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謂：“你還會這個呢？”

側寫指的是通過被觀察者的行為方式推斷他的心理。

“等我確定了再跟你說。”白楚年還在思考另一個問題，他舉著失蹤作家留下的圖示，在房間里繞了幾圈，突然跳起來，重重落在地上。

蘭波怔住，手里的碎瓷片都忘了吃，顧看傻子了。

白楚年跳了幾下之后，房間中三面墻的門一起開始從下方出現了一個隙，隙越來越大，門口逐漸完整。

白楚年所在的房間到向下的沖擊，于是向下了。

“果然是地圖。”

通過字條上畫的三視圖和立圖分析，白楚年所在的13號房間下方是空的，現在就證明所有房間的移方式都是垂直或者水平平移。

白楚年選了一個門口向外張，三個門口外面都不是房間，只是黑的一個大的貫通的空間。這也側面印證了失蹤作家留下的圖紙的準確。

“房間可以推的。”白楚年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何所謂。

蘭波則一直注視著最后一扇沒有打開的門，地了。

白楚年回頭他：“你在看什麼呢？”

蘭波迷地想了想：“一幅畫，路過了。”

白楚年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走到唯一沒有打開的門邊細細研究了一番：“什麼畫？”

蘭波淡淡描述：“紅的，破碎的，扁扁的，大片片，不可以吃。”

“……”白楚年無法推測這幅畫的樣子，只好暫時作罷，抱起蘭波，“我們出去看看，摟我。”

蘭波摟住alpha的脖頸，尾纏繞在他上，鼻尖輕輕蹭了蹭他頸側的魚形標記：“好乖。”

“是嘛。”白楚年挑起半邊眉，拍拍蘭波的屁，“以后我會更乖的。”

蘭波似乎對這種冒犯自己地位的作有些抵，但看了看笑瞇瞇很乖巧的alpha，又覺得可以原諒，于是低聲警告：“不可，那里。”

“那以后就不用手了。”白楚年輕笑了聲。

走出后廚，兩人進了一個空曠黑暗的大空間，沒有其他設計，但橫豎架滿了軌道，有點像蓋樓時架在外邊鋪著綠網的那種腳手架，可以看出這些方形房間都是依靠軌道移的，只要對房間某一側施加一個力，就會造房間的移。

白楚年單手抱著蘭波，另一只手舉著從雇傭兵上搜出來的強手電筒，圍繞自己剛剛走出來的那個房間細細搜索一圈。

墻壁的地上有一些干涸的跡和殘渣，白楚年蹲下來，用手電筒照著在地上了一下，渣粘在了指尖上。

順著跡淌下的方向，白楚年向墻壁上方瞧了一眼，正與一張模糊的臉對視。

“我。”

白楚年驚退了兩步，才看清他的全貌，這是一被活活碾碎的尸，連骨骼帶一起黏在了墻壁上，已經被破碎了。

“一個餅子。”蘭波出指甲輕輕摳了摳墻壁上的渣，摟著alpha脖頸輕聲問，“死的，也不該，吃嗎？”

“過期，吃了鬧肚子，咱不吃這個。”白楚年把懷里的omega往上掂了掂，“先撤了，這地方待久了容易把自己送走。”

話音未落，剛被白楚年踩下來的房間開始上浮，同時，兩人頭頂的房間正在飛速下降，躲慢一步就會和墻上那扁的尸落得同一個下場。

慌忙間白楚年帶著蘭波朝右邊跳躍滾翻，上方出現了一個門口，白楚年順勢把蘭波拋了出去，蘭波雙手指尖出利爪，結實攀抓在上方門口的地面上，甩下魚尾卷住白楚年的手，帶著alpha一起滾進了房間里。

門口閉合消失，只需晚一秒，兩人就有可能被落下的房間直接碾死，或者在相鄰的兩個房間平移的過程中被切割兩半。

這是一個明亮的藍房間。白楚年看了一眼表，顯示上午十一點。

房間中沒有過多的擺設，只有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橫放的圓柱形鋼鐵機，機正前方有一個帶有拉手的方形鐵門。

