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困你真好,你怎麼這麼好呀?”
秦固負面緒盡去,角不自覺勾起,斜昵了他一眼,笑道:“今天的櫻桃是不是特別甜?”
“欸?是甜的,你不是吃過嗎?還要嗎我給你拿?”阮北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的話題怎麼跳這麼快。
秦固笑了笑,沒接櫻桃,他貪的又不是那一口櫻桃。
第31章
兩人一起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后回去并排躺下。
將兩世埋藏的心事通通袒后,阮北只覺得心一陣陣放松,之前又大哭過一場,這會兒難免疲累,躺下后便昏昏睡。
秦固倒是還很神,其實他還有一些事想要再詳細問問阮北,不過今天太晚了,可以放到以后慢慢了解。
阮北翻了個,瞥見秦固睜著眼睛很清醒的樣子,往他邊挨了挨,含糊道:“怎麼還不睡,不困嗎?”
“這就睡了。”秦固手幫他掖了掖被角,現在白天已經熱起來了,晚上溫度卻要低十幾度。
阮北一聽就知道他在敷衍,估著是今天聽得這些事對他沖擊太大,這會兒睡不著。
于是他打著哈欠說:“那我們說說話吧。”
秦固不答應:“你睡你的,我一會兒就睡著了。”
阮北不聽他的,自顧自說起來:“聊點輕松的話題,說不定說著說著我們都睡著了。困困你知道嗎?我本來打算以后學醫的,現在一想,醫院里可能鬼比較多,還是算了,我暫時想不出來了以后做什麼了?困困你呢?”
雖然他很愿意跟困困經歷那個奇異的世界,但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也該有個能拿的出手的工作,他從來沒想過退學的,所以大學學什麼,還真得好好考慮一下。
秦固怔愣片刻,這個他還真沒想過,他積蓄不多,但也不缺錢,沒打算將天師當作主業,對別的專業也沒有太有興趣的。
不過這個無所謂,能跟小北考一個大學就好了,可惜他們不是一個年級,當初要不是小北年紀太小學校不收,他們就一起上學了。
“你是不是本沒有想?”阮北嘟囔道:“都要高考了你不上心,不過也沒事,要不等你考完了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
要不是知道阮北不會同意,秦固都想說,自己留一級陪他一起考了。
阮北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自己對未來的規劃,包括他做的那個簡陋的小吃店升級計劃,中間經常說著說著,就說到別的地方了。
一會兒說再過個半年左右,手機支付就該逐漸出現普及了,一會兒又說要努力掙錢,每年都帶爸爸媽媽做全檢查。
他說了很多,秦固發現,他的未來里,毫沒有提起陸家和被抱錯的陸思白。
將那些討厭的人排除在外,秦固很能理解,但是,小北不想報仇嗎?
他了解阮北,子是,但也不肯吃虧,小時候被欺負了知道找阮西告狀,之前被鬼欺負了,恨不得把胳膊吊起來好讓他知道他傷了。
這小孩兒也乖覺,知道能贏才會想著報復回去,比如這次,在不知道他天師份之前,就瞞著不肯說鬼的事,怕牽連他們。
可陸思白那種人,不報復秦固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別說他還什麼都沒做,以陸思白的格,一旦阮北份被揭穿,和阮北走向對立是必然的。
秦固想了想,試探著問:“小北不想報復陸思白嗎?不用擔心他背后的勢力,我們可以用別的方法報復他們,絕對不會找到我們頭上的。”
“想!怎麼會不想!”阮北激地連瞌睡都沒了,攥著拳頭氣道:“我好多次都想揍他一頓,他們那些人,就跟腦子有病一樣,本說不通,陸思白就知道裝裝裝,啊!氣死我了!”
