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終于不再逗他了,從他的后抱著他的腰,將下搭在他的肩膀上,巨型犬一樣地賴在他后。
“你松開……”池牧遙有些不喜歡。
“竹簡太小了,我個子高,只能一。”奚淮說話的時候氣息噴吐在池牧遙的頸間,溫熱又輕,最后在他的耳畔散開。
“我可以自己飛行。”
“你的那東西太慢了。”奚淮看了看池牧遙通紅的耳垂,又問,“你有耳?”
“嗯,方便佩戴防法,你不也有?”
“嗯……”奚淮說完不再說話了,老老實實地抱著他,不再調戲他,這樣還能抱得久一些。
池牧遙知道奚淮的潑皮子,他若是不同意必定會繼續胡攪蠻纏。
原著里二不喜歡他,也是因為他這個子。
他干脆放棄掙扎,省得奚淮換一種方法戲弄他。
兩個人到了坊市,落地時這新奇的飛行法還引來了不人的目,畢竟這里資質差的修者與普通凡人居多,他們又時不時能接到修仙者,向往至極。
池牧遙故作鎮定地朝著悉的店鋪走過去,進去販賣東西。
這家店的老板一向喜歡低價格,尤其是看池牧遙長得小,沒什麼經驗的樣子,更愿意欺負一番。不過寵派還是常年來這家店,主要是他們只是小氣,但是拿得出靈石,其他店鋪干脆拿不出。
池牧遙也不肯吃虧,兩人總是會扯皮很久。
今天店老板倒是換了一種態度,看了看池牧遙送來的骨,再抬眼看一眼站在池牧遙后兇神惡煞的奚淮。
“這……三十靈石,你覺得合適嗎?”這是店老板難得的客氣。
怕是這位以為寵派找了一個鎮場子的,價格給得不合適了,這位高大的男人就會砸了他們的店。
池牧遙心中掂量了一下,點頭:“這次的價格倒是合適。”
之后店老板松了一口氣,距離奚淮遠了一些,他才問池牧遙:“那位俠士是……”
池牧遙不敢說奚淮是魔門弟子,怕是會嚇到這群人,他們和靠近魔門的坊市不太一樣,于是回答:“哦,是……寵派的新弟子。”
“看著不算面善啊。”
何止不面善,這可是第一反派的臉,隨便一個眼神都蘊含著“殺你全家”的殺意。
池牧遙只能點頭:“嗯,孩子面相不太好。”
店老板又看了看奚淮,接著小聲問:“他頭頂的是什麼?”
“靈角,可以增加攻擊力。”
“用得著頭頂嗎?”
池牧遙繼續含糊地回答:“用著方便。”
“賣嗎?”
“不賣。”
一手錢一手貨,易完畢后池牧遙帶著奚淮走出店鋪,突然覺得帶著奚淮出來還管用的,以前欺負人的店主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奚淮走在他邊,微微俯下問:“你怎麼稱呼我為孩子?你不是比我小嗎?”
顯然奚淮聽到他和店主剛才的對話了。
“我說你是小弟子了,所以就這麼咯。”
“哦……”
奚淮心不錯似的走在他邊,看到了什麼走了過去,拿了一個糖葫蘆遞給了池牧遙:“給孩子買的。”
接著拿出一錠金子要給賣糖葫蘆的人,池牧遙趕搶著付了幾文錢,攔下了那錠金子。
奚淮要給池牧遙買,他卻自己付了錢,這讓奚淮非常不高興,還想繼續自己付錢,卻被池牧遙扯著袖子拽出了老遠。
他帶著奚淮到了一邊后,給了奚淮幾十枚銅錢,又給了五兩銀子,接著說道:“有這些錢,你在這坊市就是大爺。”
“可……”奚淮還是有些猶豫。
池牧遙不客氣地拿走了奚淮手里的金錠,說道:“這個給我行不行?實在不行我們先走個程序,你去打水漂我去撈。”
奚淮本來還很不開心,聽到這里終于笑了起來,一臉的冰寒都散開了:“罷了。”
池牧遙吃著糖葫蘆走在坊市到去看,問奚淮:“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買。”
“你好像很有錢?”
“嗯,凡間的銀錢還是有些的,我甚至可以在這里買一間宅子住。”
“那為什麼沒有靈石?”
“買百味糧了。”
兩個人路過了坊市的青樓,奚淮突然停下來看向樓上招呼客人上樓的人。
池牧遙吃著糖葫蘆跟著看,倍欣,小批終于有了正常取向的苗頭了,他竟然有一種孩子終于長大了的欣喜。
誰知奚淮走到了門口給了老鴇五兩銀子:“我要手里的團扇。”
老鴇拿著銀子愣了愣,跟著抬頭往二樓看,對著姑娘招手喊了兩句,姑娘很快把團扇丟了下來,被奚淮穩穩地接住。
這神奇的轉折看得池牧遙目瞪口呆。
奚淮拿過團扇后遞給了池牧遙,他下意識地接過來拿在手中,非常莫名。奚淮看著他的樣子格外滿意,笑道:“原來你拿團扇是這個樣子的。”
池牧遙恨不得當場把團扇扔出去!
奚淮沒理,又扯著池牧遙朝著舍走,到了門口后奚淮問道:“有的男裝嗎?”
店家都被問蒙了,人界不興這個的男裝,他們本沒有貨。
池牧遙拉著奚淮往外走:“你別鬧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要給你買?”
“你的團扇都給我了!”
“我想給宗斯辰穿,他適合。”
“哦……”
“那你能不能給我推薦一家店?”
“我又不買的服。”
“哦,那好可惜。”
池牧遙故作鎮定地走在坊市的街道上,繼續吃著糖葫蘆。
奚淮突然停下來問:“好吃嗎?”
“好吃的。”
“喂我一個。”
“你不是辟谷了嗎?”
“想嘗嘗看。”奚淮說著俯下來。
池牧遙舉起糖葫蘆喂給奚淮,奚淮吃了一個,眼睛卻一直盯著他。
他一陣慌張,暗罵奚淮是個禍害。
糖葫蘆都吃得這麼……
第39章 荷歡迎您
池牧遙和奚淮兩個人乘著竹簡回到寵派的時候,發現寵派有些熱鬧。
禹衍書和席子赫被派來給池牧遙送一些丹藥。
來了之后剛進院門便遇到了在院子里逗狐貍玩的松未樾和宗斯辰。
禹衍書自然要詢問幾句,言下之意是如果寵派不歡迎這些魔門弟子他可以幫忙趕走。
松未樾何等賤,當即質問:“是不是我們宗主沒在這里你才敢這麼說?你自己也知道你絕非宗主的對手吧?”
“他靈契了虺,我自然不敵。”這一點禹衍書自己也承認,但是他不覺得在沒有虺的況下,他會不是奚淮的對手。
“就算沒靈契你也不是對手,他筑基比你早,如果不是……被耽誤了,肯定比你更早結出金丹。現在倒好,你了修真界結出金丹的最年輕的修者,好像你多厲害似的,實則是我們宗主讓著你。”
為此,松未樾還不爽了許久。
“那可真要多謝他了。”禹衍書說得客氣,實則是嘲諷的語氣。
兩邊的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似乎下一刻就要手了。
剛巧此時池牧遙和奚淮回來了,兩個男人偏要在一個小的飛行法上,親親地摟著,比碧瓊游鯉還要過分。
池牧遙注意到這麼多人都在看他們,下了法趕起想要甩開奚淮,偏奚淮不松開他,還拉著他問:“他經常過來嗎?”
他,指的是禹衍書。
禹衍書代替池牧遙回答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