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站在原地,看著他掏出煙點上,默默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學長,你是不是力很大?”
裴云深深吸了口煙,輕笑了笑:“有得必有失,我現在擁有這麼多,要是抱怨力大會顯得矯。”
南風道:“其實太累的話,可以適當放慢腳步,要是走得太快,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把初心丟掉。”
裴云怔了怔,點頭:“你說得有道理。”轉頭看了一眼,微笑道,“南風,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當然記得,我暈倒是你把我送去校醫院。”
裴云笑:“是我和周煜,當時我打球有點拉傷,還是他背得你。”
南風有些愕然:‘是周煜背得我?’
那時昏昏沉沉,只記得背著的男人有清新的味道,讓很安心。
一直以為是裴云,原來竟是周煜。
裴云點點頭,嘆道:“一晃已經八年,時間過得真快!”
南風深以為然:“是啊!”
裴云又問:“我那時在你心里是什麼樣的?”
南風想了想,笑道:“完無缺。”
裴云失笑:“哪有什麼完無缺的人?”
南風道:“當年你學習好人又好還長得帥,怎麼就不完了?”想了想,又補充道,“ 不只我覺得,我們認識你的生,都覺得是。”
裴云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默了片刻,又冷不丁問:‘那現在呢?’
“現在?”南風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形,本來笑著的臉,微微有些僵住,聲音稍稍低了下去,“現在也很厲害啊!你可是我們學校的風云校友。”
裴云又問:“那你以前覺得我會為什麼樣的人?”
南風猶豫了下,搖頭:‘我沒有想過。’
其實有想過的,只是那終究只是自己的幻想。
裴云輕笑:“反正不會想到,我為現在這種人對嗎?”
南風從他臉上看到一自嘲,想了想試探問“學長,你是不是過得不開心?和顧涵出問題了嗎?”
裴云搖頭:“我就是喝了點酒,忽然有點傷春悲秋,你別放在心上。”頓了頓,又道,“太晚了,你趕回家吧,不用管我。”
南風道:“你這樣怎麼行呢,你把司機來了我再走!”
裴云將手中的煙滅掉,淡淡道:“你幫我打電話給顧涵吧。”
他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
通訊簿里直接存著顧涵的名字,連名帶姓,看不出來夫妻的親。
那頭很快接起:“喂?”
“學姐是我,裴云學長喝醉了不能開車,停在了半路上,你讓人來接他吧!”
“南風?”顧涵似乎有些意外,“你把位置告訴我,麻煩你照看一下他,我馬上過來。”
掛上電話,南風朝裴云道:“學姐說馬上過來。”
裴云點點頭,將臉埋在雙手中,不知是難,還是困了。
南風轉頭看了下四周,發覺不遠有一家便利店,趕起,去買了一盒加熱的牛過來。
“喝點熱牛,會舒服一些。”
裴云微微抬頭,接過牛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嘆道:“以前大學的時候,顧涵悄悄給我訂了快一年的牛。”
南風怔了下,笑道:“是嗎?那當時一定很喜歡你。”
裴云道:“我也曾這麼覺得。”
“裴云!南風!”
半個小時后,顧涵的聲音在路邊響起。
南風抬頭,看到從一輛出租車下來,匆匆朝這邊走。
裴云喝了點牛,似乎舒服了些,但整個人已經懨懨睡。
聽到顧涵的腳步聲在他跟前停住,后知后覺地抬起頭,似乎有點不確定來人:“顧涵?”
顧涵皺了皺眉,將他扶起來:“回去吧!”又朝南風道,“南風,謝謝你照顧他,。”
南風起:“我坐車路過這里的時候,看到學長在路邊嘔吐,怕他是喝多了,就下來看看。”
顧涵點點頭,將人拖到車邊,打開后座門,塞了進去。
南風的目落在的軀上,穿著一條長,材窈窕,看不出半點孕相。
而此時距那場奉子婚的離婚禮已經一個半月。
南風猜到是怎麼回事,但不好去問。
興許是作撞到了頭,裴云稍稍清醒了些,低低笑道:“顧涵,當年你給我訂的牛,現在還有在生產嗎?”
顧涵關門的作微微一愣,輕描淡寫道:“你喝醉了!”
隨后邊坐進駕駛座邊對站在一旁的南風道:“上來吧,先送你回去。”
此時已經快到十二點,確實很晚了,南風也就沒推辭,拉了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車子剛剛上路,后排的裴云已經發出沉沉的呼吸。
南風到底沒忍住,試探問:‘學姐,你們沒事吧?’
顧涵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沒事。”
南風見不多說,也就不再多問。
過了一會兒,顧涵開口問:“南風,你還好嗎?”
“好的。”
“周煜回來后,有沒有去找你?”
南風沒多想,只如實道:“他們研究所和我們康復中心有合作,見了幾次面。”
顧涵輕笑:“他可真沉得住氣。”
“嗯?”南風不明所以。
顧涵道:“沒事,就是沒想到當年那個不良學生搖一變了科學家。”頓了頓,笑道,“南風,你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是不是很多都預料不到?”
語氣中有顯而易見的自嘲,南風不確定是單說周煜,還是話中有話也暗指了裴云,只笑著點點頭:“是啊,很多都預料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南風想找男朋友了,但就是想不到去考慮頭牌,急死頭牌惹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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