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朗居然覺得夏瑄翻白眼的樣子,都格外的好看。
化了致妝容,脾氣變得又壞又拽的夏瑄,卻閃耀得讓他挪不開眼。
嚴修朗看得呆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夏瑄說話的容。
這人的和以前比起來,真的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就像是從黏人的牛皮糖,變渾都是冰碴子的冰。
亦或許,夏瑄只是對他一個人如此,明明在他剛進來時,還遠遠看到了夏瑄和厲柏誠、沈韶,都有說有笑的。
嚴修朗能覺出,夏瑄現在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了。
他心里有點慌,還有點。
這樣脾氣又冷又辣的夏瑄,居然該死的非常吸引他……
嚴修朗還想說點什麼,只是,一旁的厲柏誠突然開口道:“是的,嚴二哥,我們接下來還有幾場戲要拍,很忙。你要是有事,回頭再私下找我吧。”
沈韶跟著幫腔道:“是啊,嚴老師就算你很想挽留你曾經的小,也可以以后再找機會的嘛。”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嚴修朗今日這一趟“探班”,本不是沖著厲柏誠,而是夏瑄。
也不知道二人私下到底是什麼關系?
被三人接連下了逐客令,嚴修朗只得黑著臉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夏瑄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居然能讓厲柏誠這個格冷淡的小子,還有一向眼高于頂的沈韶,都主幫他說話。
嚴修朗若無其事道:“是我打擾了,馬上就走。對了,我看瑄這副扮相,似乎扮演的,并不是沈老師的替?”
夏瑄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一張艷麗的臉得驚人,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刺兒:“無可奉告。還有,能不能別一口一個瑄?和你不。”
嚴修朗忍住發脾氣的沖,不斷告訴自己,肯定是因為他之前對夏瑄甩過太多冷臉,對方這是故意在找回場子。
不管怎麼說,夏瑄既然討得了嚴老爺子和嚴閔珩的歡心,他絕不能和夏瑄鬧得太僵。
他狀似無奈地探口氣,把餐桌上還沒人過的包裝袋里的茶,往夏瑄的方向推了推,說道:“這茶是你喜歡的茉香味,我特意留給你的,你忙完記得喝。”
說完,嚴修朗轉就走。
只是,沒等他走出別墅大門,就聽到什麼東西,被“咚”的一聲,扔進了垃圾桶。
嚴修朗回頭一看,正是他剛才說,特意留給夏瑄的茶。
嚴修朗一張俊朗的臉,徹底黑鍋底。
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掃他臉面,他早就讓對方以后在娛樂圈都查無此人了,然而,這是夏瑄!他!大!嫂!
嚴修朗只能臭著臉,一言不發,繼續走出別墅。
才剛回到自己劇組,他就收到工作人員的提醒:“嚴老師,您可算回來了,夏嘉言夏老師來探您的班。”
夏嘉言聽說嚴修朗回來了,從休息室出來,主迎了上來,笑容溫靦腆,帶著一,一崇拜:“朗哥,我來看你啦!”
嚴修朗看著夏嘉言這張溫雅清秀的臉,突然覺得五太寡淡了些,還有他臉上的笑容,也是千篇一律的溫。
他甚至都能猜測到夏嘉言接下來會說的話。
果不其然,夏嘉言從后的助理手里接過一個保溫桶:“朗哥,我想著你拍戲辛苦,親手給你煲了綠豆蓮子百合湯,你要不要喝點?”
