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些欣喜,畢竟對于資質一般的他來說,能有這樣的修為簡直像做夢一樣。
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雖然過程有些……難以言說。
奚淮似乎一直在用神識關注著他這邊的況,他剛剛收功奚淮便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邊,手拉住了他的手,徐徐地往他的輸送靈力,幫他鞏固修為。
在進階功后,如果有修為更高的人在,能幫他鞏固修為,順帶還能推他一把,把他的修為再往上送一送。
待池牧遙的修為徹底穩定了,奚淮才收回手,說道:“你在房間里休息一會兒,我去取些東西給你吃,你想吃什麼?”
“我想回——”
“嗯嗯,我知道,你想去種及仙草,我明天給你一件飛行法,你自己回去。”
“真的?”
“真的,說過了只是幫你鞏固修為,不是強迫你留下。”
池牧遙很開心地點了幾樣東西,便去臥房休息了。
奚淮親自去了執事堂,捧著東西回來時,池牧遙已經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他沒打擾池牧遙,將食放在了一邊,掀起擺坐在了池牧遙邊,手握住了池牧遙的手。
他一向不是個好脾氣,偏這輩子所有的溫都給了池牧遙。
在他看來,池牧遙是一個能讓他心思寧靜的存在,和池牧遙在一起他會不自地穩定緒,像是被吸走了銳氣的小。
更深夜闌,燭搖曳。
橘的亮中,池牧遙睡得很沉,想是修煉得累了。
奚淮悄悄啟用了法,他的小拇指位置生出了一紅線,紅線逐漸長,彎彎繞繞了幾圈之后系在了池牧遙的小拇指上。
這紅線在修真界名道結,一名修者一生只能與一人系一次,如果二人之間恩斷義絕,道結斷后便無法再次結了。
他一生的僅此一次給了池牧遙。
奚淮原本還在微笑,直到看到池牧遙小拇指邊的線后,他的笑容瞬間不見了。
這道結不但沒有功系在池牧遙的手指上,只是徘徊在指邊,池牧遙那一端的線還是純白的。
他看著他手指上的紅線,再看看池牧遙那一端的白線,心臟一點點揪。
如果兩個人是互相喜歡,那麼道結會一次系功,且兩端都是紅的。
不過,如果一方不喜歡對方了,道結的會逐漸變淡,直至為白,所以道結也是能檢測的法。
就好像現在,奚淮終于確定池牧遙不喜歡他了,稍微有一點點好他那一端都不至于是純白的……
他現在唯一能慶幸的,居然是池牧遙不討厭他。
他靜靜地看著道結,再去看沉睡中的池牧遙。
眼眸中被掠奪了,雙眼黯淡了下來。
這一夜,池牧遙睡得很沉。
奚淮一直呆呆地坐在他邊,一不。原來,這一段所謂的中一直只有他一廂愿,本以為是刻骨銘心的,其實不過是自作多后的曇花一現。
作者有話要說:腦他失了:嚶嚶嚶,他不喜歡我~~~~~~~
第49章 千宗會
池牧遙早晨醒來時并未看到奚淮。
奚淮一向不會與他同眠,都是用打坐調息來代替睡眠。
他起用了小洗滌清洗干凈自己,整理好發鬢和衫,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府,他便看到奚淮背對著府門站著,正在跟宗斯辰、松未樾說話。
風和日暖,清風徐徐,竟也顯得奚淮高大的材與玄衫都和起來。
宗斯辰面朝府大門,看到他出來,立即對他招了招手問好:“小阿九。”
小阿九……
池牧遙居然還喜歡這個稱呼的。
“嗯!”池牧遙點頭示意。
奚淮回過頭來看向他,直接拿出自己的萬寶鈴遞給了他:“自己選一件飛行法。”
他歡喜地接過來,又看了看奚淮的表,似乎沒有要反悔的跡象,趕在其中挑選了一件不算太出挑的,取出來是一片荷葉。
荷葉完整輕薄,看起來與真的荷葉無異,碧綠的,清晰的葉片脈絡,就連葉面弧形都格外真實。
他很快躍上荷葉,盤膝坐在了荷葉之上,對奚淮等人說道:“那我回合歡宗啦!”
奚淮頷首:“嗯,去吧,如果不回來的話,我會親自去接你。”
“種植及仙草最也得三個月,不急,你別來太快了。”
“好,我知道了。”
池牧遙在荷葉上坐得像一個小團子,或許是因為配荷葉,倒是多了幾分真。
他開心地回頭對他們揮手道別:“拜拜。”
“嗯。”三人異口同聲。
待池牧遙走遠了,松未樾忍不住問宗斯辰:“‘拜拜’是什麼意思?”
“回見的意思吧?”宗斯辰猜測。
“哦——”松未樾一臉學到了的表,“我又學會了一個很有學問的新詞。”
“嗯。”宗斯辰也非常慎重,“估計是有才華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詞,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或許是親眼目睹了池牧遙破陣,對池牧遙的才學十分認可,才會導致他隨口說的一個簡單的詞匯他們都要思量半天,怕是其中別有深意。
只有奚淮一臉沉重地看著池牧遙離開,仿佛這一次見面,就是他們之間最后一次見面了。
越來越遠的影,標志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距離。
池牧遙是不是又要逃了?
被不喜歡的人這麼糾纏會不會很痛苦?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天都沒有這麼開心過,只有在即將離開他的時候,才笑得這麼開心。
果然是不想留在他邊。
宗斯辰見奚淮表這麼難看,趕勸:“宗主,就算以后有了宗主夫人,夫人也是要經常回家看看的,你不能因為他暫時離開就這麼沮喪,是不是?”
“就是……他修為都到筑基中期了,這些日子你們倆也沒閑著啊……”松未樾說得酸溜溜的,都是同齡人,奚淮居然突然有道了,他和宗斯辰還孤家寡人呢,跟誰說理去?
想到他們兩個人跟著奚淮奔波了兩年,奚淮帶回了三界第一人,他們什麼都沒撈到,他地還有些羨慕。
也不知有生之年,他能不能擁有一位道。
提起這個奚淮更氣,快步走向院子里的涼亭,進去坐下后說道:“你們兩個過來,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
兩個人都跟著過來了,宗斯辰搖著折扇坐在了奚淮的斜對面。
松未樾一向不太老實,像只猴子似的蹲在欄桿上。
奚淮思考了一會兒問:“在你們看來,我這個人是不是很不好相?”
宗斯辰開始思考如何措辭,想著怎麼回答才不會被踢下山去。
松未樾倒是先回答了:“也不算不好相。”
宗斯辰聽完眼前一亮,今兒太打西邊出來了,松未樾開始說人話了!這讓他很驚喜。
奚淮則是問:“是嗎?”
“嗯!”松未樾認真地回答,“是我們本就不想和你相。”
奚淮:“……”
宗斯辰只覺得眼前一黑,趕補救:“哪能啊,不想和宗主相,我們怎麼可能總是三個人一起?”
松未樾沒聽出來宗斯辰補救的意思,繼續說道:“還不是因為全卿澤宗同齡的只有我們三個?這群老家伙就知道修煉,個個都找不到道,一百年里能有我們三個出生不錯了!說來也是,如果不是宗主當年被關在里,生生地和人培養出了,就我們卿澤宗這群蠻橫之徒,能有人喜歡才怪呢!”
奚淮坐在涼亭里,明明只是普通地坐著,卻像生生挨了幾刀,每一刀都在了他心口最痛的位置。
沒人愿意和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