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啊？”

給程傾把瓶蓋擰開，再遞給。

程傾接了過來，淡淡掃了一眼：“還算有點良心。”

余抒不解。

有點迷地看著程傾走遠了。

—

等第二只視頻上線后的周末，余抒發現，上一個原創視頻被模仿抄襲了。

現在對相關抄襲和模仿的界定很寬泛，沒有一個切實的依據，所以投訴舉報也不會功。

甚至連秦繁都來安，這常見的，不要太在意。

但余抒就是緩不過來，悶悶不樂了很久，給程傾發了消息：“程老師，你知道那種被抄襲的覺嗎？”

程傾沒有回復，過了會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怎麼了？”

這是余抒第二次接到的電話，愣了下才說：“哦…沒事，就是跟別人一起拍的視頻，好像被抄襲了。”

“這樣，”程傾語氣放緩了，回答短信里問的，“我被人抄襲過。一個課題組的同學，在我論文修改完之前，用同樣的題目投稿了。”

“怎麼會這樣！那你生氣嗎？”

“當然生氣。”

“那個人后來怎麼樣了？”

“在普通院校當老師。去年因為學不端被開除了。”

余抒笑了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計較’來安我。”

程傾也笑：“沒什麼可安的。遇到不好事，人都會產生緒。但解決問題比放任緒更重要。如果實在解決不了，那就收回目，繼續做自己的事。”

程傾是這麼跟說的，解決問題而不是放任緒。

沒有溫的安，但卻像清泠的泉水悄悄流淌而過。

“怎麼不說話了？”

“哦…沒事，剛發了下呆。”

電話那邊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程傾有點不自在地說：“我的耳朵最近好像有點發炎了。”

三月的時候天氣還冷，一切安然無恙。

最近越來越熱，大概是洗了澡后沒及時拿酒棉片把耳朵干，這幾天天氣熱了，好像有點出。

余抒立刻問：“你在哪？我幫你看！”

程傾想了想：“我來找你吧，我就在明大附近。”

余抒立刻爬下床，換掉睡。

安可打趣地問：“怎麼，跟你家程姐姐聊了會天就不喪啦？跟打了一樣神抖擻的。”

余抒白一眼：“你就天天調侃我吧。”

安可笑了笑。

想提醒余抒，是不是對那個人有太多莫名的依賴和寄托，但是這話說出來怪掃興的，終究還是沒說。

余抒換上薄荷綠線，白牛仔，梳了個丸子頭，匆匆忙忙地跑下樓。

跟程傾約在了學校門口見面。

才幾分鐘就跑了過去，前兩分鐘程傾發來的定位顯示還有兩公里的距離才到，到的早了。

余抒站在原地，仰起頭深嗅了一下春天的空氣。

下午四點半，明，白云朵朵，空氣中約有花香…先前積蓄在心底的小小緒一掃而空，就是不該太關注網絡世界的事。

永遠聚焦于自己的長，才是最重要的事。

抬起頭拍下春風中的木蘭花，換了手機屏保。

有人在不遠：“余抒？”

“嗯？”

余抒回頭，朝林瀟點頭示意，“哈嘍。”

林瀟卻站在原地沒走了，笑著看著：“你是跟人有約嗎？”

余抒嗯了聲：“在等人。”

林瀟笑意淡了淡，還是玩笑般的語氣說：“徐之恒？”

余抒有些不悅：“跟徐哥沒有關系。”

林瀟低下頭：“抱歉啊，我就是…你知道的吧，這麼久以來，我對你…”

余抒一聽他的鋪墊，瞬間想走。

可林瀟擋在前面：“你聽我說完。”

“聽你說什麼？”一道清醇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程傾不知何時到的，穿淺襯衫配西，銀框眼鏡襯得氣質溫文爾雅。

手攬住余抒的肩膀，把往懷里一帶，冷淡目盯著他：“請問，你找我朋友有什麼事嗎？”

林瀟瞳孔陡然放大。

…朋友。難怪這兩年來沒見過余抒跟任何一個男生走的近…原來是因為喜歡人？

他的臉極其難看，可是面對著眼前的人，他本沒法向挖苦徐之恒一樣的挖苦…的容貌氣質風度，都不是他能相比的。

林瀟白著臉走遠了，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

程傾松開手：“抱歉，沒經過你允許就這麼說了。”

余抒笑了笑：“沒事，你也是幫我解圍嘛，我煩他很久了。”

可一顆心還是怦怦跳個不停。

真是，明明知道程傾就只是這麼隨口一說，怎麼還會這樣。

可一定不能當真啊。

程傾只是路過而已，趕時間，簡單吃了個午飯就要走。

等坐上車，余抒才想起來：“我看看你的耳釘，幫你換一個。”

“哦，好啊。”

程傾已經系好安全帶，示意也上車。

余抒坐上副駕駛，慢慢靠過去，有點不自在地抿了下，先把酒棉片輕輕拭干凈，再旋轉擰下了耳釘。

“還好，幾乎沒有出。有換過嗎？”

“沒有，幫我換個新的吧。”

都一個月了，還沒換過？

是不會還是不敢呀？

“程老師，”余抒一邊幫換耳釘，一邊閑聊，“現在都是二十歲的小姑娘打耳釘了，你這算不算是老夫聊發年狂啊？”

程傾：“……？”

敢今天不是‘你這個年紀’，是直接變老夫了？

余抒這才笑起來：“開個玩笑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別生氣別生氣。”

程傾沒說話。

孩溫暖的指尖到白玉般的耳垂上，作輕緩，隨著呼吸起伏，氣息輕輕灑落。

余抒怕看不清耳扎到，干脆在副駕駛座位上跪了起來。

今天的上本來就短，三四月的天氣，穿的綠很春天。隨著的作服抬了起來，出一截白玉羊脂般的細腰。

程傾看了兩秒，眼睫輕輕闔著，垂了下來。

余抒正好把右邊的耳釘換好：“好啦！程老師你轉過來一點，我給你換左邊的耳釘。”

程傾沒說話。

忽然覺得，讓在車廂里幫自己換耳釘，應該是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轉過臉，余抒靠過去，按了按的肩膀：“你往后，靠著座椅。。”

程傾嗯了聲。

有呼吸落在頸窩和耳垂，的。

余抒一心要把任務完，畢竟先前是非要拉著程傾去打的耳，還放下大話說說疼的時候就要想起的，那現在就已經要把這件事做好。

車廂里還是不方便行，不知不覺間干脆半挪到了駕駛座位上，七分牛仔出的纖細腳踝在程傾膝蓋上輕輕磨著。整個人完完全全地俯過去，專注而又投。

程傾稍微皺了下眉。

“好啦！”

心滿意足地松開手，看見程傾的耳垂被撥弄的有點紅，又有點不好意思，側過臉，正好撞程傾凝視著的目中。

夕的越過車窗玻璃落了進來。

像焦糖的琥珀，暈暖暖的，的。

程傾半側著頭。

的側臉線條極為好看，淺茶眼眸里盛滿了很多深沉的，余抒看不懂的東西。無聲無息，卻又悄悄涌。

再往下，紅抿，線深邃。

余抒都沒注意到，原來們已經離的這麼近了。

盯著程傾的瓣，莫名覺得嚨有點干，忽然很想…親上去。

第26章 26

“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