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明秀宮, 趙瑟瑟站在趙青住過的房間中，手指抖輕他曾使用過的件。容遠，林宴。咬牙切齒, 目眥裂，一定會為弟弟報仇的！

“娘娘, 皇上聽聞您來了公子這里，過來接您。”閉的房門外, 傳來宮的聲音。

趙瑟瑟按著口, 深吸了口氣, 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紙人放到床上，然后從床上撿起一趙青的頭發放到紙人上，默念了幾句咒語，最后刺破自己的指尖, 一滴滴落到頭發和紙人上。

倏地, 小紙人變了趙青的模樣，躺在床上，神木然看向趙瑟瑟。

趙瑟瑟抖著手輕趙青的臉頰，而后站起, 微微了手指, 趙青也站起, 隨一起往門外走。

容遠上的鮮仿佛是一道開關, 包扎好后，他上的龍氣就漸漸消失，等到第二天，已經完全沒有了。

林宴好奇跟小黃雀說起這件事，小黃雀也覺得很奇怪。兩人正疑不解，門口的下人送了封信來, 說是有人給林宴的。

林宴打開看了一眼，是阿蛛給他寫的，說想起為什麼會覺得容遠腰上的那塊紅玉墜眼，讓他午時用過飯，去黃大家的面館一趟。

阿蛛以往都是自己跑來王府的，這次卻是讓人送信讓他出門。林宴也沒多想，正好蛇妖的事也想告訴他們，吃過午飯，就出了門。

到時，面館的客人已經不多了。黃大領他到后院，打開門，等他進去，然后迅速關上了。

林宴覺得黃大的反應有些奇怪，正想開口問，屏風后突然轉出一個穿著披風，帶著兜帽，遮得嚴實的人。

林宴嚇一跳，來人摘掉兜帽，出了一張林宴極為悉的臉。

“娘娘？！”林宴驚訝地瞪圓眼睛，口而出。

皇后看見他，輕舒一口氣，來不及和他多說，立刻道：“救救弘一法師。”

林宴隨走到屏風后，就見床上躺著個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周縈繞著毒之氣，呼吸微弱，已經到了氣若游的地步。

“娘娘怎麼和弘一法師在一起？”林宴上前查看弘一法師，驚訝的問。

皇后有些憔悴道：“顧大人前晚來見皇上時，我曾遇見了他。后來得知他沒出宮，便留了個心眼，一直讓人盯著皇上那邊。昨日天還未亮，皇上就把秦章和秦文彬父子進了宮，讓他們帶著衛軍往城外去。衛軍里有我的人，在把法師轉移到城郊別莊途中，認出了弘一法師，趁其他人不注意，把弘一法師運了出來。你能救救他嗎？”

“我試試。”雖然氣若游，但好在弘一法師還有一口氣。林宴想了想，長出一截藤芽，出藤，喂進弘一法師的里。

“娘娘怎麼知道的這里？”林宴開口問。

皇后道：“之前安公公在時，我讓人監視你，發現你經常來這家面館。面館的這對兄妹，也是妖怪對不對？”

被發現，也沒什麼好瞞的了，林宴點了點頭。

“顧大人怎麼樣了？”想起顧之明，林宴又問。

“顧大人沒事，他只是被留在宮里待了一晚，皇上已經放他回去了。”皇后說著，憂心忡忡問，“聽聞王爺了傷？到底那座村子底下的墓里，發生了什麼事？”

林宴便簡單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皇后聽完擰眉心，“原來那兩姐弟竟是蛇妖！如今皇上已經被迷的很深了，除了上朝之外，幾乎和形影不離，每晚都要宿到那里。怪不得我這幾次見皇上，皇上的氣都越來越不好了。不能再讓在皇上邊待下去了。”

“娘娘稍安勿躁。”林宴擔心貿然對趙瑟瑟下手，趕道，“趙瑟瑟能到皇上邊，不是普通的妖邪。如今皇上被迷，不會相信是妖的。而其他人，也不會簡單相信你的話。”

皇后曉得這個道理，攥手里的帕子，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弘一法師，憂慮道：“看來，弘一法師是我們唯一的希了。”

