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秋云說了要買的東西條件,秋云想了想,手了自己的珍珠耳墜道:“亮晶晶好看的,爺是想買首飾?”
首飾?看著秋云耳朵上好看的耳墜,林宴點頭。
趕車的車夫聽說他們要買首飾,直接把他們送到了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如意閣前。在如意閣挑選了好一會兒,林宴才選了一串又致又好看的小鈴鐺。小鈴鐺不重,可以拆一個個,正好一個小伙伴一個。
選好禮從如意閣出來,時候還早。林宴記得小黃雀提過的紅豆糯米糕和甜羹,跟車夫說了一聲,車夫送他們到了天香茶樓門口。
天香茶樓的點心和甜品是京城有名的,林宴一進去,就有店小二迎上來,見了林宴的穿著打扮,直接把人迎上了二樓雅間。
點了招牌的幾樣糕點,林宴碎了撒到桌子上,不用幫忙,小黃雀自己撲騰著從他懷里飛出來,低頭噠噠噠開始啄。
“爺,你養的這只鳥還有靈。”秋云在旁邊見了忍不住笑道。
早就發現了,這鳥每天按時飛出去按時飛回來,吃飯比人還準時。晚上睡覺自進籠子,都不用人趕。有時候鳥籠里沒水了,還會飛到你上輕輕啄你,提醒你給它水喝。
林宴彎起眼睛笑,手了小黃雀的腦袋,把紅豆糯米糕往秋云面前推了推,“秋云姐姐,你也吃。”
雅間開著窗,隔壁有人說話的聲音傳進來,似乎喝醉了,說話聲越來越大。
“北陵王新娶的那個王妃膽子夠大的,他看到北陵王的臉沒被嚇死嗎?竟然敢投懷送抱。”
“我聽說北陵王中的毒,是天下奇毒,無藥可解。他現在只是半張臉像惡鬼,還可以戴面遮掩,等到毒擴散,他整張臉都會變的猙獰可怖,到時候就真的變惡鬼連門都不敢出了。”
似乎有人在阻止他,他的聲音又驟然大了起來。
“怕什麼,大家都這麼說,就算傳進他耳朵里又怎麼樣,他還能把大家一個個都殺?這就是他的報應!誰他殺戮太重,十六歲就屠了人家整個部落,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這些年他殺過多人,手上沾滿了多人的鮮?變現在的樣子真是活該!”
林宴聽的咬牙切齒,秋云蹙起眉頭,對林宴輕聲道:“爺,我們回去吧。”
林宴沒搭理,怒氣沖沖起抱著小黃雀,走到窗前,隔壁窗戶也是打開的,源源不斷關于容遠的難聽話繼續傳進來。林宴低頭小黃雀的腦袋,低聲吩咐,“去,讓他閉!”
小黃雀會意的扇翅膀,飛進了隔壁雅間。
隔壁很快就響起了驚呼聲和痛聲,“哪里來的鳥!啊,我的耳朵!把它給我抓住!”
隔壁一陣桌椅倒地的響,小黃雀從隔壁飛回來,剛落到林宴肩膀上,隔壁傳來“砰”的大力開門聲,然后他們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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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你的鳥啄傷的本公子?!”一個白錦的青年捂著耳朵狼狽站在門口,怒瞪向林宴。
“你的太臭了,幫你長長教訓!”林宴不落下風瞪著他,警告道,“下次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北陵王壞話,就不僅僅是讓鳥啄你了!”
“你是誰家的?竟然幫北陵王說話!”錦青年打量林宴,見不認識,目充滿不屑,揮手吩咐旁邊兩個下人,“給我把他和他的鳥都抓起來!敢傷本爺,本爺要好好教訓他們!”
那兩個下人氣勢洶洶朝林宴走來。林宴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又起口站定,把小黃雀塞進秋云懷里,讓站遠一些,然后擼起袖子。挨打就挨打,反正他不要聽到別人說恩人的壞話!
