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猶如利刃指向現實中的天空,黑袍的目標並非那漫天業火,而是藏在業火背後的天空。
“屠天……”這張大乘符籙的名字已經暴出了黑袍的野心,他在深層夢境當中準備了那麽久就是為了這一刻:“大乘符籙真的能夠傷到宿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黑袍了現實與夢境之間的焦點。
他腳下的祭壇散發出整片夢境中最刺眼的,隨著神紋流轉,大樓被一寸寸拔高,黑袍就好像踩在天梯之上,手舉大乘符籙,一步步進漫天業火當中。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背叛者和黑袍主播的真正計劃。
宿命想要掌控深層夢境,焚燒藏在這裏的罪惡,可畢竟深層夢境是一片天意從未踏足過的土地,它第一次進這裏,出破綻的機會有很大。
黑袍應該是準備利用這個破綻,將自己手中那張大乘符籙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事實上,他現在距離功已經很近了。
那道芒散發出的威,完全不屬於天意,在漫天業火當中,也能護黑袍不丁點傷害。
祭壇上的神紋仍在向上蔓延,新的黑鎖鏈從祭壇下湧出,黑袍就這樣慢慢的來到現實和夢境的接點。
他站在兩個世界的邊緣,目深邃、悠遠,手中的芒將周圍一切事都映照的有些扭曲。
“宿命,讓我來看看你真正的模樣。”現實和深層夢境之間原本還有一層薄薄的眾生意誌,此時在芒照耀下,那層人意飛速消融,沒人任何東西能夠阻擋黑袍。
他雙手抬起,一步邁出祭壇,僅僅隻是一步的距離,卻好像從深層夢境越到了現實。
這在我看來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因為我就算使用夢翼蠱離開深層夢境後,也會出現在中層夢境,本不可能直接回歸現實。
“原因肯定出在那張大乘符籙上,一千積分兌換的殘符,在夢境中修補無數年,還隻能使用一次。我之前倒是輕視黑袍了,他的格局不比我小。”
黑袍氣勢到達了極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能與天意正麵對抗不落下風的存在,這樣下去黑袍會有很大的幾率功,可不知為何我心裏覺得不安。
“宿命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僅憑一張大乘符籙他還是有些冒險了。”黑袍對抗宿命的全部依仗都來源於大乘符籙,假如那張符出現了問題,那一切就都完了。
大乘符籙第一次出現在人世間,黑袍抬起雙手,托舉起掌心的芒。
在這道的照耀下,飄散紅雲業火的天空顯出另外一副模樣。
在常人無法看到的天空深,織著無數的金鎖鏈,麻麻,將整個人間鎖死在其中。
“這就是宿命?!”
金的鎖鏈相互勾連,更令人吃驚的是,它們竟然如同生命一樣,還會自己生長、融合,衍生出新的鎖鏈。
人間的天空被金鎖鏈封鎖,平時還不覺得什麽,可現在被芒一照,眼前的場景讓人分外抑。
“斬碎你們,我應該就能看到真正的天空了。”黑袍沒有廢話,他誦念咒決,將大乘符籙投向金鎖鏈最集的地方。
大乘符籙從黑袍手中離開之後,化為一道虹,驚掠天際,仿佛刀刃般刺金鎖鏈當中。
鋒芒凝練著無邊的殺意,一往無前,天空中好像下起了一場金暴雨,無數鎖鏈被斬斷,變點點金落人世間。
業火無法磨滅大乘符籙上的殺意,宿命將更多的金鎖鏈匯聚到一,用來抵擋。
這道當時殺最強的符籙去勢不減,業火和金鎖鏈在這一刻都黯然失,深層夢境中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如果能夠穿金鎖鏈封鎖,那宿命不可戰勝的神話就會被打破!它完的棋局將出現一個很難修複的!
說來話長,其實前後隻有幾秒鍾的時間,我也高度關注著場中局勢,慢慢的忽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黑袍主播表凝重,他手指發抖,也在輕輕,他猛然吐出一口,業火在他的上燃燒了起來。
同一時間,就在大乘符籙快要橫穿天空,鑿穿金鎖鏈之時,其中的殺意突然失控了!
它不再集中攻擊金鎖鏈,而是分化萬千,好像一個瘋子那樣,無差別攻擊任何活。
“陳默在屠夫上了手腳!那份殺意不再純粹,說不定其中還包含著陳默本的意誌。”我雙眼紅,陳默是宿命的傀儡,這件事隻有我和屠夫知道。我也曾試圖告訴黑袍,可是對方當時聽不進我的任何話。
宿命力頓減,金鎖鏈配合著業火,強行支配著眾生意誌一點點將芒消磨掉。
黑袍目牢牢盯著天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無邊的業火將他籠罩,底牌用盡,背叛者和黑袍主播已經輸了。
“快走!”雜長袍男人和小A好像明白了什麽,他們也不去救我和陳默,直接朝深層夢境的未知區域逃竄。
兩位背叛者主逃離,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業火,這些焚燒一切罪業的火焰順著黑鐵索降臨深層夢境,把整片街區化為一片火海。
建築倒塌,藏其中的記憶被燒的一幹二淨,宿命進深層夢境已定局。
傾倒的樓廈旁邊,陳默張狂大笑,他手中拿著黑袍主播的羅盤,驅使蛛群,將我包圍在其中。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沒人能逃出宿命。”
生死危機,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讓夢翼帶著我衝向街區之外。
隻要能暫時離陳默的視線,我就能用黑袍主播的那張夢道符籙金蟬殼。
計劃很好,可惜陳默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業火包圍了街區,在蛛網之上燒的飛快,連夢翼蠱絢爛的羽翼都被灼傷。
“你還能往哪逃?”陳默好像貓捉老鼠那樣,跟在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