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秀場主播,其中兩個被我殺死,陳九歌附在了不化骨上,背叛者我見過小A和雜長袍男人,再算上黑袍和屠夫,這一共才七個。
從秀場考那裏,我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既是第一任主播,又是第十位主播,可這樣算起來,全部加在一起才九個人。
“還有一個秀場主播去了哪裏?”如果是平時我恐怕也不會在意,但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江滬癌研醫院那次直播,秀場布局,鼓勵主播之間相互獵殺,那次直播究竟有幾個主播參與?
屠夫的臉和朱立很像,他第一個被排除,黑袍確實參加了那次直播,但是他渾傷疤,很容易分辨出來。
“我清楚記得,在我獨自進醫院地下的時候,有人幫我拖住了大部分白兇,那個人應該就在醫學生陳默和記者張恒之間!他們兩個之中很可能有一個就是藏的秀場主播!”
“深層夢境布局,是對抗宿命的關鍵一戰,牽一發而全,那位秀場主播應該也會參與進來!”夏馳沒有通過秀場考核,不算在,屠夫曾向我,在背叛者中藏著一個天意的傀儡,此人不可能是小A,雜長袍男人也不像,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位至今還未麵的主播。
“黑袍主播的計劃注定會失敗,一切都在宿命的掌控之中,要想破局,必須要找到那個宿命的傀儡,隻有阻止他,甚至殺掉他,才能對宿命造沉重打擊。”屠夫和黑袍生死搏殺,小A和雜長袍男人相互製約,現在隻有我這個不在宿命計劃範圍之的人可以阻止他!
整個深層夢境裏也隻有我,可以改變一切。
沒有靠近那兩片戰場,我遊離在暗,尋找著可能出現的最後一位主播。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一個東西。”看著忙著修補街區外圍蛛網的巨大蜘蛛影,我腦中劃過一個念頭:“是誰在控那些蜘蛛影?”
雜長袍男人和小A相互忌憚,不可能分心,黑袍主播和屠夫搏命更不會是他。
“看來最後那位秀場主播應該就在這街區之中,控著蜘蛛影,暗中掌控局麵。”
整片街區太大了,就算明白了這個關鍵點,想要找到那位主播仍舊很難。
被籠罩的地方時間流速異常,我在這裏多停留一秒鍾,局勢就會惡化一分。
“來不及了,看來隻能主他現。”我收斂全氣息,避開外圍和小A對峙的雜長袍男人,靠近中心戰場。
蛛遍布建築,有些不起眼的角落裏甚至還出現了蛛卵一樣的東西,在灰白調的大背景下,這片街區宛如陷了末世蟲當中。
我小心翼翼,向走了半個小時,才停下腳步。
“屠夫的況很不妙啊。”街區正中心最高的那棟建築,被改造了一座流轉著複雜符文的祭壇。
整棟建築有十幾層樓那麽高,好似利劍直穿雲霄,若非我擁有判眼,本看不清正在手的雙方。
屠夫被製在了建築中層,大概六七樓的位置,他苦苦支撐,上破碎,模樣很是狼狽。
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的臉,屠夫的本意誌和朱立有八九分相似,嚴格來說那是一張由很多人拚湊的臉,不斷變化,就像是白玫瑰店主一樣。
在生死危機時刻,屠夫也沒有毫保留,他周懸停著四張符籙,組了一個簡易陣法,從符籙上縈繞的暈可以看出,這每一張都是極品上乘符籙!
屠夫的本事還遠不止這些,他擅長的玩弄人世間的緒,能夠從七六之中汲取能量,強大自。
深層夢境本就是埋葬被眾生拋棄記憶的地方,這裏藏著一段段被封存的,每一棟建築、每一寸土地都蘊藏著一個被忘的故事。
屠夫正是借助了這些東西,才能堅持這麽長時間。
“第一任主播已經死了,秀場的意誌將由我來貫徹,屠夫,出你的一切吧!任何掙紮都是沒有用的!”黑袍攻擊方式非常詭異,一條條鏽跡斑斑的黑鎖鏈從他的長袍之下出,如同鞭子般打著屠夫。
看似普通的鎖鏈,實際上蘊含著規則的力量,就算是上乘符籙組的防陣法在被打了十幾次後,都變得暗淡起來。
屠夫固守陣中,上浮現一張張表各異的人臉,他冷冷的看了黑袍一眼:“蠢貨,宿命就藏在背叛者當中,這才是秀場會對他們趕盡殺絕的原因。”
“這裏是深層夢境,是宿命也不到的地方,就算背叛者當中有宿命的棋子,現在他也阻擋不了我!”黑袍主播語氣瘋癲,他已經殺紅了眼。
“宿命阻擋不了你,那命運呢?”屠夫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要在深層夢境裏煉製出大乘符籙,然後勾連現實,以此來打破宿命定下的規則,隻可惜你注定會失敗,就算我全力配合你,你也一定會失敗!”
“閉!你知道我為了這一天,籌備了多久?付出了多嗎?”
黑袍瘋狂進攻,上乘符籙陣法搖搖墜,屠夫臉略有蒼白,聲音卻不急不躁:“和那位比起來,你所有的籌備隻是個笑話,也許等到若幹年後宿命真正被擊敗,你才會從那個人上知道,什麽做付出。”
話音剛落,屠夫布置出的陣法就被擊破,四張上乘符籙齊齊碎裂,黑袍主播的鎖鏈重重打在他的之上。
碎屑激飛,屠夫口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烏黑潰爛不斷蔓延,其中還有無數線蟲一樣的東西,正拚命往屠夫鑽。
這傷口和我在老人上看到的一樣,屠夫之前能夠逃,很可能就是用老人那道副意誌充當替罪羊。
屠夫原本就有傷在,他之前應該被圍攻過一次,現在隻是在勉強支撐。
黑鎖鏈纏在屠夫上,勒他的裏,黑袍主播拖拽著他,朝樓頂的祭壇走去。
“屠夫剛才隻是使用符籙來反抗,並沒有用自能力,看來他確實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地步。”我抓著懷中的人晶,快速朝建築衝去:“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