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洗澡，上臟死了。”

“我也是。你們兩個，不去澡堂，去哪兒洗？”

“洗水房旁邊有淋浴間。”

“那里不是沒熱水嗎？”

“去開水房提唄。”

“忒能折騰的。”邱雨辰說。

“現在不吃飯……那去買水果吧。”何歡歡一心惦記食。

“……”

四人閑聊，走去水果店。

店里果香撲鼻，了不剛軍訓完的新生。

杜若轉一圈，被價格嚇一大跳。獼猴桃十塊錢一小只，夠在食堂吃兩頓飯。車厘子快兩百一斤，是六天的生活費。至于芒果榴蓮紅提桂圓，不算離譜，可對來說也有些奢侈。

琢磨半天，最后選了四香蕉兩個橙子，剛好十塊。

邱雨辰買了斤車厘子，晚上洗了給大家吃。

杜若只吃了一顆，沒有多拿。知道自己分給舍友們的香蕉并不值錢。

“再拿點嘛。”

“夠啦，我這里還有歡歡給的桂圓沒吃呢。”

“再拿兩顆。”邱雨辰催促。

杜若拗不過，拿了一顆。

車厘子圓滾滾的，很可，也很好吃，難怪那麼貴。

琢磨著，該找些兼職做了。可也不能太著急掙錢，至要等開學兩三個月后，看時間是否充裕。畢竟學業為重，尤其在這樣一個從來不缺優生的名校里。

數天前，杜若坐在桌前看書，邱雨辰哼著一首英文歌進來，杜若驚訝地發現的英文口語竟和原版一樣標準流暢。

而杜若在老家學的啞英語，表達困難不說，發音都問題。

深刺激，買了英文朗讀材料和音頻，每天清早去場讀英語。第一天去就發現晨讀的學生不，比還早。

這就是大學，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

……

軍訓結束后，大學生活正式拉開序幕，所有人開始抱著書本奔波于各個教學樓與實驗室。

杜若跟三個舍友都不同班，課表不同，時間錯得七零八落。結伴出宿舍和食堂的機會大大降低。

大一課業繁重，專業課尤其是理論課異常集，大家心思都撲在學習上，只在晚上相約一起去圖書館。

杜若從小就是學習型的孩子，不管專業課還是公共課，必修課還是選修課，小班教學還是大班上課，只要專注聽講，就能迅速跟上容。課后再復習鞏固，啃咬一下難點，便不會覺得吃力。

但即使如此，也常常到另一種落后。

班上好多男生異常博學，他們上課與老師閑聊或答題時或作機械時不經意流出的學識讓杜若汗，每每跟天散花似的撒給一堆堆陌生的知識點，待課下翻閱書海查詢。

這是一無形的力，迫著更長時間地埋頭于圖書館，從叔本華翻到維特斯坦，從普朗克翻到德布羅意。

但另一種無形的差距則很難填補——他們奇奇怪怪的發散思維，和腦沖破天際的想象力。

只剩圍觀驚嘆的份兒，一面益于他們，啟開新世界，一面又陷“為什麼他們能想到我卻想不到”的愁緒中。

杜若猶記當初被錄取時，高中班主任告訴：上大學后，你會見到很多比你厲害的人。不要驚慌，不要生氣，也不要沮喪，好好學習，好好生活，一步一步走好自己的路。

記著這話，不急不躁。

由衷地佩服和欣賞班上的男生們，他們對未知永遠充滿好奇與熱，他們對所學所得充滿深深的意。哪怕平日里看上去再普通向的男孩子，也有讓他們談起便口若懸河眼睛放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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