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剛剛換下騎士的鎧甲：“今晚月很好，一起吃飯，等會去場聊天吧？”

也不枉費他準備了那麼那麼久的告白。

“瀟哥都開口了，一起吃飯吧！”

“就是，你們剛剛在臺上合作的多默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已經是啦！”

余抒臉頰還是紅的，被他們誤以為是在不好意思，又是一番起哄。

余抒趕忙解釋：“不了不了，有人來接我了。我要走了！”

一向格好，也好說話，這次難得強，推開人就往外走，也不管別人說了。

林瀟臉沉下去，跟著出去，遠遠地看見舞臺下站著個穿長風的人，余抒向跑了過去，獻寶似的把自己表演時的一個道面給看。

“人啊，看起來是家人啊。沒事瀟哥，你也別想了。”

林瀟沒說話。

他總覺，那個人朝他掃了一眼，目冷冰冰的。

……

“是跟同學還有事嗎？”

“沒事，我一起吃飯呢，我不想去。”

程傾：“不去可以嗎？”

余抒搖頭：“沒什麼不可以的！”

真無聊，也不知道剛剛那群人瞎起哄什麼，跟才沒關系呢。

程傾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正好有車過來，手攬了下余抒肩膀：“你走里邊。”

明明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得余抒思緒凝滯了下。而且程傾落在肩上的手一直沒松開…那個什麼，程老師是很稱職的炮友…或者說金主嗎？

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好？

余抒忍不住往下想，但很快就打住了。

最起碼現在不愿意再想那麼多。

明大學校外的餐廳不算多。

這個點只有大排檔最熱鬧，余抒怕程傾吃不慣，特意給點了枸杞燉粥。

程傾：“……”

在眼里就已經到了該養生的年紀了？

把粥推開：“太清淡了。”

了菜單，重新點菜。

等程傾吃起小龍蝦，余抒很乖覺地給剝殼，每剝一只都放到的碗里，還要甜甜的對笑一下，烏黑晶亮的眼眸彎起來，清澈的瞳里只有一個人。

程傾失笑：“年紀不大，跟誰學的？”

自己饞的要死還忍著不吃，就知道給剝蝦。

余抒搖搖頭：“我太冤了，從沒這麼做過。今天是謝謝你來看我的演出，還要謝謝你之前教我跳舞。別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程傾哦了聲：“行吧，我吃飽了，別給我剝了。”

不吃了，轉而給余抒剝蝦。

飯后有點熱，程傾沒穿外套，長風搭在手臂上。

的車沒能開進學校，停的稍遠了些，回去路上一連接了幾個電話。

“很快就回來。”

“知道了，今晚再開個會，明天前得出方案。”

余抒在旁邊聽著，等掛了電話才問：“程老師，你今天晚上還有事要忙嗎？”

程傾拿出車鑰匙：“嗯，還有工作要理。”

“哦……”

那是中途特意出來看的演出的，跟說來不了是怕空等一場嗎？

可還是趕過來了，而且車停在這里，走了很久才到吧？

程傾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好了，你快回去吧。”

余抒不肯走，彎下腰趴在車窗跟說話：“你還沒說，今晚驗收教學果怎麼樣啊？”

語氣是這麼顯而易見的，在等待的表揚。

“過得去吧，”程傾看到有點失的目，頓了幾秒才笑著說，“畢竟是我教的。”

余抒被稱贊得高興，靠過去飛快在左邊臉頰上啄了一下：“是是是，都是你教的！謝謝你，你真好。”

程傾愣了下。

怎麼好端端的又親了？

還是跟上次一樣，被到的地方有點麻麻的。

指了指右邊臉頰：“我是個有點強迫癥的人。現在不對稱了。”

余抒杏目圓睜，有點懵懂的可：“什麼？”

程傾神平靜，語氣正經地說：“這邊要對稱。再親一下。”

第25章 25

周日，余抒知道程傾在永州的一所大學有講座，問了外校的學生也能進去，上午在咖啡廳做完兼職，吃完午飯搭了公過去。

坐在最后一排，手肘撐在窗戶上，掌心托著下，看著窗外發呆。

昨晚程傾說要對稱，把嚇了一跳，滿腦子都是高中生課上說的控制組和實驗組，被親的左邊是實驗組，右邊是控制組。

就這麼暈乎乎的又靠過去，親了一下。

指尖從瓣上輕輕拂過。

余抒忍不住笑，但又拿手指把角按住了。

嚴肅嚴肅，今天是來聽講座的。

到了聽講座的地方，在第一排看見認識的人：“郁綿？”

孩回過頭，笑起來：“你也來聽講座呀？”

“對，你這邊有人坐嗎？”

“沒有，你坐吧。”

余抒坐下來，聊起今天的講座主題，沒講幾句注意到郁綿臉不太好，停下來問：“你怎麼啦？”

郁綿搖搖頭：“沒事。”

可分明是不開心的。

余抒有點好奇地看著，發現掌心里似乎地攥著什麼，但看沒有想聊天的意思，也沒再問。

這不是第一次來聽程傾的講座了，但余抒就是喜歡聽程傾在臺上分的樣子…哪怕在臺下，遙遠地看著，像看著一顆星星。

講座中途有十分鐘休息時間，余抒一站起來，就看見郁綿彎著腰，皺著眉，手掌放在小上。

“你怎麼啦？”

“沒事。前幾天回了趟家，回學校的路上被一輛車蹭到了。

“去過醫院了嗎？”

“去過了。本來都沒事了，剛剛忽然有點疼。”

的聲音好平靜，可尾音是在的，斷斷續續，一直低著頭。。

余抒擔心，彎下腰問：“你自己去的醫院嗎？家里人知道嗎，是不是很難，我幫你打電話讓人接你回去？”

“不用，”郁綿的作停住了，嗓音有點啞，“家里人不知道。我也不會讓知道的。”

“為什麼？”余抒愣住，“你是跟家人生氣鬧翻了嗎？”

“沒有…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不過是個被放逐的人罷了，又有什麼資格…跟那個人生氣。

余抒不懂這話的意思，但覺狀態不好，給嘉發了信息，問問郁綿室友，能不能來接。

出去買了瓶水，擰開瓶蓋遞過去：“喝點水。”

“謝謝。抱歉，我現在好點了。”

一直低著頭的孩朝笑了笑，額前的橙子發卡只別起一點頭發，垂落的長發遮住了的神，但余抒看到額頭上都是汗珠。

后半程旁邊都很安靜，余抒收回心思，繼續聽程傾講課，好不容易等到講座結束，看到之前的小組課題群里隊長沈燈輕，問在哪。

余抒靠過去說：“你室友過來了，我送你出去吧。”

郁綿笑著說了聲謝謝，沒讓扶，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回頭對揮了手，笑容像平常般溫暖純粹。

余抒也對笑了笑。

可心里反而覺得沉甸甸的，一點也不好。

“發什麼呆呢？”

“…哎？”

余抒回過頭：“程老師，你也忙完啦？”

“忙完了，準備走了。”

“哦，那我也要走了。”

“去給我買瓶水。”

“嗯？”

余抒最初沒反應過來，聽又說了一遍，才跑過去給買水：“給你。”

程傾淡淡看一眼：“擰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