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想了想:“原來我們在3號病房嗎。”
4號病房的視角比較高,里面關著小丑魚和幾位聯盟醫學會的醫生,病床前同樣有一臺電腦,由于視角不同,約可以辨認出他們的第2和第3畫面都是病房床底的畫,但畫上是什麼完全看不清。
螢想了想,趴到地上努力想看看自己房間的病床底下有沒有黏著什麼東西。
韓醫生問:“有嗎?”
螢回答:“有有有!但里面太黑了,我看不清畫的是什麼東西,床中間焊著鐵杠,我爬不進去。”
韓行謙寧靜地注視著四個監控畫面,忽然看到4號病房的醫生們一起聚集到了自己房間的電腦前。
接著,2號病房的兩個特訓生顯然也注意到了電腦上的監控,可以過床看到他們的腳聚集到了電腦桌前。
“看來大家都注意到電腦監控了。”韓行謙想了想,“你別。”
螢愣了愣,翻找屜的手停了下來。
韓行謙盯著4號病房的監控畫面,圍著病床來回走了一圈。
從監控畫面中可以約看到,4號病房電腦上的第3個畫面雖然顯示的是非常模糊的床底,但床邊有人的腳走是可以辨認出來的。于是韓行謙推測每個病房的四個畫面都是按照1、2、3、4四個病房排列的,也就是說4號病房的人可以看清2號和3號床底的圖案。
合理推測,每個病房都可以看到序號排在自己前面病房的床底圖案,但除了1號病房的床底,因為他們自己所在的3號病房和監控里顯示的4號病房都看不到1號病房的床底。
不過這個推測作用不大。
螢小心地問:“韓醫生我能說話了嗎?”
韓行謙看向他,螢手里拿著從電腦桌屜里翻出來的一盒撲克牌。
“里面好像是空的?”螢自言自語,拆開撲克牌盒子,里面只有兩張joker小丑——一張大鬼牌和一張小鬼牌。
兩張牌并不像普通撲克牌一樣薄,它們的厚度和份證差不多。
“啊,是門卡。”螢拿著撲克牌去門鎖的卡槽上比了比,大小剛好合適,只是不知道哪張,“大鬼還是小鬼呢……”
“別。”韓行謙撿起撲克盒子端詳,盒子的裝飾很樸素,一面是微笑的小丑,另一面則是眼睛變兩個叉號的死亡小丑,小丑被一枚菱形框骷髏頭標志遮擋。
作為醫生,韓行謙非常悉這個標志,它代表“毒氣”。
韓行謙放下撲克牌盒,忽然注意到了鼠標墊。
鼠標墊也分為四個格子,叉錯位畫了兩張大鬼牌和兩張小鬼牌,其中小鬼牌和監控中看到的2號病房床底的圖案一模一樣。
韓行謙翻開記事本用筆寫了兩行:“合理推測,我們所在的3號病房床底的圖案就是門卡的圖案,并且在四個病房里,有兩個病房的床底圖案是大鬼,另外兩個是小鬼,如果錯了卡,房間里會釋放毒氣把我們毒死。”
螢弱弱地說:“那不是還有50%的正確機會嘛……萬一蒙對了呢……”
韓行謙氣笑了:“這話我要錄下來給你們白教聽。”
由于不知道攝像頭的位置,他撿起鼠標墊和撲克牌盒子,舉起來在房間中走,然后把東西進床底晃了晃。
可以從監控中看到,其余房間的人都被他的舉吸引了注意力,4號病房的幾個人開始翻找屜,2號病房也能從床里看出來腳步了起來,開始尋找東西。
很快其他病房的人也都發現了這些東西,想辦法通過攝像頭示意自己已經找到。
螢滿臉疑:“韓醫生干嘛呢?”
韓行謙:“我得確定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都已經知道了規則。”
螢:“????止套娃。”
韓行謙并不著急,坐在病床上閉目養神,大約等待了十五分鐘,他忽然睜開眼睛,看了眼監控,畫面幾乎沒什麼變化,于是輕聲說:“我們是大鬼牌。”
螢愣住,拿著大鬼牌門卡,猶豫著不敢。
“真的嗎……您確定嗎……我……”
耳中的微型通訊忽然發出了微弱的電流音。通訊自從進來后就失效了,終于有信號恢復的跡象,螢高興地跳起來,然后安靜下來調整頻道。
“喂?有哪個傻孩子小廢能聽見我說話的?”
