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不不慢,不知不覺,又至一年清明,明檀與白敏敏周靜婉,并著六公主還有沈畫,相約帶上夫君去郊外游玩賞花。
江緒難得給面,應下了此事。
他們所去之悉又陌生,正是當年被一把大火夷為平地的寒煙寺舊址。如今在這平地上起了間書院,林間鳥啁啾,書聲清晰朗朗。
明檀與江緒被分配了去溪邊取水的活計,一路走往溪邊,明檀不時向書院,又雀躍地同江緒說起:“對了夫君,哥哥來信說,桐港今春也開了一家書院,收了五十余人進學呢。”
“這是好事。”
“聽哥哥說,如今桐港很有幾分繁盛樣貌,哎,我也想去看看。”
“想去便去,近日無事,我陪你。”
聞言,方才還一臉向往的明檀支吾了兩聲,卻并未應話。
“怎麼了?”
“近日恐怕去不了呢。”明檀抬眼看他,故作為難道。
“為何?”
明檀想了想,示意他傾,而后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我好像又有喜了!”
江緒稍頓,結上下滾,嗓子仍是干啞:“真的?”
“阿淳給我看的,錯不了。”
他倒忘了,那位南律六公主還懂幾分醫。
“阿淳還說,這次很有可能是個小姑娘呢,若是個小姑娘可太好了,定哥兒那般像你,小姑娘定然像我。”明檀了如今還十分平坦的小腹,已然有了幾分期待,“你說若是小姑娘,什麼好呢?”
江緒手,也了的小腹,聲音倏然了許多:“蔻蔻吧,初見你時,正是在此,那時你方及豆蔻,還是個小姑娘。”
彼時他并不知,那位有些氣的小姑娘,今后會為他的妻子。他的人生,曾為復仇而活,也曾為大顯而活,可遇上明檀之后,他這一生好像又多了許多與溫暖有關的故事。
“好,就蔻蔻!”明檀想了想,一口應下。
見四人無人,又摟住江緒的脖子,踮腳在他上親了下。
不遠仿佛能聽到白敏敏與六公主你追我趕的笑鬧聲,似還約夾雜周靜婉與沈畫含笑的說勸,溪水清澈淙淙,吹落的杏花順流而下,春正盛。
明檀偏頭,手擋了擋晴好得略微刺眼的,看著前頭取個水也要保持王爺風儀的男人,不由彎起了角。
那日自云麾將軍府出,得知自個兒應是又有了孕,悄悄去了趟靈渺寺。
上京貴都拜大相國寺,殊不知上京城里,無人問津的靈渺寺才最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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