夏嘉言總是這樣的,溫小意,賢惠周到,宛如一朵清新怡人的百合花。
嚴修朗卻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腦海中,不由想起如今大變的夏瑄,那張艷麗奪魄的臉,他冷漠,潑辣,帶刺,充滿野,像是一朵怒放的紅玫瑰,艷麗張揚。
嚴修朗覺得自己心跳砰砰砰的,加快了許多,他對夏瑄升騰起了濃濃的征服。
夏嘉言看他走神,在一旁擔心問道:“朗哥,朗哥,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嚴修朗讓助理收下夏嘉言帶過來的保溫桶。
“我沒有不舒服,只是馬上要繼續拍戲了。嘉言,你沒什麼事就先走吧,我有空再聯系你。”
夏嘉言覺得嚴修朗今天對他的態度有些過分冷淡,明明之前的幾次,嚴修朗拍戲再怎麼忙,也會出時間來,在他面前喝掉他帶來的湯,再和他說幾句己話。
夏嘉言只當嚴修朗是累了:“那朗哥你有空一定要記得喝湯哦!這可是我花了兩個小時煲的呢。”
嚴修朗有些不耐煩道:“知道了,我會喝的。”
夏嘉言雖然不愿,但是會看人臉,怕繼續待下去引起嚴修朗不喜,連忙先離開了。
嚴修朗重新上妝前,拿起夏嘉言帶來的保溫桶,正準備喝時,卻忽然想起,以前夏瑄似乎也給他買過咖啡,還訴苦說自己排了半個小時的隊。
他卻當著夏瑄的面,讓助理直接把那杯咖啡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接過了夏嘉言遞過來的礦泉水。
大概是因為他對夏瑄和夏嘉言的覺,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嚴修朗不知怎麼的,忽然對眼前的綠豆湯沒了胃口。
他把保溫桶推給助理:“你幫我喝了。”
-
另外一邊。
嚴修朗一走,沈韶就對夏瑄豎起大拇指,驚嘆道:“厲害了我的!沒想到你還能有這麼會懟人的一面!”
厲柏誠則是微微擰眉,低了聲音問道:“嚴修朗他……對你做過什麼很不好的事嗎?”
不然,以夏瑄平時活潑和好脾氣的子,對他和沈韶,還有劇組里工作人員都很禮貌的態度,是不可能對一個當紅頂流如此不客氣的。
說不客氣都是含蓄了,夏瑄剛才的言行,無異于把嚴修朗的臉,狠狠往地上踩。
沈韶興完,又開始憂心起來:“嚴修朗可是嚴家的二,你這麼當眾給他難堪,他不會封殺你吧?就算他有什麼不對,你也可以私下解決呀,沒必要為了一時出氣,賠上自己的前途。”
夏瑄回想起原文中,原只是喜歡嚴修朗,他或許對不起他名義上的丈夫嚴閔珩,卻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嚴修朗。
他為了給嚴修朗送生日禮,花了所有的積蓄,還借了網貸,買了一塊幾十萬的品牌男士手表。
得來的卻是嚴修朗的鄙夷:“這是什麼垃圾表?也配讓我戴?嗤!”
可以說是把原的一顆真心狠狠往地上踩。
原在聲會所做服務生時,嚴修朗明明看到了他被老男人為難占便宜,卻當做沒看到一樣,直接離開了。
后來,夏嘉言找小混混劃傷了原的臉,嚴修朗明知道是夏嘉言做的,卻是讓嚴家的人出手,幫他抹除干凈痕跡,還讓夏瑄這個丑八怪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臟了他的眼睛。
夏瑄回想起這些劇,就氣得牙。
嚴修朗可以不原,卻不該仗著被,如此踐踏他的真心。
在夏瑄剛穿到這個世界,那時他連自保都艱難,也就沒想過要對嚴修朗做些什麼,只想躲得遠遠的。
可現在,他已經扭轉了原本炮灰的命運。
以他如今和嚴閔珩的關系,就算最后要離婚,應該也還能做朋友,絕對不會再走到對立面。
他占用了原的,哪怕他能約覺出,原應該也穿去了他的世界,占了他原本,夏瑄到底還是忍不住,立場偏向原多一些。
他剛才是借了嚴閔珩男妻這層份的勢,故意給嚴修朗難堪。
比起原文中嚴修朗對原所做的,他做的這些,不過是小小的回敬罷了。
夏瑄對沈韶、厲柏誠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既然敢這麼做,就是有把握,嚴修朗絕對不敢封殺我。”
星奇娛樂最大東是嚴氏財團,而嚴氏財團的最大東,一是嚴老爺子,二是嚴閔珩。
嚴修朗,占了個嚴家二的名頭,卻只有嚴氏財團1%的份,這是每個嚴家嫡系子年后都有的分紅。
夏瑄才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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