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是早年的舊疾,只要站起來支撐疼得無法站穩,這才導致老爺子只能坐在椅上才能緩疼痛。
十分鐘就能祛除這些疼痛?他絕不信這世上有人能做到。
聶二叔洪鑫豪在接下來十分鐘死死盯著老爺子的,聶二叔是慌的,生怕老爺子的出現任何意外,到時候他就是罪人了。
洪鑫豪是激的,見證奇跡的時刻又被他近距離捕捉到了!
果然跟著老大就是爽。
聶老爺子和寧長青大概是最淡定的,寧長青坐在不遠,聶老爺子是躺在那里靜靜等著。
平時十分鐘過得很快,可在這靜得出奇的小房間里卻莫名過得很慢。
他想了很多,這些年他其實沒說過,他的越是隨著老了之后,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疼,坐著還能忍,可站起,疼得本無法招架。
可習慣了這種疼之后,倒是跟呼吸一樣,疼痛仿佛與他融為一。
他躺在那里等著十分鐘過去,想著要是最后沒結果要不要安一下這自信的年輕人?
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剛開始前幾分鐘他的的確跟平時一樣疼到骨子里。可隨著最后一分鐘,老爺子覺自己的開始漸漸輕松起來。
是這幾年從未有過的輕松,隨后就是疼痛似乎也在一點點減輕。
一開始只是一些,可隨即竟是以他都難以置信的速度減輕,到了最后,他恍惚躺在那里,以為自己的是不是打了麻藥,所以才會這般的舒服。
這種已經很久很久沒驗過的輕松讓他難以置信眼睛越睜越大。
這一幕嚇到了湊的很近的聶二叔:“爸、爸?您沒事兒吧?”他不會真的當了罪人吧?
聶煦本來正在恍惚,聽到這猛地上前:“爺爺你怎麼樣?”
老爺子一雙混沌的眼卻越來越清明,他仿佛沒聽到任何人的聲音,慢慢坐起,他就那麼盯著自己的,不可置信。
寧長青看到這知道差不多了,他上前,將銀針全部拔了出來。
銀針盒一合上,放回系統里,會自清潔消毒恢復最初。
寧長青:“老爺子不下來試試嗎?”
老爺子驚然回神,竟是當真將放到床沿邊,就這麼直接踩在地上猛地站了起來。
聶二叔聶煦嚇了一跳,趕上前要攙扶他。
老爺子一把將兩人推開,竟是就那麼直直站穩了。
這一幕讓聶煦二人也驚住了,他們難以置信看著站得穩穩的老爺子:“爺爺……你、你能站著了?”
這怎麼可能?之前沒有人地攙扶老爺子本就站不穩站不起來。
可此刻穩穩站著的……真的不是他們眼花嗎?
讓他們更難以置信的是老爺子突然挪步子,就那麼直接走了一步。
依然穩穩當當的,這一幕讓除了寧長青之外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老爺子真的能走了?!
老爺子直到真的挪兩步,確定自己的真的不疼了不再有千斤頂般的沉重時,眼圈沒忍住紅了。
他雖然一直說不在意,可誰能不喜歡健康好好的無病無痛活著?
他不想讓兒孫擔心,這才說自己沒關系,不在意,可真的能走,不必需要旁人的幫忙,不再是負擔,這麼肆意自己就能走,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原本只是給小輩一個機會,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奇跡發生在自己的上?
寧長青著這一幕,倒是終于出一個笑容,其實聶老爺子的倒不是大事,才是最難治的。
不過如今瞧著聶老爺子這模樣,他心也不錯。
寧長青著還在恍惚的一群人,提醒道:“訂婚宴快開始了,再不準備過去要遲了。”
幾人驚然回過神,老爺子難得像是個老頑,赤腳踩在地上多走了幾步:“沒想到我老頭子臨到死了還能這樣舒坦活著,不虧不虧。”
聶二叔和聶煦聽到這沒忍住紅了眼眶,聶二叔囁喏上前扶住老爺子:“爸,地上涼,還是穿上鞋吧。”
聶煦卻是轉,看到一旁淡定坐在那里的寧長青,一時臉上有些熱,卻更多的是激:“寧先生,我、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抱歉,是我先有偏見,先前有任何對不住不敬的地方,寧先生盡管打罵,我絕不還手。”
寧長青:“聶先生的道歉我接了,至于打罵,倒是不至于,只要聶先生記得幫我盡心尋人即可。”
聶煦此刻只剩激,無論到底調養的藥真假如何,是能讓老爺子能自己走路足夠了!