白楚年拉開鐵門看了一眼，確定是個焚化爐。

“何隊長。”白楚年敲了敲通訊，“我現在很確定這些房間和時間的關聯了。這是無象潛行者從109研究所逃出來的一路上所有路過的地方，他給完全復制出來變房間了，房間里的時間就是他到達每個地方的時間。”

“324在進研究所焚化爐之前逃跑了，房間顯示上午十一點，走了一個小時之后看見了出租車，因為他會，所以他上車就不會被發覺，跟著出租車上的乘客從正遠食府下了車，鉆進后廚躲起來，后廚的時間是下午一點，這一段關鍵行程剛好對得上。”

“何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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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楚年靠在焚化爐邊休息，取下耳朵里的微型通訊敲了敲，再塞回耳朵里，通訊的開關一直是開啟狀態，但對面完全沒有靜。

焚化爐里窸窣作響。

白楚年退開兩步，左手抬起槍口指向焚化爐屜。進來時明明查看過，焚化爐里是空的。

忽然，屜拉環了一下，焚化爐的箱門緩緩拉開，就像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縱這個機一樣。

轉眼間，面前的地面上多了兩瓶礦泉水。

白楚年還在猶豫這兩瓶水是否有毒或者是其他陷阱時，蘭波已經連水帶瓶吞了一瓶，并且安然無恙。

白楚年撿起另一瓶，擰開瓶蓋，把水澆在蘭波上半的保繃帶上，給人魚降溫添水，最后剩下一小口，才倒進自己里潤了潤嗓子。

“這算什麼……階段獎勵嗎。”

這或許代表著無象潛行者肯定了他的思路。白楚年掃視四周，可能324就在離他們很近的角落窺視，又或許他就面對著站在他們面前，此時此刻正與他們對視，而他們卻渾然不覺。

通訊終于有了靜，但雜音很大，約能聽到alpha重的息聲。

“我們到了襲擊……”何所謂的聲音十分虛弱，“我中彈了，差不多止住了，但現在我們被在廢墟里，我的胳膊被鋼筋貫穿，一時不了。”

“哇，你還活著真好。”白楚年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作家留下的圖紙上，順便分出一點心思問他們，“你們走出去房間外了？別這樣，我不想看見你變餅子，會顯得臉很大。”

“我們從那個古怪的出租車房間進到了更古怪的房間。”何所謂艱難描述，“里面的布置看起來是個、還沒有建造完的住宅樓坯房，只有禿的承重柱和水泥地，但墻上突兀地了紅墻紙，我們的手表顯示下午五點。”

“我們剛踏這個房間，突然四面八方都開始向我們發子彈，我用j1能力月全食擋住了一部分。這些子彈本沒有源頭，它們是憑空出現的……而且打進我里的彈頭上刻有pbbw標志。”

“你用了j1能力？”白楚年眉梢一跳，“太棒了，我們本就困難的境現在雪上加霜。”

何所謂嘶吼：“不用能力我們都他媽得死在那個房間里，蠢比！”

“好的。”白楚年又問，“你們還在那個會發子彈的房間嗎？”

“我們撞了房間，當時慌不擇路實在記不清進了哪一扇門，我們現在待的這個房間看起來是上一個坯房的二層。”何所謂氣很急促，聽起來傷勢有些嚴重，但軍人都不習慣把傷痛掛在上。

“我也看了表，顯示下午六點，原本還好好的，墻壁和一樓是相同的紅，地面是糙的水泥地，承重梁柱已經在掉碎片了，這應該是個被停的豆腐渣工程……我們經過承重梁下面時，大梁塌了，把我們砸在底下，梁里折斷的鋼筋在我的左臂上，呃……”

白楚年邊聽邊默記：“17：00紅房間，建筑一層，散子彈，18：00紅房間，建筑二層，承重梁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