下快門：“給你拍了張照片。”

等視頻拍完，余抒湊過去看的手機：“你拍得好棒，可以發給我嗎？”

秦繁眨了眨眼睛：“當然可以。我們小抒這麼好看，我想把這張照片當屏保了。”

余抒：“…啊？”

秦繁莞爾：“逗你呢。照片發你了。”

余抒：“哦好，謝謝秦姐。”

收到照片，放大看了一會，很滿意，甚至想發給誰看看，但又不知道發給誰。

正好兩條消息彈出來，是程傾發的。

“在做什麼？”

“樂樂過來了，想約你明天吃飯。”

忽然有點想把照片發給程傾看看。

可是今早還在生的氣，再者，以們的關系，也沒道理隨意發自己的照片給。

想了好久，發了一條朋友圈：小貓咪太可啦[啵啵][啵啵]

——這算作是對第一個問題的回應。

發完朋友圈，才回復程傾：“在一家貓咖，朋友讓我幫忙拍個視頻。明天有空。”

“在看什麼呢？”

“回個信息，”余抒抬起頭，“謝謝秦姐。”

很快，新態下有了新的評論：小余姐姐，你在哪家貓咖啊？

余抒回復程樂：云朵貓咖。

程樂又問：為什麼去拍視頻啊？

余抒回復：我在攢錢呢。

秦繁笑著問：“朋友啊？”

余抒：“哪有，不是。”

秦繁笑意更深：“那一起吃個晚飯嗎？”

余抒說抱歉：“我之前在做的兼職，今天去結工資。”

“好吧，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謝謝秦姐。”

余抒跟揮揮手，拒絕地很干脆，全然沒注意到秦繁眼底的淡淡失。

這是余抒最后一次來咖啡廳。

事實上，后期已經來的很了。高經理人很好，理解繁重的課業力。就等湊夠整數時間，來給發最后一筆工資。

錢不多，但最開始能接到那只咖啡機廣告的拍攝，也是因為有過這里的一段工作經歷。

“小余，你等會早點下班吧。”

高經理經過，隨口代一句。

很喜歡余抒，或者更準確地說，喜歡一切踏實向上的年輕人。

余抒道了聲謝，一邊磨咖啡，一邊計劃起接下來的時間安排。

不會再來咖啡廳了，比賽接近尾聲，除了視頻拍攝外，要開始專心學業，部分力放到暑期實習上，剩下的大部分力用來準備期末考試。

臨近下班，接到電話。

余抒有點意外：“程老師？”

那端有汽車鳴笛聲，程傾問：“你在哪呢？”

余抒：“哦…有個社團活在忙。”

很把自己的事告訴，也不愿意告訴兼職的事。無論是憐憫還是其他什麼，都不是想要的。

“那你忙吧。”

“嗯。拜拜。”

余抒站在窗邊，盯著手機看了很久。

這通電話有點奇怪，怎麼程傾都沒說什麼事。

玻璃上倒映出路邊車輛的影子。

有輛停在路邊的白汽車發，離開。

-

“姐，你剛在路邊停著干嘛啊？忽然想小余姐姐了？”

程傾淡淡看一眼，沒理。

程樂笑：“之前都問到在哪家貓咖了，你怎麼都不去接！”

程傾：“我為什麼要去。”

程樂切了一聲，死悶。

程傾從不給別人的朋友圈點贊，也不評論，看見都跟沒看見一樣，在網絡社世界幾乎沒有存在。

程樂早就習慣了這樣，但是剛才，姐看了那張照片好久。

一眼就看出來，自家姐姐想知道是哪家貓咖，于是主幫忙問。

看熱鬧不嫌事大，程樂又打開微信，把照片放大：“我跟你打賭，拍這張照片的人肯定喜歡小余姐姐，你看映在玻璃門上的影子，正好跟小余姐姐并肩，這個構圖手法就很高級。”

程傾挑了下眉：“這樣。”

程樂：“……”

真是要被氣死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自己這樣的妹妹，一天到晚憂心姐姐的啊。

看向窗外：“算了，不管你了，我先去看阿白，晚上還是去姑姑家住。”

程傾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阿白跟程樂很親近，被逗了好久，躺在地板上，白白的肚皮由著。

等程樂一走，它又滾了起來。

阿白第一喜歡余抒，第二喜歡程樂，等這兩個人都不在了，才勉強喜歡程傾一下，跳到了的膝蓋上。

程傾被它踩了兩腳，語氣淡淡地說：“你脾氣怎麼這麼壞？”

小貓咪無辜地跟對視，眼睛像通的藍寶石，無聲地倒映著主人的緒。

程傾：“現在喜歡別的貓了。看見了嗎？”

阿白喵喵兩聲，壞脾氣地撓了主人兩下。

程傾順了順它的，作很輕，語氣卻涼涼的：“撓我有什麼用。見異思遷，不喜歡你了。”

第40章 40

周日下午，按照之前的約定，余抒過來接阿白去做檢查。

一開門，阿白就喵喵兩聲跑了過來。

余抒一把將它抱了起來，語氣親昵：“阿白白，想我了沒？”

程傾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它這麼沒心沒肺的小東西，可不會想誰。”

阿白喵喵了兩聲，聲音里似有不滿。

“怎麼啦白白，”余抒給順順，“今天好像有點生氣呀？好了好了，才沒有呢，我們阿白不是這樣的貓。”

惹貓生氣的罪魁禍首還補上一句：“全世界最小心眼的貓。”

“誰說的，你不要說話。”

“實事求是。”

程傾換好服出來，霧霾藍高腰無袖連，清和素雅的調，長發難得扎了低馬尾，低低地束在腦后，溫又氣。

余抒逗著貓的手頓了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挪開目：“哼，我們阿白不跟你計較。”

程傾勾了下角：“好了，走吧。”

趕上周末，寵醫院里人很多，等了兩個小時才排上號，給阿白做好全檢查，到四點才結束。

檢查的結果很好，阿白看起來瘦弱，但很健康，沒有問題。

回去路上，程樂打過來電話：“姐，小余姐姐，你們去吃飯吧。老師說今天臨時加一堂課，要到七點了。”

余抒：“沒事，我們等你？”

程樂瘋狂搖頭：“不了不了，你們兩去吃飯，別等到太晚。”

掛了電話，余抒慨：“樂樂怎麼這麼啊。”

程傾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沒說話。

余抒選了一家港式茶餐廳，讓程傾點的菜。

阿白在家鬧騰，出來還安靜，乖乖趴在袋子里，一點也沒鬧。

余抒沒什麼胃口，喝了半碗艇仔粥，半個紅米腸，就放下了筷子。

“吃這麼？”

“午餐吃多了，我不。”

大概是前一段時間忙碌的后癥，最近的胃口都不好，消化功能很差，到現在也沒緩過來。

只是沒跟程傾說，不習慣跟說，也不想說。

開車回去的路上天比平常更暗，遠層云堆積，晚上大概有大雨。

余抒在網上買了新的貓糧和貓砂，正好送到小區樓下的快遞柜。趕在下雨前到樓下，再把快遞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