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鏡子里，阮北驚覺，好像看著確實提升氣，他皮白，涂紅一層，顯得他更加紅齒白，俊秀好看了。

“這個珊瑚果然很不錯，再試試這個！”

阮北只好將上的口紅了，又換了鬼要求的另一管，這時候他無比后悔，為什麼要買這麼大一盒，十幾管啊，他不會破皮吧。

被當作無的試機工人，阮北麻木地重復涂口紅，照鏡子，掉，換再涂。

到第六管還是第七管的時候，他覺得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這些有什麼不同了。

手上機械作，思維卻飄的很遠，甚至開始思考起今天沒做出來的拿到理題。

這一走神，他就沒注意到開門神，直到聽見阮西在客廳跟媽媽說話，媽媽說他在做功課，讓姐姐別去打擾他。

阮北手忙腳開始收拾散落的口紅，鬼在一邊尖：“你套錯蓋子了！”

阮北哪顧得上，七八糟全扔進盒子里，突然又想起來自己上的口紅還沒，連忙了張紙巾胡抹了一把。

可惜已經晚了。

阮西推開房門，先是被房間里的人嚇了一跳，而后驚訝地看著阮北：“小北，你這是……”

阮北漲紅了臉，低下頭實在不好意思看姐姐，半天才吭吭哧哧道：“我、我給你買了套口紅，幫你試下好不好用……”

說著他也覺得這個理由太扯淡了，自暴自棄用力了，沮喪道：“好吧，你就當我突然發神經好了……”

阮西瞬間被逗笑了，走過來了阮北頭發，看了眼被胡扔在一起的口紅，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你買的？你哪來的錢？”

阮北小聲道：“冉姨給的零花錢。”

阮西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知道冉夫人，也知道那位阿姨很喜歡自家弟弟。

“你坐下。”拉著阮北，讓他在梳妝臺前坐下。

阮北慌了：“不、不要了，姐姐我不涂了。”

阮西斜昵他一眼：“不涂就不涂，急什麼，男孩子化妝也沒什麼，你想學，我私底下教你，不能一次涂這麼多，上皮很，會傷的。”

翻找出一個小瓶子，扳過阮北的臉：“還有，你這口紅卸的不干凈，得用專門的眼卸妝水知道嗎？不然會有殘留。”

捧著阮北的臉，作溫卻快速地把他胡蹭了半張臉的口紅掉，又重新得到一只漂漂亮亮干干凈凈的弟弟。

“好了，我家小北真好看！”阮西滋滋道。

阮北撓了撓發熱的耳朵，含糊說了一聲：“姐姐我先回房間了。”

說著抱起那盒惹禍的口紅，一個勁兒給鬼使眼，讓跟自己一起走。

阮西幫他把口紅蓋子重新配套蓋好，笑著問：“不是說給我買的嗎？”

阮北怎麼能把這套給姐姐，不說他用過了，旁邊還有個鬼盯著呢。

“這套不行，我明天再給你買一套。”

“不用不用，我說著玩的。”阮西連忙拒絕，這一套口紅價格不便宜，哪能讓弟弟出這個錢。

阮北不高興地撅起：“本來就是給你買的，準備給你一個驚喜。”

結果這個鬼，不但搶姐姐的禮，還他試用，最慘的是還被姐姐撞上了！

阮西不已，手，阮北立刻低頭，讓姐姐他頭發。

“我們小北怎麼這麼好啊！”

阮北翹起角，小聲哼唧：“以后你要是有別的弟弟了呢？ ”

要不了一年，陸思白就要來認親了。

“誰都比不上小北！”阮西大手一揮：“我宣布，阮北小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阮北噗嗤一聲笑了：“我才不是小朋友。”

阮西笑：“你是姐姐的小朋友。”

阮北跟姐姐膩歪了一會兒，惦記著鬼，抱著口紅回到自己房間。

“吶，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你可以走了吧。”阮北心俱疲，一想到作業還沒做，就覺得更累了，實在沒有心力再應付這只鬼。

鬼不知怎麼回事，從阮西出現起，就反常的沉默。

又被阮北催著走，翻了個漂亮白眼，冷哼一聲：“你又沒試完。”

阮北暴躁：“我不試了，我姐說了，今晚不讓涂了，上皮會傷的。”

鬼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冷著臉道：“這套口紅我用不了，你給我再燒一套。”

阮北氣急，用不了你要，還讓我試，糟蹋了他姐的禮，現在這套東西不是廢了嗎？

“不行，你出爾反爾，我不管你了！”

“我給你錢，拿首飾給你換。”

“我不要！你自己去買，別找我！”

鬼冷笑：“好啊，那我去找你姐。”

“你敢！”阮北沖過去堵住門：“你敢我家人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說話算話，就算潑出去我這條命，我也會報復你！”

“你以為我怕你？！”鬼大怒，一張人面扭曲變形，浮現無數傷痕，好像被人用利刃劃過無數次。

阮北后心冷汗直冒，手抖，卻依舊擋在鬼面前，壯著膽子道：“你是不怕我，可我認識厲害的捉鬼師，你怕不怕他？”

他下定決心，此次事了，就去找冉姨幫忙，讓介紹幾個厲害的大師，怎麼也得想辦法給家人弄點什麼防護。

鬼形一僵，表幾度變換，漸漸恢復平靜，臉上的傷痕也逐漸消失。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阮北顧忌家人，只好妥協：“我可以再給你燒一套，但這是最后一次。”

鬼嗤笑：“小氣鬼，你這麼摳，找得到朋友嗎？”

你又不是我朋友，憑什麼給你花錢。

阮北心里嘀咕，上也不饒人：“對，我窮，你不是要拿首飾跟我換嗎？來呀，給我錢！”

鬼眼神飄了一下，說：“你先燒，燒完了我再給你。”

阮北拿起口紅盒子，想看看分，便看便皺眉：“這東西能燒嗎？會不會燒出有毒氣啊？”

鬼大聲嘲笑：“你是不是傻，誰讓你燒這個了，你去紙扎店，給我買個紙扎啊！”

阮北：“……我又沒燒過！”

而且紙扎店，還給扎化妝品嗎？

“行了，我答應了，明天就去給你買，怎麼燒給你？”

鬼說：“你找個僻靜地方，拿筆畫個圈，把東西放進去燒，一邊燒一邊念我的名字，我就能收到了。”

阮北問：“那你什麼？”

鬼：“……”

“你怎麼不說話？”

“……馬春花。”

阮北：“……”

他扭過頭，艱難地忍住笑，鬼頭頂都冒黑氣了，真笑出來，可能會吃了他。

鬼，不，馬春花氣勢洶洶地在阮北胳膊上拍了一下，阮北只覺得手臂一沉，然后就有一種，用力過度不太使得上勁的覺。

“你做了什麼？”

馬春花故作兇狠嚇唬他：“給你留個記號，你要是不履行承諾，我就再來找你。”

阮北氣道：“你都知道我家在哪里，你還拍我干嘛？”

馬春花翻白眼，越來越放飛自我，一點兒都不優雅：“要是你跑了呢？”

阮北白生氣，很明顯馬春花是在報復他，本不是怕他跑了。

“我這手什麼時候能好？”他試了試，還是能，就是累的慌，那種用不上力氣的酸。

這會兒他還有心想，幸好是左手，不影響他寫作業。

“怕了吧！”馬春花得意不已：“過個十天半個月吧！”

拍了點兒氣在阮北胳膊里，堵塞了一部分經脈，才會有現在這個效果。

不過這些氣離了，就是無源之水，慢慢就會消散掉，若是經常曬太，或是吃一些壯的東西，會消散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