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和屠夫之間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你隻能選擇站在我這一邊。”黑袍男人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聯合我對付屠夫這個想法，應該是他在新滬癌研醫院第一次見到我時就已經出現。

“屠夫這個人非常記仇，其實就算你和他之間沒有發生衝突，他遲早也會找上你。那個瘋子為了變強不擇手段，他想要獨占秀場的資源，所以在他眼中，其他的所有主播都是他的競爭對手和獵殺對象。”

黑袍人雖然算計了我，但是轉念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他。

我那晚去紅樓，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那個電話，更主要的原因是秀場給我安排的直播就在紅樓！

就算沒有黑袍主播出現，我也會去紅樓破壞屠夫的計劃，換句話說，與屠夫結仇，是必然的。

這家夥自以為計謀得逞，其實一切都在秀場的掌控之中。

我看著黑袍主播，他全籠罩在黑袍之中，僅從聲音，無法判斷出其心的想法：“你想要獵殺屠夫，是因為你和他有仇，還是說他已經把你定為了下一個獵殺目標？”

像屠夫那樣恐怖的家夥，應該沒人願意主招惹，黑袍主播想要獵殺屠夫，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已經被屠夫選定，甚至有可能他已經和屠夫過手了。

“我殺屠夫，隻是因為他比較礙事，僅此而已。”黑袍主播語氣平淡，對於秀場主播來說，掩飾自己的緒波隻是基本功，我本判斷不出他是不是在撒謊。

“你和他之間的事我也懶得問，說說吧，你準備怎麽對付他？我要聽你全部的計劃，如果勝算在六以上，我才會幫你。”我把玩著黑袍給我的那塊回鏡碎片，悄悄調整角度，把鏡麵對準黑袍主播。鏡麵上浮現出了他的影，而後我又把鏡子對向自己，然而鏡子中卻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映照出來。

鏡子是真的，在秀場商品目錄當中，僅有的那塊回鏡碎片需要一百積分才能兌換，黑袍主播這是送給了我一個大人。當然，每個人秀場商品貨架裏顯示的東西應該都不一樣，可能他也不完全清楚回鏡碎片的價值。

“說來話長，正好你想要問我關於間秀場和第一任主播的事，那我就一並都告訴你吧。”黑袍主播誠意十足：“沒人知道秀場是從什麽時候建立的，也沒人知道秀場建立的目的是什麽，隻知道它位於一條無燈的街巷之中，沒在各個城市的角落，擁有很多虛假的分部。我曾在間裏看到過秀場被摧毀的分部，還在深層夢境裏見過秀場的址，它建造的年歲無法考證，或許它早已存在，隻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以直播這種形式出現在世人麵前。”

“你也不知道秀場存在的目的是什麽？”我微微皺眉，這和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黑袍人為主播的時間明顯比我久的多。

“我在剛為主播的時候，也曾恐慌過，暗中調查關於秀場的一切，並沒有太大的收獲，不過……”黑袍人掀開手腕上的黑布，出了胳膊上的梅花烙印：“秀場主播上有無數的共同點，比如說梅花烙印，還有配發的種種工。我曾在幾年前一次多人直播中看到過其他主播的直播工，詳細對比後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所有的直播工都完全相同，包括跡存在的位置，甚至自拍桿上的螺鬆程度都完全一樣。”

“這又能說明什麽呢？”我有些不解，約覺自己正在接近真相。

“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但是我們所有主播使用的直播工卻完全一致，如果你去過秀場在不同城市的分部後，就會發現，每一個分部裏的一切東西也都全部一模一樣。”黑袍主播聲音漸漸變得森猙獰：“相同的麵試，相同的麵試場地，甚至連簽訂契約用的蠱蟲都完全一樣，如果你仔細觀看還能發現，就連地板隙裏的蟲擺放位置都不曾出現過變。”

“就算秀場所有分部和發放給主播的直播工全都一樣，那又能說明什麽？”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很簡單，秀場的一切都是從回中帶出來的！你看到的秀場，或許建立在未來，也可能建立在過去，但無法否認，它們的本其實隻有一個。”黑袍主播低了聲音：“不管是深層夢境裏的秀場分部，還是間裏的秀場分部，它們被摧毀對於秀場來說毫無影響，因為那都不是秀場的本。”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那要如何才能找到秀場的本？”我這麽問，並不是準備和秀場為敵，隻是下意識的開口。

“那誰知道呢？”黑袍人發出測的笑聲：“新滬市善惡佛以為間裏的秀場分部就是本，燃燒了自己的命格將其摧毀，結果呢？他自己被打殘，命格破碎，秀場卻依舊存在；多年前秀場主播不甘被奴役，聯合起來發反叛，他們以為深層夢境中的秀場分部就是本，那些可憐蟲的下場你也看到了，現實中的生機耗盡，意誌被的隻能遁逃在深層夢境裏不敢出來。事實上，他們摧毀秀場的目的已經達，隻可惜他們找錯了方向。”

被黑袍人這麽一說，我對抗秀場的心思徹底煙消雲散。想要摧毀秀場，那就要做好麵對其瘋狂報複的準備：“照你這麽說，秀場豈不是無敵的存在？”

黑袍人搖了搖頭：“我雖然痛恨篡命師，但是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在天意幹擾下，他們是世界上最能推算出真相的存在，你知道善惡佛為何會盤踞在新滬嗎？”

這看似是個不相幹的問題，但是我卻在第一時間明白了黑袍人的意思：“新滬鄰江城！難道雙麵佛推算出，江城的無燈路秀場就是秀場的本所在？！”

“十有八九，江城是一座很特殊的古城，很多人都知道這城池是一座大墳，但卻沒人清楚其中葬著什麽恐怖的東西，我潛五大上宗查閱了很多典籍都沒有收獲。”黑袍人輕歎了一口氣：“你出生在江城，應該比我更了解這座城才對。”

“你們眼裏的大墳，對我來說隻是一座很普通的城市，如果不是為了秀場主播，我估計現在還被蒙在鼓裏，每天渾渾噩噩的活著。”對於秀場，我掌握的報實在是太了，自打為主播後，我幾乎是馬不停蹄，沒有休息過一刻鍾的時間，就好像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著我的生活，迫著我向前。

不過，也正是因為種種付出，我的實力才能在短短兩個月提高到這般地步，獲得了和其他主播平等對話的權利。

“秀場的事就先說到這裏，我奉勸你也不要有什麽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強悍如屠夫不也老老實實的遵從著秀場的規則嗎？為秀場主播，順應規則，才能活的舒服。”黑袍人看出我緒出現波，果斷停止了關於秀場的探討。

“按照秀場的規則……”我眼底消散，有些迷茫：“真的要攢夠一萬積分才能離秀場嗎？我曆經十四次生死直播，可也僅僅隻是攢下了一百積分而已，隻不過是一萬積分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