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一個室,這里也很大,沈寒神識在里面不斷掃過,和林糯探出來的一縷神識不小心到,兩人都愣了下。
薄微抿,神識相的況,這四五個月里從未有過,從魔界出來后,林糯就再也沒和他這樣做過。
對沈寒來說,沒有任何制念的和林糯在一起,除了那次的醉酒,就是在魔界里的那幾天而已,從前他死死克制著,以至于這些年里,只有掰著手指就能數過來的幾天歡愉。
和用來攻擊探查的時候不同,林糯是十分隨意的,他只是想幫著在這里找找看。
而從探出神識的那一刻,他就到了整個室里屬于沈寒的神識,龐大又浩瀚,他的神識混在里面,微不足道。
到之后,他的神識被籠罩住,對他來說,哪里都是沈寒。
在修士中,這是極其親的姿態,有想要神識融的潛在暗號在里面。
一時無話,室里安靜極了。
最后是沈寒用法控制著有可能記載斷劍的書籍和玉簡飛了過來,在兩人面前陸陸續續堆了一大堆,才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氛圍。
林糯看著比他倆都高的一大堆古籍,被沈寒一本本摞好,十分齊整,他收回了神識,因為有些不自在,便隨意了一本出來。
兩三千年前的古籍,即便是保存完好,可紙張因為時間久遠而變得很薄,頁面也微微泛黃,哪怕附有靈力,還是抵不過時間的流逝。
林糯小心翻開了封面,薄薄的紙張很脆弱,讓他不得不又放輕了力道。
用靈力的話,林糯怕他控制不住輕重,把好好的古籍給弄破了,所以就選擇了用手翻閱。
這是一本兩千年前的劍譜,記載了當時的一把寶劍和適合它的修煉功法,上面畫有寶劍模樣,是一把細長的劍,和那把斷劍完全不同,所以林糯堪堪翻了幾頁就知道不是。
又有幾枚玉牌玉簡飛了過來,浮在古籍旁邊,同樣很齊整,和沈寒給他收拾房間時一樣,東西必須放整齊后他才會停下來。
這麼多的東西,要翻到什麼時候去,于是下意識的,林糯就看向沈寒,他舉起了手里的古籍,說:“這本不是。”
說完林糯就把古籍放到了他旁邊的書架上,這個室里到都是這樣的東西,再說他也不知道之前是放在哪里的,就隨手找了個地方。
沈寒看著他的作并未說什麼,這里幾百年都沒有人來過,因為都是很古舊的東西,哪怕是功法,也被近一千年以來的改進功法代替,所以除了收藏在這里,基本是沒有其他用了。
拂袖揮過,沈寒將所有找來的東西都納了芥子乾坤中,此時距他倆進了這室,已過去快半個時辰了。
“是回去看嗎?”
看見沈寒這樣做,林糯便開口問道。
“嗯,數目太多,回去可以仔細翻閱。”
沈寒微微點頭,說著便轉朝外面走去,快到室門口的時候,他牽起了旁邊林糯的手,大手握著那只手,帶他出了室。
————
沒幾日,藏劍峰下了一場雨。
天沉,一整天都沒有看見太。
傍晚雨勢急了些,林糯抱著崽崽在后窗前看雨。
雨水打在屋檐上噼啪作響,聲音比剛才大了很多,雨水又順著房檐一流下來。
山中風勢又大些,吹得雨水直往房里鉆,打在臉上脖子上涼的。
崽崽在玩水,他時不時就把胖乎乎的小手出窗戶,有雨水打在他手上的話,就樂得直笑,高興的不得了。
林糯看著他再次出胖嘟嘟的小手,沒有阻止。
崽崽是小男孩,又不是剛出生那麼脆弱,再說夏天溫度上來,也不怕他著涼什麼的,就沒有關窗或者布結界,讓他高高興興玩一會兒。
窗子比較低矮,林糯又是站著的,能看見窗下的花叢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殘碎的花瓣掉落在泥濘里,狼狽不堪。
天很快就黑了,林糯見崽崽袖子和服都被雨水打了,就抱著他遠離了窗戶這里,法波過后,窗子也關上了。
崽崽一直回頭看,里咿呀著,還用手指著窗戶那里,示意林糯抱著他再過去,很明顯是還想玩水,林糯笑了下,那雙偏圓潤的眼里有著無奈。
“爹。”
口齒不清的崽用很的聲音喊了聲林糯,可后面的話他就不會說了,只知道指著窗戶。
“哎。”
又聽到崽兒這麼清晰的他,林糯高興的應了一句,像這樣清楚的字眼,一般都是崽兒著急了才會說出來,次數并不多。
他了崽兒的小手,因為一直在玩雨水變得很涼。
“不玩那個了,爹爹給你洗澡澡,洗個熱水澡好不好。”
笑眼里全是溫,林糯聲音溫吞糯,他抓著崽兒的胖手親了口。
崽崽胖乎乎的,特別好親。
