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中的男人模樣狼狽,被人按倒在地,他裂開,大聲的喊,表猙獰可怕。
當年拍照片的記者選取的角度非常好,在那個沒有罪犯肖像保護的年代,這張臉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登上了報紙頭版。
當年發生過什麽事?這人因為什麽被警察追捕?
“報紙泛黃,應該是很多年前的東西,男人緒激烈,周圍的地麵上殘留深影,可能是跡,也就是說照片拍攝地點是在一起嚴重的暴力事件現場。男人被控製,照片刊登在報紙頭版,說明這起嚴重暴力事件的製造者就算不是這個男人,也肯定和他有關。”
我把那張從報紙上剪裁下的紙放在供桌上:“將一個兇手的照片擺上供桌,小屋主人極有可能是兇手的後代。”
四尋找,我搜查的更加仔細,這裏極有可能是朱立居住過的地方,而供桌上那個男人的照片可能就是他的直係親屬。
“淺層夢境和中層夢境的基石是個記憶,要想在朱立的夢中掌握先機,就有必要弄清楚他的過去。”我在屋仔細搜查,大約十分鍾後,藏在影子裏的命鬼向我發出預警,樓道裏好像有什麽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
除了不化骨、狐仙幹等數幾個變態的存在,這座城市裏能威脅到我的已經很了。
氣向外蔓延,我運用判眼看向虛掩的房門。
沒有腳步聲,聽息隻捕捉到了一種好似老鼠啃咬家的古怪聲音。
“嘎吱……”
客廳的房門被推開,一席拖在地上宛如鮮般湧的長映我眼中。
黑發纏繞在一起,仿佛毒蛇般蠕,這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你怎麽也來了?”紅樓裏的無臉突然出現,從另一方麵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此地和朱立有不可分的聯係,也許報紙上那人就是朱立的父親。
第二次麵對無臉,我沒有到任何的恐懼,本並非簡單的鬼怪,而是一種結合了紅樓執念,在特殊環境下發生了二次異變的另類執念。
可就算這樣,對我也構不威脅。鬼突破到第五重,吞食了紅樓近百道執念,又從畜生道回歸,我意誌已經強悍到了一種非人的地步,思維緒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改變。
就比如現在,在看到了無臉人之後,我第一時間產生的緒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一種想要將其吞食掉的病態覺。
我不清楚這是吸收太多執念後,產生的後癥,還是鬼突破太快心不穩導致,總之,也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和第一見麵不同,這一回無臉人對我產生了畏懼,不敢離我太近,手指了指頭頂,而後快速消失在了黑夜裏,似乎一刻都不願意在這裏停留。
“在害怕什麽?”無臉的怪異舉,讓我很不理解:“頭頂?”
這棟早就該拆遷的居民樓一共四層,我所在的位置是在三樓:“在提醒我?”
走出小屋,我朝著頂層跑去。
狹窄的樓道裏斑駁的跡漸漸變多,四樓沒有住人,落滿灰塵的房門被人用暴力破開,門鎖落,摔裂在地。
“屋有人。”
對方非常小心的在掩飾,但仍舊躲不過我的聽息和判眼。
在我拉開鐵門的同時,裏屋臥室的木門也被推開。
一個穿黑袍,將自己完全包裹在影中的男人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啊,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材高瘦的黑袍主播將沾染鮮的手指藏在後,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緒變化:“朱立已經被我找到,不過他的況有些不對勁。”
我站在原地沒,無臉剛才異常的表現顯然不是因為我,特意出現通風報信,是因為發現了黑袍主播,真正讓到恐懼的應該是這個全被黑袍籠罩的男人。
“站在外麵幹什麽?”黑袍主播朝我招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著他進裏屋。
這些老式建築部結構都差不多,二十多平方米的臥室裏,家、被褥散在地,到都是鮮。
“別張,這些都是白玫瑰那個人偶留下的,為了在不引起屠夫警覺的況下製服,我可是沒費工夫。”黑袍主播將牆角的被子抖開,鋪在地上,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全滿藍符籙的男人。
“用了一些手段,現在朱立已經被我關在了夢境裏,至在天亮之前,他絕對不會醒來。”黑袍主播蹲在朱立邊,不時打出一張張大小不同的符籙。
我跟在後麵沒有說話,眼睛輕輕瞇起。朱立上著的藍符全都是夢道符籙,和我印象中小莊觀的符法完全一致。
朱立是屠夫意誌寄存之一,對於普通人來說極度危險的存在,在黑袍主播手中,卻連掙紮都做不到,被輕鬆製服,我對黑袍主播更加的忌憚起來。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也省的我再也通知你,開始獵殺計劃的第一步吧。”黑袍將手中最後一張符籙在朱立眉心,起甩給我一張符胚:“你我一起夢,翻閱朱立的記憶,找到其他被屠夫意誌寄托的人,我會設法將屠夫的意誌引深層夢境,到時候你就離開夢境,去現實中將那些人的毀掉,就算不能將屠夫殺死,也要把他徹底流放在深層夢境當中。”
黑袍主播第一次用這種非常鄭重的語氣說話:“這件事我已經籌謀了很久,現實和夢境都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我會竭盡全力拖住屠夫的意誌,現實裏的獵殺就給你了。”
他指著我手中的藍符胚:“這是張罕見的上乘母子符籙的符胚,做夢仙,可以通聯夢境和現實,我將子符暫借於你,其上有我留下的印記,可以方便我們在夢境中尋找到彼此,如果你我有難,符籙也會產生相應的變化,務必留意。”
“一張符籙在夢境裏,一張在現實中,也能產生效果,相互通?”我看著掌心神紋複雜的藍符胚,有些驚訝。
“當然,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黑袍主播話音一頓:“我所說的夢境不包括深層夢境,假如我在深層夢境當中,而你在現實裏,那麽這張符的效果將變得很差,強行催,使用兩次過後,子符就會崩潰。”
“有使用次數限製。”
我點頭表示明白,黑袍主播又代了我一些事,接著他便在房間各個角落粘符籙,布置法陣。
對比過後,我才知道,就算是在黑袍主播這樣的夢道大者眼中,夢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
“獵殺屠夫對你、對我都有好,我希你能全力以赴,否則一旦失敗,他的報複,我們兩個可能都承擔不起。”黑袍獨自坐在那一堆法符中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直蜷在深黑長袍下的手慢慢出。
黑袍褪下,他周氣勢發生巨變,就好像一頭遠古兇正慢慢掙封印,一種強烈的危機從我心底浮現,後背繃,眼睛盯著他出黑袍的手掌。
滿是被灼燒的疤痕,指尖夾著一塊淡淡的藍符令。
“上天知我憶其人,使向人間夢中見!”
屋的數百張符籙無風自,等一切歸於平靜之後,黑袍重新蓋住了他出來的手掌,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看著靜坐的黑袍主播,慢慢朝他走了兩步,手臂抬起,指尖快要到黑袍的邊緣。
“這黑袍之下,到底藏著一張怎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