白楚年悠閑慵懶的聲線傳進耳中,螢一下子眼睛就了,哽咽著回答:“教,我,我能聽到,我是螢……”
白楚年嘖嘖安:“別哭,我都來了。我加強了信號,但目前只能聯絡上你,現在況怎麼樣?”
螢拖著哭腔給白楚年講現在的境,包括監控和鬼牌門卡的細節。
白楚年哼笑:“都等了十五分鐘了,當然大鬼牌啊,笨蛋。”
螢愣住,不可思議地看向韓醫生。韓行謙輕輕聳肩,提起放在地上的碼箱:“準備走了。”
教的話螢是無條件信任的,拿起大鬼牌進了門鎖中。門鎖亮起綠燈,自開啟。
“為、為什麼?”螢怔怔地問。
“等會兒再給你解釋,先帶韓哥去手專用電梯,到樓頂和我會合。快點,外邊有點下雨,我服穿了。”白楚年懶洋洋打趣,“長點心吧,我韓哥那雙手可金貴著呢,給我好好護著。”
“韓醫生,跟我,如果有危險就躲在我后邊。”螢深吸了一口氣,端起微沖打開門,把腰帶上的手槍給韓醫生,回頭囑咐,“我已經幫您上好膛了,不要走火兒,遇到危險對著要害開槍就好了。”
韓行謙挑眉:“好的。”
他們剛走出門口,后的門就自鎖閉了,螢試著推了一下,已經無法再推開了。
如果想去手專用電梯,就不得不經過2號和1號病房,兩人都知道1號病房里還坐著一個定時炸彈般的染病人。
正在螢想換一個迂回路線時,1號病房里那位手拿輸架的病人從門口走了出來,緩慢地向他們走過來。
“他咋又來了。”螢張地立即抬起槍口對準了那個病人。
“稍等,我要觀察一下樣品。”韓行謙按住螢的肩膀,“他和其他染病人不一樣,為什麼他看起來攻擊不強,而且表也沒有變像小丑一樣的夸張笑臉。”
兩人向后退開一段安全距離,那個拖著輸架的病人緩緩走到他們剛走出來的3號病房門前,停住了,然后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空吊瓶,調整了一下吊瓶的位置,呆呆轉,又往他來時的路回去了。
但這次天花板有點滲水,水滴在地板上積了一小灘。
病人回去時,一腳踩在積水上,摔了個屁墩兒。
螢人都傻了。
那病人坐在地上,忽然回過頭,注視著螢和韓行謙,忽然,他的詭異地咧到耳朵,出了像馬戲團小丑的夸張笑容,他的皮眼可見開始潰爛,渾都在向外滲,通紅的眼球中最后一點黑眼仁消失了,接著病人松開輸架,張開盆大口朝兩人撲了過來。
“韓醫生危險!”螢第一個反應是將韓行謙向遠推,自己則一個人迎上淋淋的染病人,病人瘋狂地一口咬在螢的槍口上,即使被子彈擊也不松口。
一聲手槍的震響,染病人頭顱中彈,僵直倒了下去。
韓行謙淡然扶著螢的肩膀,收回手槍,回了螢腰間的槍帶中。
螢邊走邊自己通紅的臉,通訊又響了,韓行謙把他的通訊摘下來戴在自己耳朵上:“喂,是我。”
白楚年:“嗷,帥哥,害怕嗎,想死我了吧。”
韓行謙:“關于這次傳染病,你都了解什麼?”
白楚年:“循環病毒,408號實驗薩麥爾的j1能力,分為兩個階段,染早期和染晚期。”
“染早期的染者將會重復自己生前某一段時間做過的事,如果沒有人打斷他,他就會一直循環做這件事,當他意識到自己做的事和剛才不一樣了的一瞬間,就會進染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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