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嬰兒型不算小，安靜趴在白楚年肩頭睡，白楚年卻像是沒覺似的，若無其事地來堵住出口的樹藤向下一個房間張。

蘭波順著墻面爬過去，手想要抱起趴在白楚年肩頭的雪白嬰兒，指尖卻輕飄飄地從它中穿過了，無法到它。

白楚年疑地轉過：“你干嘛呢？幫我把這些樹藤扯開，太結實了。”

“你肩上趴著一個白的孩子。”蘭波如實描述，“我不到它。”

白楚年聽罷后背一涼，用力抖了抖：“還在嗎？”

“還在。”

白楚年小心地扭過頭，努力看向肩頭后方。一個雪白的嬰兒的頭頂出現在視線里。

嬰兒發覺自己在被盯著看，慢慢抬起頭，用沒有五的臉懵懂地向白楚年。

“嘶——”白楚年又炸起來，滿墻滿地竄卻怎麼也抖不掉上的小鬼，蘭波淡定地跟著把頭從左轉到右，從右轉到上，從上轉到下看著小白滿天竄。《如何照顧貓咪崽》說得沒錯，小貓咪在張的緒下真的很容易被嚇到飛起來。

最終白楚年出大外側槍帶上的手槍，利落上膛反手到背后開了一槍。

嬰兒被子彈的沖擊力擊飛，狠狠地撞到了墻上，然后像一坨面糊一樣著墻流到地上，在地上重新匯聚嬰兒的模樣，上的彈孔緩緩愈合，將彈頭包裹吞噬進里。

嬰兒了撞痛的頭，咿咿呀呀地爬走了。

“……哪來的小東西。”白楚年蹲下來打量它，這小家伙沒有臉，白白的腦袋上有兩個尖尖的小惡魔角，小屁蛋上方的尾骨延長出一條細細的黑尾，尾末端是倒心形。

白楚年想把它提溜起來，但手卻輕易穿過了它的，它的是虛無的，無法到。

“它是什麼時候爬到我上的，我一點兒覺都沒有。”白楚年用手槍托著下思考，從手表上輸了嬰兒的外部特征，但并未查詢到關于此實驗的資料。

沒辦法，研究所總部存在著許多尚未庫的實驗半品，查詢不到資料無可厚非。

蘭波順著墻爬到地上，擋住了無臉小嬰兒的去路，小嬰兒停頓了一下，轉了個彎爬走了，肚子咕嚕咕嚕。

“它沒有攻擊。”蘭波很想它，可每一次手都會穿過它虛無的，“它了。”

小嬰兒爬到消毒柜邊，嗅到了里面尸的氣味，然后吃力地抬起小手小腳爬上去，關閉的立柜也擋不住它，它從柜門的隙中變形了進去，抱著腐爛的尸張開了。

猩紅的和舌頭與雪白的形強烈反差，它有滋有味地啃食著尸，滋滋地嗦凈柜子里的尸油，不一會兒，消毒柜里的尸就消失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改變，柜子里的東西依然完好無損。

蘭波坐在消毒柜的玻璃門外，托著腮凝視它：“可。”

小嬰兒吃完了一尸，從門里出來，一頭栽倒在地上，臉摔扁了，又慢慢恢復原狀，繼續爬向下一尸。

白楚年余瞥見靠墻的一個標本柜里躺著一個胖的人，直覺促使他走過去。

人材十分臃腫，簡直像個相撲選手了，五雖然能看得出來底子不錯，然而已經被得變了形。肚皮上留下了一道橫切的剖腹產刀口，合得十分致。

在左下角的電子屏上，不斷滾著標本簡介，從簡介上，白楚年了解到，這人名瑪麗恩，腺型為白蘑菇，生前是一位清潔工人，由于懷孕時出現了罕見的多胞胎，從鄉下小鎮長途顛簸去城市中心醫院進行進一步檢查。

研究所暗地與醫院高層達了易，以醫院技水平不夠為由，將瑪麗恩轉送到了109總部。

白楚年還了解到，接手瑪麗恩的用于改造實驗的是艾蓮手下的一位實習生，名雷諾。

雷諾驕傲地在標本簡介的最后留下了一段話：“謝恩師艾蓮給予我如此難得的實踐機會，奉上我的作品‘實驗6125小清潔工’，旨在清除地球污穢，讓我們生活的家園更加整潔好。”