忽然“噗噗”兩聲輕響,兩個已經走到林宴面前的下人仿佛被什麼擊中小,踉蹌一下跪到地上。
林宴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雅間門被推開,容遠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
容遠滿面寒霜,眼神沉看向青年。他周氣很低,整個人帶著一沉重威和冷嗜之氣。
周圍雅間的客人早就都被吵鬧聲吸引的打開了門出來。看到容遠,都嚇得慌忙離他遠一些。仿佛只要離他近一點,就會像之前被他殘忍屠殺的那些人一樣,人頭落地。
眾人都戰戰兢兢畏懼的看著容遠,整個二樓雀無聲,林宴的眼睛卻一下子亮了,他手從秋云手里拿回小黃雀,又拉住秋云,急匆匆就朝容遠跑過去。
跑到容遠后,林宴探出頭,朝面慘白的青年得意道:“我是北陵王家的,你有本事再來抓我呀。”
年的聲音仿佛一道,打破了讓人心悸的寧靜。
“王……王爺……”青年嚇得瑟瑟發抖,幾乎倒在地。
容遠黑沉沉眼眸中閃過一嘲諷,一言不發轉下樓。
有了容遠撐腰,林宴朝青年挑釁地揚了揚下,才連忙跟在容遠后下樓。
兩人離開后,茶樓眾人才松了口氣。大家互相驚疑看一眼,難道這位就是那嫁給北陵王當王妃的林家大爺。
之前傳言這位林家大爺貌丑無比,林相才舍得把自己的兒子嫁去北陵王府,現在一看,哪里貌丑了,明明是個很俊秀的小爺。膽子也大,敢如此親近北陵王。
容遠上了茶樓門口的馬車,剛坐好,就見林宴也爬了上來,坐到他對面。
容遠擰眉看他片刻,開口問:“你的馬車呢?”
林宴一愣,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有馬車,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忘了。”
他猶猶豫豫正想要下車,旁邊響起一個好奇的聲音,“這位就是王妃?”
林宴轉頭,是方才和容遠在一個雅間的年輕人。
“在下顧之明,大理寺卿。”年輕人朝他拱手,說道。
大理寺卿是干什麼的?林宴看了看他,朝他點頭。
顧之明又好奇看了他兩眼,才收回目對容遠道:“令弟的事就拜托王爺了,他子擰,向來不聽家里人的勸,卻是最敬佩王爺。希王爺能勸他打消參軍的念頭,他的實在不適合去西北那樣的苦寒之地。”
容遠抬了抬眼皮,“記住我們的易。”
“自然。”顧之明拱手。
馬車已經骨碌碌了起來,他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說道:“在前面停一下。”
馬車停下來,顧之明又笑著朝兩人拱了拱手,“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
說完便起下了車,馬車里只剩下林宴和容遠兩個人。
馬車又緩緩了起來,林宴瞄了容遠一眼,見他低垂雙眸不知道在想什麼,想起方才那些難聽的話,忍不住開口道:“剛才都是那人在胡說八道,你別放在心上。”
容遠目落到面前年上,更難聽的話他都聽過,早已不在意了,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維護他。
“嘰嘰!”小黃雀忽然用腦袋撞了撞林宴的手心,林宴低頭一看,才發現小黃雀上掉了一撮,應該是方才被隔壁那幾個人弄掉的。心一,急忙從懷里拿出手帕,輕輕綁住小黃雀的。
他做完一抬頭,就見容遠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綁在小黃雀上的手帕。
林宴心里咯噔一下,嘀咕不會又找自己要手帕吧,就見容遠真的朝他出手。
……一條手帕而已,怎麼老惦記著要回去。一個王爺,還沒有手帕用?
林宴在心里無語,開口道:“已經臟了,不能用了。”
怕他不信,又忙補充道:“真的,之前臟的樣子你也看到過,這是重新洗過的,已經不干凈了。人不能用,只能給鳥用。”
容遠看他片刻,斂眸,仍是朝他著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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