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聽到靜,抬眼看了過去,見到他,也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敲鍵盤的作頓住了,然后沖他扯出了一抹笑容,“有時間嗎?”
墨時琛順手帶上門,抬腳走了進去。
一站一坐,一冷峻一溫良,以這樣的姿勢跟態度,無聲的對峙了十秒鐘。
溫薏先開口,面帶微笑打破僵局,“李小姐怎麼樣了?”
墨時琛低頭看,用沒有緒的聲音回答,“已經離了危險。”
點了點,示意明白了,隨即肩背往后靠了靠,“雖然我們對彼此不滿,但我也覺得實在沒必要互相指責,我們沒有孩子,”
頓了片刻,溫薏見男人的臉沒有明顯的變化,便放緩了語調繼續道,“離婚的事很好辦,你之前說的也對,我嫁給你這些年,我在質上得到的好,我們溫家高攀上你們勞倫斯家族得到的好也多不勝數,所以呢,我們離婚,我的財產歸我,你的財產歸你,離婚協議你可以請最專業的律師過目,我不占你半分錢便宜,只希墨大公子你——高抬貴手,別為難我們家。”
男人薄吐出沒溫度的三個字,“說完了?”
溫薏不在意的道,“沒說到的地方,請大公子你補充吧。”
他淡淡的問,“你非要離婚的理由?是因為我瞞著你,把留在了黎?”
溫薏笑了,了下,前傾了回來,手肘落在書桌的桌面,撐著自己的下,仰臉看著他,“一定要我明明白白的撕扯開?”
墨時琛角勾了勾,卸下了平常溫和得儒雅,寵溺得好似深的面,俊臉一片淡漠,“如果你能說服我,我答應你的要求。”
“真的?”
男人上的弧度沒有溫度,唯有淡嘲,“我不想離婚,但也不想再哄你,何況這次再要哄你,不知道又要花我多心力,如果你能給我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那你堅持要散的話,就散了吧。”
溫薏看著他。
筆記本的屏幕不知何時熄滅了,沒有開燈的書房因為拉上了窗簾,所以即便是白天,也顯得異常幽暗。
神似乎怔忪,幾秒沒有說話,或者是沒預料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
墨時琛自然是將的表全部收眼底,他低低涼涼的道,“怎麼,突然覺得舍不得了?”
“不是,”溫薏搖頭,失笑,隨即正著淡聲道,“你能這樣,最好不過了。”
無論是不是應該分開離婚,也無論決心究竟有多堅定,但終歸不是一朝一夕能用幾句話抹去,那些旖旎的思在短時間無疑會讓人不舍,令人折磨。
墨時琛眸暗沉了下去,無聲的看,連薄都不自覺的抿了起來。
溫薏想了想,整理了他想要的答案的思路,“第一,你談不上很我,甚至我都無法確定,你是不是有一點點我……我當初嫁給你是因為我你,我這些年未婚,也是因為以我的條件,沒必要為現實將就,所以遇不到的時候,我就單著。”
男人瞇起了眼睛,“那你開始的時候,為什麼要因為我的追求而跟我在一起?”
“因為你追求我,而你的追求也頗讓我心,不過多的去苛求你不我這件事,你平常對我特別好,很寵我,也很有趣,跟你在一起很,其他的,比如條件,無可挑剔,試一試也是沒關系的,反正人生怎麼過,或者跟誰過,都是要過的。”
“你不苛責我不你,是否足夠你,但你一定要死磕千蕊的存在?”
溫薏輕輕的哼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你心里有,我難道會不知道嗎?”
墨時琛眉頭一皺,開口就要反駁,但溫薏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在你心里,是尚有分跟地位,只是可以被舍棄所以被才被你拋下了的存在,我之前跟你在一起,一次次的給我們機會,是因為我覺得,我認為,你失憶了,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是你記憶中的第一個人,且占了你大半的記憶,有分量,無可厚非,但是時間長了,你會慢慢忘記,而我會變得越來越重要,所以我給我們時間……”
男人冷涼的聲音打斷了,“你給我時間?從出事開始,你就直接走人了,等我找到,你就要跟我離婚,我答應你安置,你出國,除了希我不管是死是活是傷是瘋,你有給我一點事來緩沖跟理的事?”
溫薏靜靜看他,靜靜的聽他說完,然后順手將頗有些礙事的筆記本合上了,“你知道我是怎麼查到的麼?”
墨時琛沒說話,等自己說。
溫薏撥了撥發,“我讓墨時謙幫我查,李千蕊是不是回到江城了,他告訴我,沒有,我問公司的人,總裁這些日子是不是經常不在辦公室,雖然分不清你不在公司是不是跟客戶合伙人談事,或者外出開會了,但你近來不在公司的頻率遠高于平常,也就是說,你應該經常經常去看……我今天去那別墅的時候,人都沒看清楚就朝我撲了過來,親親熱熱的喊著時琛……”
看著他冷漠了下去的臉,輕笑,“你以前去醫院看,礙著時間,礙著會有說閑話的護士,總是束手束腳,連關心都不能盡的給,可養在別墅就不同了,很乖吧,所以你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在家,一個擾你的電話都沒有,因為也知道如果被我發現了……你就可能得被把送走,所以比那些專業的小三還專業,不吵不鬧的,就眼的等著你白天去看呢。”
“以前在的時候,你顧忌著我,礙手礙腳的,可自從把養在別墅以后,你應該也覺得輕松了許多吧?不用擔心看我臉,不用覺得為難,就算偶爾跟親親,也不會有人知道,更重要的是,你想養到什麼時候,就養到什麼時候,只要我一天不發現,你們就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