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于興懷中了探花之后,于良吉就覺得自己算是功名就了!
孩子回來了,還是帶著滿很榮耀,首先就是祭祖!
沒有在祠堂,而是帶著孩子去了西山。
高香點燃,冥紙燃燒,于良吉對著大大的墳塋默默地在心里道:于家的先人們,我雖然頂替了于良吉的份,但是也教養大了于興懷,如今他是探花郎,又有我這個侯爵的爵位傳給他,你們可以安息了。
在祭祖之后,侯府擺了三天流水席!
何管家還請了張老爺子一家來慶祝。
這次流水席,來的人不止是附近的,連府城的人都來了,尤其是一些舉人和秀才們,都想沾沾喜氣。
慶侯府的門第看著高,但是這個時候卻放得很低,只要有人來,就能席吃一頓。
這讓千里迢迢來吃流水席沾喜氣的人高興的直說侯府大氣。
流水席吃完了,慶祝也慶祝了,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于良吉將于興懷到了書房。
“叔叔。”于興懷進屋看到的就是小叔叔。
“嗯。”于良吉指了指那邊的椅子:“坐。”
于興懷乖乖地落了座。
“你已經功名就,而且也十八歲了,我給你想了個字,‘子安’。”于良吉開口。
以前于良吉就想過,孩子于懷興,那麼他的字,就“子安”,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于懷興聽了叔叔給他賜的字,眼淚都流下來了。
從小,他就知道,叔叔為了他,不娶妻,不生子,和個男人過日子,教導他讀書,明事理,雖然他對師父也很崇拜,但是當時叔叔要是遇到的不是石叔叔怎麼辦?
是不是隨便哪個,叔叔都跟人家過?
他叔叔不是將他當侄子養大,而是將他當兒子一樣養大啊!
叔叔比他只大了十二歲啊!
“哭什麼?都這麼大了,還掉金豆豆啊?”于良吉笑著將他扶了起來,這孩子大了,看著是個大小伙子了。
“叔叔!”和小時候一樣,撲到叔叔懷里痛哭了一樣。
“乖啊!”于良吉知道孩子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哭一哭也好。
石宏大在門外看著四周,屋子里的哭聲停了,他也沒進去,而是讓人打了熱水過來,他端了進去。
“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石宏大放下水盆:“快洗洗吧!”
都十八歲了,被石叔看到自己哭的樣子,于興懷很是不好意思,趕去洗了一把臉。
“這都功名就了,就差家了。”石宏大坐在于良吉邊,看著已經長大小伙子了的于興懷。
“是啊!是啊!”于良吉地道:“是該家了。”
自從看到張家生了小孩兒之后,他就想要個孩子了,當然,不是跟這里的誰誰誰生一個,而是讓于興懷生一個!
那他就是叔爺爺了!
不到四十歲的爺爺!
等到他六十歲的時候,就能當祖爺爺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于良吉就高興,有小娃娃自己爺爺,等到二十年之后,就可以自己祖爺爺了!
可是聽到石叔和小叔說自己的親事,于興懷詭異的頓了頓正在臉的手!
于良吉沒注意到,但是石宏大注意到了!
“怎麼?”石宏大看向于懷興,興趣盎然的文:“你有意中人了?”
于興懷聽了這話,表頓時猶如變龍一樣!
“嗯?”于良吉也看向了他,看到孩子這種表,不像是有心上人的意思啊!
“那個石叔,小叔,是這樣的,我在京城吧,跟人意氣之爭,打了個賭……。”于興懷說起這事兒,特別不好意思!
當年初到京城,他也沒頂著“慶侯”親侄子的頭銜,而是當自己是個普通舉子。在京中等著會試的時候,有一些聚會,有一次大家在一個很漂亮的花山上的一山腰涼亭里聚會,那個涼亭很大,足夠二三十號人在這里詩作對了。
當天天氣晴朗,花山上百花盛開,香氣襲人,大家都很放松,上午的時候還談天論地,中午的午餐是大家自己帶來的,放到一起,因為來的人里頭天南海北,這飯菜也是各種風味。
喝的是自己帶來的米酒,蜂水,還有消食茶。
下午大家準備詩作對,看看能不能有佳作誕生。
但是這個時候,來了一群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于良吉的眼睛就亮了。
“其實,就是一群適婚的沒事做,爬山消遣來了!”于興懷對這群千金們不興趣。
實際上,這群千金們來這里,也是有目的的!
們都長大了,也都知道家里想在這次會試的時候,給們挑選一些有才華、有潛力的夫婿。
但是這群大小姐們也是上過學堂的,也知道一些道理,不想盲婚啞嫁,于是就在各個才子聚會的時候,來搗!