秦固好氣又好笑,給他出主意:“真這麼生氣,我去套他麻袋,你揍他,想怎麼揍怎麼揍,先出口氣。”
阮北意,而后無奈嘆氣:“算了吧,我還想過兩天清凈日子。”
“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是你做的。”秦固說。
“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知道。”
阮北頭疼地了額角:“我跟陸思白可能天生犯沖,我到陸家之后,發現跟他合不來,就想躲著他,結果超級邪門,我本躲不開!”
“我不想跟他同班,結果開學一個星期換新教學樓,他們班正好到了我們班隔壁,天天從我教室門口路過,都得我一聲。”
“他喜歡去一食堂吃飯,我就去離得最遠的三食堂,結果還是能撞上他,不搭理他,陸思遠那個神經病還說我沒禮貌不友,就他這智商活該備胎終生!”
“大學總該解放了吧!我高考績跟陸思白差一大截,他一本線,我二本還是陸明海花錢塞進去的,但是他填報的學校跟我大學門對門!”
“我知道的時候就覺得不妙,果然,三天兩頭就能在學校看見他,第一個學期沒上完學校論壇就有人傳我們倆被抱錯的事,什麼真王子假王子的,我就搞不懂了,難道這種事拿出來給大家討論很榮幸嗎?”
阮北吐槽旺盛,氣的臉都鼓起來了:“我一遇見他就倒霉,就算當時沒倒霉,后續肯定要倒霉的,還有好多人說我本不配當陸家爺,陸思白才更像陸家真爺。我可去他的,說得好像我愿意當一樣,我姓阮,才不姓陸!”
“這也太巧了……”秦固心有所。
阮北道:“可不是,我覺得本不是巧合,就是陸思白找我茬故意的,真不知道他圖什麼,本來陸家人也不喜歡我呀,何必呢?!”
哪怕有了眼,阮北在這之前也當了二十多年普通人,思維還沒轉換過來。
說邪門,也不過是吐槽兩句,其實心里沒當回事。
但是秦固不一樣,他首先想到其中是否有什麼蹊蹺,這麼多巧合湊到一起,就不能再當巧合看待了。
他琢磨片刻,問:“你有沒有發現陸思白邊有什麼奇怪的跡象?”
“那可太多了,我覺得他邊好像聚集了一堆神經病。”
阮北一臉正:“我說的是真的,不過我覺得他長這樣正常,馮知慧,就我親媽,我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迎風流淚的人。陸明海只培養陸思遠,所以陸思白是馮知慧一手帶大的,特別好。”
最后他總結道:“幸好我被抱錯了,我爸媽姐姐可都太好了。”
“還有困困!我覺得你比陸思白那個竹馬好一億倍!都是姓秦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秦固忍俊不:“看來我在你心里評價還高。”
阮北得意地揚起下:“那是,困困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沒人比得上!那個頭頂呼倫貝爾的秦深還說讓我不要對他有妄想,我當時就特別想帶你給他看看,我又不是瞎,有你在,還會對他有什麼想法。”
哪怕知道他說這些都是無心之言,秦固依舊覺得心跳加快,有些把持不住。
他撇過頭,狀似不經意問:“你怎麼看陸思白和秦深這種關系?”
阮北立刻出惡心不屑又厭惡的表,這讓一直在觀察他的秦固心頭一涼,心底蒙上一層影。
“沒什麼看法,我覺得他們這本不是。”阮北厭煩道:“他們只是打著的旗號傷害其他人。”
秦固嗓音干:“可是兩家父母也同意了不是嗎?”
阮北立即反駁:“那是因為陸明海看中了秦家的權勢,馮知慧是個腦!”
秦固沉默良久,阮北皺起眉頭,困困難道認同陸思白那種觀嗎?這也太可怕了!
他撲過去,連帶被子一起裹著在秦固上,一臉正:“困困你可不能學陸思白,他都快劈八爪魚了!”
“什麼?”秦固心到谷底,又被提了起來:“我怎麼會學他?”
“那你干嘛反駁我?”
“……你是在說他劈的事嗎?”
“不然呢?”
秦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