弘一法師降妖的名聲在外，只要他醒了，在眾人面前揭趙瑟瑟是妖邪，皇上相不相信沒關系，宮里其他人會信就行了。

只要信的人多，聯合起來，就好對付了。

“娘娘，你出宮沒讓人知道吧？”林宴想起來問。

皇后搖頭，“我是出宮的，沒讓人知道。”

“這就好。”林宴放了心，說道，“就把弘一法師放在這里休養吧，我的朋友會幫忙照顧他的。”

皇后吁了口氣，“麻煩你的朋友們了。”

皇后不能多待，跟林宴說了幾句，便要離開，囑咐林宴：“弘一法師就給你了。”

離開之前離開，褪下手腕上的一個鐲子給黃大，作為照顧弘一法師的報酬，才帶上兜帽，從后門匆匆離開。

黃大寵若驚，他這個小破面館竟然迎接了一回皇后，捧著鐲子樂滋滋回屋放好。

“阿蛛姐姐呢？你們裝阿蛛姐姐寫信騙我來的？”黃小真撐著下在床邊看林宴救弘一法師，林宴問。

黃小真點頭又搖頭，“也不算騙，阿蛛姐姐真的想起了有關王爺上紅玉墜的事。剛才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林宴手給弘一法師蓋上被子，和黃小真坐在桌旁下棋玩了會兒，阿蛛就推門進來了。

“小樹藤！”阿蛛笑眼彎彎手要他的臉，林宴往后一仰，板起臉瞪，上次在香玉館的事還沒跟算賬呢。

阿蛛心虛地輕咳一聲，手指一拐，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說起正事。

“我很久之前聽長輩說過，在西北群山之中，產一種罕有的玉石，這種玉石能剝奪妖怪的靈力，存儲到玉石里面，只要方法得到，玉石的主人便可以用。”

“剝奪靈力？”林宴頭一回聽到這個詞。

黃小真也是第一次聽說，好奇地問：“靈力還可以被剝奪？怎麼做？”

阿蛛道：“傳說只要被那玉石一下，里的靈力就會不控制的被吸走。不管道行多深的妖怪，都沒辦法抵抗。”

“真的假的？”林宴想起來，從懷里拿出容遠的紅玉墜放到桌上，他忘了還給容遠。

黃小真和黃大見了，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躲的遠遠的。

“不是誰都能用的。”阿蛛無語地看了他們一眼，“傳說這種玉石需要認主，只有它的主人才能用。”

林宴眼睛一亮，“這是王爺母族那里盛產的，王爺的娘親是公主，是不是可以用？”

“也不一定。”阿蛛道，“傳說需要進行了認主儀式才知道能不能用。不過認主儀式早幾百年就失傳了，這種玉石也就只剩下好看裝飾用了。哦，還可以作為探測妖氣的工。”

林宴聽完一下泄了氣，悻悻把紅玉墜重新塞回袖子里。

阿蛛就知道這些，說完換了個話題，問林宴：“那個趙青，死的時候是蛇還是人？他的那皮囊還好看的，肯定很多妖搶著要，值不銀子。”

妖和人不同，可以用皮囊來變換面孔。有的妖不喜歡變來變去，嫌棄麻煩，而有的妖卻喜歡頻繁換臉，樂此不疲。

妖和人一樣，也希自己長得好看。因此，好看的正經得來的皮囊十分歡迎，賣的很貴。

“他哪里好看了？”林宴聽完沒好氣。

“喲，怎麼了？”阿蛛敏察覺有況，好奇地問，“他惹你了？”

林宴沒憋住，氣呼呼把趙青在墓里裝他勾引容遠的事說了一遍。

阿蛛聽完哈哈大笑，“小樹藤，你被那個人類王爺騙了！他既然早早認出了趙青，怎麼會讓趙青親自己。他那樣說是故意騙你親他的。”

林宴一呆。

“你親了沒？”阿蛛樂完，八卦地問。

“……沒有！”林宴斬釘截鐵的反駁，他站起來要離開，“我要回去照顧王爺了，弘一法師就給你們照顧了。”

說完匆匆逃走。

“肯定親了。”后，黃小真跟阿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