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命師自古便存在,他們藏在幕後,不顯於人世間,經曆了上千年的發展,按照秀場一些可選任務給出的蛛馬跡,甚至可以推斷出,篡命師已經竊取了十分之一的宿命。”老人聲音沉重:“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可能當世之中,隻有善惡佛陀清楚。”
篡命師已經竊取了十分之一的宿命,這在我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仔細一想,恐怕也隻有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才有資格與天意、秀場博弈。
“我已經盡可能的高估雙麵佛,沒想到還是小瞧了他們。”自己和雙麵佛打道的時間不算短,從最開始的祿興、子醜兄弟,到陳九歌、紙先生、陳老,我本以為自己快要接到了他們的核心力量,可是被老人這麽一說,我才猛然驚醒,自己看到的,隻是雙麵佛表出的一小部分。
這個龐大的組織宛如兇般蟄伏在黑夜當中,一個個白天擁有著自己生活、職業的人,到了夜晚就下鮮靚麗的外,出猙獰醜陋好像怪一般的。
“篡命師是一個忌,不管是我們,還是天意都不會容忍其存在。”老人沒有過多的向我講述篡命師的事,他一筆帶過又說起秀場背叛者:“每個人都想要擺宿命,掌控自己的命運,可誰也不知道路在哪裏,隻能自己去嚐試,篡命師如此,獵殺我的那位秀場主播和背叛者們也是如此。”
他似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聲音中都著一死意:“獵殺我的那位秀場主播和背叛者們想要以人意為橋梁,勾連深層夢境和現實,借助夢境來對抗現實中的天意,這個想法讓人驚豔,但是他們卻弄錯了一件事,背叛者之所以被秀場追殺,並不是因為他們想要反抗秀場,而是其中有一個人是宿命的傀儡!但凡被宿命手的計劃,注定會失敗,因為這就是宿命!”
“背叛者裏有宿命的人?”我眉心一跳,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
“這個信息還是你告訴我的,看來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老人慘然一笑:“我們都失敗了,敗得很徹底。”
“其實你也不用太悲觀。”我想了一下:“有一點我一直沒弄明白,黑袍和背叛者準備借助夢境來對抗現實中的天意,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他們為什麽要獵殺你?難道是怕你出手搗,幹擾他們的計劃?”
“他們想要從我這裏拿走一件東西,一件隻有我可以支配的東西。”老人別過頭去,顯然這涉及到他本意誌的某些,所以他並沒有多說。
我不是太明白老人的話,他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去問,隻是在心中盤算:“黑袍主播聯合秀場背叛者一起獵殺屠夫,原因絕不會像他之前說的那麽簡單。現在屠夫的主意誌被黑袍主播和秀場背叛者聯手暗算,不過看外麵蜘蛛影大肆搜查的樣子,他們應該還沒有得手!屠夫的主意誌肯定了很嚴重的傷,現在正在逃亡!”
老人隻是屠夫的一道副意識,繼承了屠夫的部分記憶,但畢竟不是屠夫,我站起,活了一下手指:“一切尚未結束,還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如果我現在救出你的本,黑袍和背叛者的計劃自然會被破壞。”
“沒用的,你看見天空中那個破開的大了嗎?現實和夢境的通道已經打開,必須要有人充當祭品,承天意的怒火。”老人頭也不回,目不轉睛看著牆壁上的花海。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站在老人正前方,擋住了他的視線:“你是屠夫的副意誌,應該能到本的位置,告訴我他現在在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你果真失去了所有記憶,連這樣天真的話都能說的出來?深層夢境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相信,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老人默默閉上眼鏡,他腹部的傷口好像一條蜿蜒爬行的蜈蚣,極為嚇人。
“既然連你自己都已經放棄,那我也沒有停留在這裏的必要了。我曾答應會和你在深層夢境再次相見,現在也算是完了這個承諾。”我救屠夫更多是為了積分和回鏡碎片,老人意識這條路走不通,那我隻能獨自去尋找。
我本已經準備離開,可誰知道就在我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老人閉的眼睛突然睜開,出不可思議的神:“你說什麽?!”
他手臂青筋暴起,捂著腹的傷口,按住沙發靠背,慢慢站起,瞪大了眼好像要把我從裏到外仔細看一般:“你剛才說曾答應會和我在深層夢境相見?你還記得這些?不可能,沒人能從回裏帶出記憶,是別人告訴你的對嗎?”
“有些東西,除了你和我,還有誰知道?”我腳步不停,繼續朝樓下走去。
“等一下!”老人傷勢太過嚴重,他耗費全部力氣也隻能勉強移兩步:“本和我斷絕了聯係,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裏,不過我和他記憶關聯,你可以去這幾個地方看看。”
老人向我手,我在握住他手掌的瞬間一幅幅陌生的記憶畫麵從眼前閃過,那是深層夢境部分區域的地圖!而且麵積比我之前從陳九歌那裏得到的,大了十幾倍!
我眼神火熱,記憶地圖上標注了很多奇怪的注釋,也有幾個我悉的地方,比如說絕街區,時間鍾塔,以及無燈路!
有了這副地圖,我可以很方便的在深層夢境中尋找各種資源,更能前往各個街區,還不用擔心迷失。
向我傳輸過這些記憶畫麵之後,老人的意誌更加萎靡,他的似乎瘦了一圈:“找到他後,請將這東西轉給他,應該能暫時緩解他的傷勢。”
老人把手進自己膛,從心髒中取出米粒大小的一塊結晶。
“這是什麽?”接過這枚米粒大小的結晶後我才發現,這東西跟我從老人、朱立淺層夢境中拾取到的結晶完全一樣。
“別看它積微小,事實上這是一個人畢生的沉澱,當一個人丟失掉了這枚結晶,那他的餘生將再無彩,這是一個人賴以存活的全部力量,甚至蘊含著一對命運的求。”老人的解釋和我之前的推斷不太一樣,我原本以為這東西是人凝聚而,象征著好和善意。
鄭重收好這枚米粒大小的結晶,我沒有告訴老人,在自己懷中還藏著七枚積更大的結晶。
“如果能遇到屠夫,我一定會把這枚結晶給他。”我看著老人,他上的死氣越來越重,從心髒裏取出那枚米粒大小的結晶後,支撐他存活的最後一口氣也要消散了:“能告訴我為什麽最後會改變注意嗎?你就不怕我是在欺騙你?”
“無所謂了。”老人擺了擺手:“比起在殘酷與絕中徘徊,假裝相信些什麽,或許會更好一些。”
他鬆開了我的手,腹的傷口再也製不住,無數線蟲一樣的東西瘋狂蠶食著。他艱難的朝我笑了一下,著牆壁上的油菜花海,慢慢消散。
形神俱滅,地上隻留下一團扭的線蟲,這些詭異的東西應該也是夢境中獨有的生。
“東西我會送到,屠夫我也肯定會去見上一麵的。”我將那枚米粒大小的結晶放在眼前,在意念的拭之下,這枚小小的晶發出如鑽石般耀眼的,其中蘊藏著一特殊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