“寧先生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幫先生尋人。只是爺爺的,之后有忌嗎?”聶煦趕詢問,恨不得再扎兩針,能直接完全好了。
寧長青:“今晚第一針,但并沒完全好,等從明天開始,還會慢慢恢復疼痛,但三針過后,即可痊愈。”
洪鑫豪在一旁看到聶煦松口氣的模樣,得意揚了揚下,與有榮焉:“聶先生如今信老大了?”
聶煦尷尬連連頜首:“自然自然。”
寧長青與他們約好下次的時間就打算離開,卻被聶煦留住,怎麼樣都要讓他們參加他的訂婚宴。
寧長青想想來都來了也沒拒絕。
老爺子還要重新收拾一番,聶二叔先一步帶著寧長青他們去前廳。
聶二叔恨不得與寧長青稱兄道弟:“寧先生這麼年輕都這麼厲害,你師父該是世外高人吧。”
他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真的治好了老爺子的。
寧長青反倒不習慣這麼熱的聶二叔,等到了宴會廳,因為就要開始所以宴會忙的,聶二叔被人喊走,寧長青與洪鑫豪去了一角。
另一邊小樓里,聶老爺子囑咐聶煦:“寧先生雖然不收診金,但這次治好了我的,該記得人還是要記,準備一份厚禮,等下次寧先生過來想辦法讓他收下。之后不管能不能治我的舊疾,都不要多。你今晚讓爺爺很失。”
聶煦也覺得自己今晚上這般失態:“孫兒記住了。”
聶老爺子擺擺手:“行了,下去吧,我自己換服就好,以后說話前先三思。”
聶煦應了,先一步下了樓讓人安排。
等書房的門關上,聶老爺子沒忍住了自己的,稀罕得不行。只是下一刻,隨著書房暗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形高大的男子,面容蒼白,可眉眼冷峻,是不多見的好相貌。
老爺子看到男子笑了笑,才想起來把人給忘了:“讓藺看笑話了,老頭子難得這麼輕松,一時忘了藺還在。”
當時藺來送合作的合同,這事是瞞著聶煦的,所以只能暫時先讓藺躲在隔間里,只是沒想到接下來竟然耽擱這麼久。
藺珩看了眼老爺子的:“無妨,恭喜。”
老爺子走到一旁,重新將之前看的文件拿出來,毫不遲疑簽了字:“這個合作還需要先瞞著小煦,讓藺費心了,親自走這一趟。只是小煦到底還年輕,老頭子怕他撐不起來,趁著還能活兩年能替他兜底。”等說完想起來自己大孫子與藺一般的年紀,可藺卻已經了藺家的掌權人。
都是一樣的小輩,卻是別人家的孩子。
藺珩倒是無所謂,他爺爺與聶老爺子好,也算是他的長輩。
只是想到在隔間聽到的一切,倒是意外。
雖然沒看到對方的面容,但完整聽下來倒是有印象,是前兩日在晚宴上見過一面的那個年輕人。
老爺子看藺珩將合同收起來,著年輕人沉穩的模樣,更是欣賞,只是這藺家小子的臉似乎不太好:“藺不舒服?”
藺珩沒接話,卻是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掌大的盒子:“勞煩老爺子給聶,訂婚賀禮。”
“不親自給他?說起來你和小煦也有好幾年沒見了。”老爺子也覺得奇怪,這些年只聞藺這人,見過他的卻很。
甚至藺老爺子這幾年也很面了。
藺珩搖頭:“下次吧。”
藺珩沒在多留,很快離開了聶家,等坐在車上,將合同給特助,倚著后車座,額頭作痛,似乎這幾日越來越難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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