他有時候哄崽崽睡覺,看他長得白胖可,就會親親他的小手和小腳丫,還有白白的小肚皮,小孩子皮可好了,尤其他的崽兒還有香,每次親他的時候,崽崽樂得咯咯直笑,很高興。
林糯把急得想去玩水的崽崽放在了小木床里,就從玉佩里拿出了他的小浴桶來,還有之前沈寒給他的玉潭水,裝在一個小小的凈瓶中。
揭開凈瓶的蓋子,林糯往浴桶中倒水,明明是掌大的小凈瓶,可里面的水卻像是無窮盡一樣,怎麼都倒不完。
收了凈瓶后,林糯用法催熱了小浴桶中的水,本來還著急的崽崽看到他往浴桶里倒水,就知道又有水玩了,不再著急。
林糯看了一眼已經扶著小木床站起來的崽崽,無奈地笑了下,自從胖崽會站起來后,每次把他放在小木床里,他都不安分。
給崽崽了掉的服,林糯把他放進了小浴桶里,崽崽可歡快了,一點不樂意的緒都沒有,在里面拍水玩。
外面依舊在下雨,雨勢也不小,能聽見打在房檐劈啪作響的聲音,溫度也比前兩天低了些,涼爽無比。
屋里林糯給他的崽崽洗熱水澡,一大一小在玩水,地上都濺出來些水跡。
等把崽崽哄睡著之后,林糯這才收拾了一下屋子。
洗干凈崽崽的碗和小木勺,現在崽崽大了,吃了喝還會吃一點靈米糊糊,林糯煮的很爛很細,有時也會給崽崽吃一點同樣燉的很爛的糜,崽兒似乎很喜歡吃,沒吃完都張著小,示意林糯再給他喂。
倒了浴桶里的水后,聽著外面雨打屋檐的聲音,很悠閑愜意。
下雨天總是讓林糯忍不住放松,他以前很喜歡在下雨的時候睡覺,尤其晚上,睡覺都似乎更舒服了一些。
剛才給崽崽洗澡的時候他也有點想洗了,于是林糯從玉佩里拿出了他的浴桶,倒了玉潭水后把水弄熱。
熱氣蒸騰,屏風后面,林糯泡在熱水中,舒服地舒了口氣。
因為這段時間要修煉,所以平時洗澡的時候,就沒有像這樣放松下來,在浴桶中泡一泡。
想起前幾天從室里拿到的那些古籍,林糯干了手,從玉佩中取出一本,給古籍上布了一層結界,以防被水打。
白天要看孩子,他都沒時間看看這些書。
之前沈寒見林糯對這件事興趣,就給他留了一些書,讓他找找看,只是看了好一些了,都沒有找到有關那把斷劍的東西。
屏風后面,林糯一邊泡在熱水里,一邊翻閱古籍。
而沒有多久,他就察覺到房里多了個人,是悉的氣息。
“糯糯?”
那個高瘦影緩緩從房門往屏風這邊走,過屏風,林糯約能看見沈寒的影。
聽見沈寒他,林糯張起來,他把古籍放在浴桶外面的高凳上,開口:“你先等等。”
已經走到屏風這邊的沈寒停下腳步,他間發,知道林糯在做什麼。
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林糯心中懊惱,怎麼沈寒這時候來了。
其實現在沒有多晚,到崽崽睡覺的時間,可對大人來說,一般都沒有睡,有時候沈寒就會這時候過來看看。
聽見那聲“嘩”的水響,很明顯是林糯從水里站起來發出的聲音。
“阿寒,你先出去。”
林糯看著突然出現在浴桶旁的沈寒,他咽了咽口水,語氣都變得討好起來,因為沈寒的眼神,著實有些可怕了,他知道那代表什麼,曾經在魔界見過。
“糯糯。”沈寒開口,磁音聽起來有些啞,他說:“你答應過我。”
拿起搭在屏風上的服,林糯看起來有點害怕。
因為打算睡覺,他只拿來了里,快速把上穿好,手上了訣,兩人之間升起一層水屏障,林糯施了法穿,比他自己穿服要快了許多。
可穿好的下一刻沈寒整個人便出現在浴桶中,那層屏障對他來說,任何妨礙都沒有。
“糯糯。”
沈寒將林糯錮在浴桶壁上。
林糯沒了退路,他想出浴桶,可法卻失靈了,很明顯是沈寒干的。
“阿寒,孩子太小了,再來一個我照顧不了。”
察覺到面前男人的反應,林糯嗓音巍巍的,連稱呼都變得親起來。
沈寒知道林糯變了稱呼的目的,結微,他說:“我和你一起照顧。”
林糯更慌了,因為沈寒攬住了他腰,他服也被褪了些。
“阿寒,我不想生,疼。”
糯的聲音巍巍的,林糯話說的很,他抬頭看著沈寒,目里全是祈求。
沈寒陡然僵起來,他看著林糯,哪怕知道他現在的討好和慘兮兮明顯有演戲的分,可心里還是忽覺自己曾經林糯答應他的事是不是做錯了。
生孩子,哪里有不疼的。
“好,不生了。”
沙啞的磁音響起,沈寒了林糯腦袋,糯糯說疼,那就不生了。
說完在林糯眉心落下一個輕吻,可沈寒依舊沒有離開,只是抱著林糯克制,盡量讓自己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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