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雖然不是稀罕,可製造出來也要費些功夫,蘇州的大戶纔會買冰驅暑。
路之遙付了錢,不再理會那邊的人,揹著李弱水轉離開這。
“公子!多謝你,不知如何稱呼,來日……”
“不必。”路之遙側頭看,眉眼溫和,卻沒有讓到半分的溫暖,還有一些淡淡的抗拒。
“我是爲了,不是爲了你。”
那子愣了一瞬,頓住腳步,角的笑僵在角,不知該說些什麼。
風依舊吹著,往下看去,那黃子上早已潔如初,唯有一串銀鈴在其上晃盪。
*
朝掛在天邊,窗外的雜草也都被清理乾淨了,看起來禿禿的,看起來略有些荒涼。
而和屋外比起來,屋子裡就熱鬧得多。
李弱水看著周圍的鈴鐺,長長嘆了口氣,這就是他理解的小黑屋嗎?
躺的牀上掛著的不是牀帳,而是用銀一拉出的網,網上掛著銅鈴,就這麼被“封印”在其中。
路之遙走了進來,他手上端著一個大大的餐盤,上面有不吃的。
李弱水一點沒有被關的焦慮,反而是等待投喂一般坐在“網籠”裡,等待他坐過來。
“今天的朝看起來異常紅啊。”
李弱水看著窗外,隨手彈了一下銀,也不知怎麼纏的,只了其中一,整個“網籠”都響了起來。
做得倒是有模有樣的。
“這個很利,小心割傷自己。”路之遙放下盤子,笑盈盈地看著。
“而且這是夕,你睡了很久。”
“是嗎……”李弱水轉頭看著窗外,隨後點點銀,頓時又叮叮噹噹響了起來。
“將這個撤一下怎麼樣,吃完飯我就自己把它再纏回去。”
路之遙垂眸不說話,只是擡過一碗冰到面前。
“吃這個麼,裡面加了玫瑰醬,很香。”
“那我只好在牀上吃了。”
李弱水嘆口氣,正要手接過那碗冰,路之遙也擡手遞給了,可到手裡之前,他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李弱水:?
“不能你說什麼是什麼了。”
路之遙脣角的笑斂了一些,像是解釋給聽,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那我不吃了?”
李弱水收回手,試探地問了一句。
“不行。”
李弱水明白了,大概是路之遙年時缺失的叛逆回來了。
原本是不以爲意的,可直到晚上,路之遙睡在了另一張牀上,無論說什麼都沒能讓這人過來。
就在這時,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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