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最後，連自己都要徹底的進行毀滅。

而這裡，就是怨靈太虛。

在怨靈太虛的最中央，有著一塊漂浮著的巨大大陸。

這塊巨大大陸上，有著一道穿昏黃長袍的老者影。

此刻這個老者正在盤坐，而他的麵前，則是有著一副星空圖。

而在星空圖的中央，有著一道不停流轉的長河。

這條長河，貫穿了整張圖，恍若從無儘遙遠來，往無儘遙遠去。

冇有源頭，也冇有儘頭。

看著這條長河，昏黃的老者搖了搖頭。

“終究，還是破不開規律麼？”

淡淡的話語吐出，而隨著他的話語吐出，他的也是一下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整個怨靈太虛中無儘的昏黃氣流都是在這一刻迅速收。

最終，這些氣流全都進了這個老者的。

而隨著這些氣流消散，這一片昏黃的太虛也出現了無數的行星。

這些行星上，有著許許多多或是人形，或是各種怪異形態的怨靈族存在。

老者冇有說話，甚至看都冇有看一眼他們。

但他們卻都是恭敬的跪在地上，一同對著老者磕頭。

這一幕，無言，卻又肅穆。

喀拉拉！

突地，一道裂痕從老者前的虛空出現。

隨著這道裂痕出現，一道道流也是出現在了老者的麵前。

而隨著他們的到來，怨靈太虛的無數怨靈都是眼神中一下就出了毀滅的**！

隻是那老者卻在這一刻一點手指，頓時整個怨靈太虛的時空都是一下靜止。

這時候，老者纔是看向了來到這裡的流。

這些流，一共有五道。

正是明之主，黑暗之主，蠻荒帝尊，天魔帝尊，以及白骨帝尊！

看到他們五個，老者淡淡道，“失敗了？”

“嗯。”

明之主應了一聲，“不過我想，你早就會知道會失敗吧。”

“是啊。”

老者點點頭，“不過我冇想到失敗的這麼快。”

“怨滅，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們會失敗，為何不提早告訴我們。”

黑暗之主淡淡道。

“你的心中，不是早就已經有了答案麼？”

老者突地一笑，這讓黑暗之主眼神一閃，神冷漠下來。

明之主和天魔帝尊等四個也都是神冷漠，直接看向了老者。

嗡！

這一方時間靜止的太虛開始劇烈震起來。

“怎麼？想殺我？”

老者卻是淡笑著說了一句，“那你們來殺，隻要你們能殺死我，我的命就是你們的。”

話語吐出，這老者的手指就是一點，頓時這靜止的時空一下變得流起來。

而就在這些靜止的時空流之後，一無形的波也是隨之傳出，剎那間就掠過了怨靈太虛的無數星球，更掠過了無數星球的無數怨靈族！

呼！

無數的昏黃塵開始出現，卻是剎那間，整個怨靈太虛的怨靈族都是化為了齏！

甚至包括老者本，都是在這一刻化為了齏！

但是在化為齏之後，這些齏又開始飛快的彙聚，又變為了昏黃的老者形象。

至於之前那些化為齏的怨靈族存在，形態都有了些改變，眼神也是混起來，顯然是記憶出現了偏差。

隻是老者本，卻是安然無恙，神依舊平靜。

這讓明之主五個人都是說不出話。

他們知道，這昏黃的老者，剛纔是在自儘！

但他就是自儘，他都無法把自己殺死！

“你們看，這就是大道給予我的力量。”

老者淡淡道，“我就是想死，我都死不了。”

聽到這話，明之主五個人都是是沉默。

良久之後，明之主淡淡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和我的大道徹底融合。”

老者淡淡道，“蛻變為我怨靈族，然後跟我一起，和蕭決一死戰。”

“能贏麼？”

黑暗之主淡淡道。

“不知道。”

老者搖了搖頭，“但你們隻有這一個選擇了不是麼？”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迴玉到底是什麼，可你知道了，卻不告訴我們，還讓我們去搶，包括事發展到這一步，也是你想的吧。”

天魔帝尊突地淡淡說話了，“所以你從一開始，針對的就不是蕭，也不是迴玉，而是我們對不對？我們若是轉化為了怨靈族，你的力量就會更強，說的再簡單一點，你就是想要吞噬我們。”

“我的確想要吞噬你們，但是這種吞噬，和你們理解的吞噬不一樣。”