“太棒了，真是個好課題。”白楚年冷笑。

“喂！這小鬼爬在我頭上怎麼都弄不下來。”厄里斯遠遠地從安檢通道出口那一端大步走過來，半路被正向著尸爬過去的小嬰兒擋住了，于是一邊嘟囔著“怎麼這里還有一個”一邊抬腳把它踢飛。

小嬰兒被踹飛到墻上，慢慢向下流淌，變一灘稀爛的白糊，淌到地上又恢復了小嬰兒的形狀。

“哦，原來如此。”白楚年快速地手抓住趴在厄里斯頭上的那個小鬼，這一次手沒有穿過它虛無的，而是抓住了實。

“實驗6125小清潔工，這小東西的是非牛頓流。似乎只有到重擊傷害時才會從明狀態現，之前吃掉我的斷手的大概就是它。我進門的時候不小心打到它的頭了。”白楚年試著緩慢托在掌心的小嬰兒，手會毫無阻礙地穿過它的，而用力快速地朝它屁打了一掌，則會明顯聽到啪的一聲，以及能到它的皮。

“至于它為什麼一直在你頭上不走，可能是因為它覺得你的陶瓷腦殼里裝著垃圾。”

“滾開。”厄里斯輕蔑地掃了掃自己的頭發。

蘭波也已經掌握了拿起小嬰兒的訣，只要迅速一把抄起它，就可以把它抱起來。

“我給它起名‘牛頓’。”蘭波和長小惡魔角的小家伙了，然后高高拋起再接到懷里。

白楚年把手里另一只長著迷你蝙蝠翅膀的小東西拋給蘭波：“這個伽利略也給你。”

“我們得繼續深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實驗潛逃，研究員反抗無效被殺死，這對研究所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故。”

人偶師從房間另一端走過來，一路上端詳著周圍的標本箱，不不慢地說：“我回到上一個房間檢查過，門后的確有曾被抵住的小凹陷。而且地上留下了痕跡。可以確定這座建筑里除我們之外還存在其他生，并且游走在整個大樓中。”

“先把這藤蔓拉開再說。”白楚年掰住一段壯的藤蔓向左邊拉扯，厄里斯枕著手悠哉走過去：“讓開點，招財貓，不摘項圈還不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厄里斯把白楚年拉到一邊，用陶瓷手指輕輕扣住藤蔓的隙，用力向兩端分開。

他的陶瓷球形關節隨著肢作而滾，跟著拉，雖為陶瓷材質，看上去卻栩栩如生。

結實的藤蔓被他力撕開了一個缺口，白楚年抬了抬下示意人偶師先走，厄里斯皺起眉：“干什麼，你先走。”隨后回頭人偶師：“尼克斯，你走在我后面。”

“啰嗦。我先走。”蘭波先爬了進去，白楚年跟著邁了進去。

穿過這道門，仿佛進了長滿榕樹垂藤的原始叢林，整個房間爬滿了藤蔓，藤蔓上掛著金花朵，有的果實已經了，金黃的果實剔飽滿地倒垂在枝條上，直徑基本都在二十多厘米。

“就是這種甜瓜，很不錯。”蘭波揪下一個果實，掰開，出金黃果凍質的果，咬一口脆爽香甜，水很足。

被藤蔓封死的房間里也彌漫著一尸臭，來不及端詳整個房間的布置，眼便看見了滿地研究員的尸，

“別吃了……”白楚年默數散落在地上的研究員尸，有三十二，加上外邊的五，一共三十七無頭尸，而藤蔓上掛的果實——白楚年逐個數了起來。

三十七顆。

“老婆，那不是甜瓜，是研究員們的頭。”

蘭波吃得更香了。

——

白楚年彎腰地上翻找尸上的線索，發現其中一尸的制服口名牌上寫的是“雷諾”，他口袋里也有一張份ID卡。

白楚年把份卡揣進兜里，踹了尸一腳，輕啐道：“回老家當實習生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