跟他們比試比試!
要是們贏了,就說人家沒才華!
要是們輸了,就說他們沒風度!
反正不管怎麼,都是對方的不對!
有人被這群千金小姐們折騰過,一看到這群千金小姐們就跟他們說了,結果這群孩子們真的是來比試才華的,他們這伙人知道們的意思。
有人想娶千金小姐。
自然想著如何迎逢。
可也有人不想給這群前來找茬兒的小子們讓道,于是就拼命的比試,勝過這群小子們。
但是這群小子們也有佼佼者。
其中一個千金小姐,真的是很有才華!
這些人都不是的對手,無論是四書五經,還是詩詞歌賦,都沒人能比的上,而且也是最看不上他們的人,覺得自己有才華,并不輸給男人。
“于是,你就把給贏了?”于良吉猜測。
“算是吧!”于興懷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什麼算是啊?”石宏大不滿意這個答案。
“所有人都跟比過了,只有我沒有,就找上我了,我就跟說了一句話。”于興懷撇了撇。
“你跟說了什麼?”于良吉跟石宏大異口同聲。
于興懷吸了吸鼻子,難得孩子氣的道:“我跟說,我不跟比,就問我原因,我告訴,因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半天才明白什麼意思,紅著臉跑掉了……”
“你跟人家耍流氓!”于良吉想了想,立刻就明白里頭意思了,這個然大怒啊!
石宏大想了想,也明白了這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意思了,嘿嘿嘿的壞笑了半天。
“我沒有啊!要不是那麼咄咄人,我才不會說那些話呢!”于興懷還不高興呢:“一個子,要想表現自己的才華有的是地方,干嘛沒事做帶著一群千金小姐找男人們的麻煩啊?”
“你看不起人?”于良吉不高興了,重男輕,這要不得!
“我沒有看不起人啊!”于興懷可不承認自己看不起人,要知道現在子的法律也是單獨一章的,還是圣太祖親自冊立,嫡出繼承制也因此而來。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石宏大問他。
“我只是覺得,一個未婚子,帶著那麼多同樣未婚的孩子,到找人比試才華,不太妥當。”于興懷很認真的道:“要想證明自己有才華,并不是找會試的學子們比試就行的,很多方法能證明,為什麼要辱那些才子?讓他們覺得自己不如一個小子有學問?很多人都因此而退出了會試,回去繼續苦讀了!”
“這還是心地堅強的,要是有那心思敏的,可能這輩子都要到影響了!更甚者,以后都不想娶媳婦了!”
“你也不想娶媳婦了?”于良吉一聽就不干了。
“沒,但是我……我……我……。”這孩子“我”了半天,愣是把自己憋了個滿臉通紅。
“你什麼你啊?”于良吉都著急了:“你是有了心上人?男的?”
“不是男的……”于興懷條件反的反駁了這句話。
“難道是寡婦……?”于良吉一愣,這個時代不興守寡的,圣太祖都支持子喪夫,之后再嫁,要不然也不會有喬大娘好幾個孩子都不是一個爹的事了。
“不是寡婦!”于興懷一臉黑線地否認。
“那是個啥啊?”石宏大追問:“你看上的是個啥?”
“這事兒,等段時間吧!”于興懷想了想:“我是文試的三鼎甲,這次回來是回鄉探親,過了年開了春,可能還要走。”
“還要走?”
“按照慣例,除非有特別況,一般文試的三鼎甲,都是授予翰林院正六品學士頭銜,在翰林院學習政務流程。”于興懷早在考中的時候,就有人跟他說了這些慣例:“將來若是任命的話,也不至于什麼都不知道。”
文試的人員是這樣安排的,而武試的則直接授予正五品的頭銜,丟進軍校里回回爐,然后就都丟去邊關,經過戰火的洗禮,最后能達到什麼樣的就,全看他們自己。
而文試的這些人外放之后,看的就是政績如何。
“那你要去多久啊?”于良吉一聽就不高興了。
三年了,這才回來,過了年開了春還要走?他能高興才怪呢!
“一般任命是三年。”于興懷想了想:“其實我想去邊關。”
“嗯?”于良吉的眼睛都瞪大了:“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要去邊關,是想解決邊關兵冬天吃新鮮蔬菜和水果的問題。”于興懷道:“有糧食和罐頭不行,干菜雖然也能支撐,但是不如新鮮的菜蔬和水果,我想在邊關查詢一下,有沒有什麼地方有地熱的,最好是地熱泉的那種,還能不用人工工暖,省事兒。這也是我當初殿試的時候,提出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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