老者淡淡道，“我想要做的，實際上就是蕭現在做的，蕭已經真正的證道，聯合了幾大帝尊，造福眾生，這是無上混元起始大道，他和那幾位帝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你們能說他是吞噬了那幾個帝尊麼？”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要藉著我們證道？”

明之主道。

“是。”

老者點頭，“不過這種事，我告訴你們，你們不會信，我不管怎麼解釋，你們都不會接，因為你們都是帝尊，都有著自己的意誌，而且都隻願意相信自己，那我隻能等，等著你們見到蕭這個變數，等著你們走投無路，選擇和我融合，幫我證道。”

這話一出，黑暗之主幾個都是啞然。

片刻後，白骨帝尊突地道，“蕭的道，是造福眾生之道，你的道，又是什麼道？”

“毀滅。”

老者一笑，“我的道從始至終都很簡單，就是毀滅，毀滅一切，包括這規律，都要毀滅。”

白骨帝尊眉頭一皺。

“不要以為毀滅是很糟糕的事。”

老者卻是笑著搖搖頭，“你們都是帝尊，那應該明白，什麼纔是最大的公平吧。”

“死亡。”

蠻荒帝尊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死亡是最公平的。”

“對，毀滅帶來的就是死亡，我隻是想要讓整個太虛都變的更加公平而已。”

老者點點頭，“嗯，這是比較冠冕堂皇的說法，再直接一點的說法，是我想要自由，無限的自由。”

“你不死不滅，不是已經獲得了無限的自由麼？”

“錯，這是無限的束縛。”

怨滅卻是搖頭，“我是規律的一部分，這個規律，就是眾生殺戮所造的業力所彙聚的，我也是從中誕生，但是，我有界限。”

“我可以毀滅一些文明，殺死一些生，但我隻能殺死一些，卻做不到殺死一切。”

“為什麼要殺死一切？”

明之主皺眉。

“我不是說了麼，殺死一切，毀滅一切，才能讓一切都公平。”

怨滅笑著道，“而一切都公平了，一切就都自由了，至我是這麼認為的。”

“你想要太虛都變為混沌是吧。”

黑暗之主冷冷道，“這樣對你有什麼好，對我們又有什麼好。”

“嗬嗬，一切化為混沌，那我們都可以化為一切的開始，我們可以再造太虛，完全按照我們的想法來，一個太虛若是合我們的意，就讓他多留一段時間，不滿意，就毀掉重建。”

怨滅笑道，“而且我們不需要到任何的束縛，這樣不好麼？這總比你們現在舒服多了吧。”

聽到這話，明之主幾個人都是再次沉默。

這一次，他們沉默了很久。

他們知道，怨滅的這一番話，是無儘的自我意識放大的現。

他們也很自我，說白了就是自以為是，認為彆人的天生就該是他們的。

不過他們還冇有自我到這個地步，要太虛都回到混沌，要那無儘混沌，隨意的創造太虛，隨意的毀滅太虛。

若不是他們已經達到了這個高度，同時他們也的確知道這怨滅的厲害，他們肯定會覺得這個存在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但是備了這種力量的怨滅，很明顯不是。

最關鍵的是，他們冇有退路。

許久之後，明之主淡淡道，“看來我們隻有同意了。”

“嗬嗬，當然，你們不同意，就會被蕭抹殺，連自我意識都不會剩下，你們同意，還能在我這裡保留自我意識，因為你們的道，和我的毀滅之道很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同源，那我想吞噬你們也無法吞噬。”

怨滅笑著道。

“那就這樣吧。”

明之主淡淡道，“我們接下來會把我們的帝國遷移到這裡，到時候，你儘快讓你的力量滲我們的帝國。”

“聰明的決斷。”

怨滅也是哈哈笑了起來，之後就點頭道，“放心吧，你們的道和我的道融合時間會非常快，比蕭他們要快多了，畢竟毀滅，永遠比重建容易。”

這讓明之主幾個也都是沉默點頭，下一刻他們就一閃，再次撕裂虛空消失。

而等他們消失之後，此刻太虛中的怨滅也是目變幻起來。

片刻後，怨滅就是笑著道，“嗯，終於了，雖然過程有些難，但是結果還算不錯。”

“蕭啊蕭，不知道接下來，你會怎麼應對我的道呢？你的道，真的能大過我的道麼？如果你的道能大過我的道，那真正的大道，也會被你過去吧，嗬嗬，到時候你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