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符不知法門,萬不可用,否則會災禍橫生。”
“紅紙打底的都是兇符?”我沒想到自己隨機兌換的六張符裏居然還有一張會招致厄運的符紙。
“並非所有紅紙打底的符都是兇符,隻是你這張符太邪氣,紙雖是普普通通的紙,墨也是普普通通的墨,但畫符之人卻不是善類,每一筆都著怨氣。總之,你聽我一句勸,這張符不要輕易示人,更不要隨便用。”
將六張符疊好放口袋,我朝劉瞎子一拱手:“多謝老哥的指點,以前多有得罪,要是能活過今晚,我定當上門賠禮道歉。”
“你這語氣怎麽突然變得跟代後事一樣?今晚你要去哪?”劉瞎子手指掐,蒙了黑布的眼睛好似把我的心看。
“不能說,但我必須要去,而且隻能是我一個人。”把直播設備全部裝進黑皮箱裏,我點燃一煙,距離淩晨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
“看來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做阻攔。隻是剛才給你算了一掛,朦朦朧朧,卦象大兇。”
“哦?卦象是怎麽說的?”我還是第一次讓別人算命,以前我從不相信這些東西。
劉瞎子搖了搖頭:“騎馬馬不走,坐車車不行,你今晚不管去哪最好都走著去。而且你生在冬天,喜火暖局,命理是南方,今夜千萬不要往北邊走。最後一點,曲徑通幽,直路不走走彎路,似遠實近,才能到想去的地方。”
他說完後沒有久留,咳嗽兩聲,拄著扁擔離開了。
“不能坐車,不能往北走,不能走直路,這些要求還真是奇怪。”我牢記在心,然後打開電腦抓時間查找關於江城14路公車的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網上新聞報道過的14路車禍事故就有11起,大大小小,好幾條人命都是死在這條線路上的。
而且所有事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出事的總是14路末班車。
最後一班車,無論誰開,就算是駕齡富的老師傅也會莫名其妙的犯下低級失誤,導致無法挽回的慘痛結果。
對此網友也是紛紛展開猜測,有的說14路公車線路偏僻,路況很差,希有關部門能夠重視。
還有的則說,14路公車一直沿用老式民生牌汽車,年久失修早該被淘汰,但公公司是頂住外界力繼續沿用。
持以上兩種說法的占了兩,剩下還有八.人則說,14路末班車上坐的不是人,而是迷路的孤魂野鬼。
這種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14路公車的終點站就是江城三號橋火葬場。
而且公公司每逢中元、上元節的午夜,還會空拉一輛車,不上人,就是開著空車,跑完整條線路。這個奇怪的規定,也讓很多市民不能理解,但公公司從來沒有給出正麵回應,所以14路末班車是專門拉死人的傳聞愈演愈烈。
我作為江城本地人雖然也略有耳聞,但從沒有放在心上,就像大多數人一樣,隻是把這當做是茶餘飯後的一種談資罷了。
“早知今日,以前就該去公公司問清楚。”間秀場任務隻提前四個小時發布,時間太過倉促,我在網上了解個大概後就背起皮箱出門。
聽從劉瞎子的話,我沒有打車,而是步行趕往遠在城郊的雲公館。
“為什麽要讓我從雲公館上車,這其中有什麽玄機嗎?”14路公車線路圖我反複看了幾遍,每一站的名字都記在心中,這雲公館既不是首發站,也不是終點站,隻是公線路圖上一個不起眼的站點。
步行一個半小時,我總算在午夜十二點之前趕到雲公館,這地方要比我想象中荒涼許多。
雜草叢生,修建了一半的度假村像一個被開膛破肚的病人,半死不活的躺在荒地上。
大樓沒有完工,地上堆著沒用完的沙子和幹結的混泥土,大門被推倒,雲公館四個字有半截都是埋在土裏的。
“幾年前雲公館就開始修建,號稱華南第一度假村,當時還上了電視,可這都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沒有建。”
周圍幾百米看不見一個人影,更遠的農家二層小樓裏倒是有星星點點的燈火。
我饒了一大圈才看到公車站牌,孤零零的鐵牌子,上麵隻有14路公車的路線圖。
“公車也隻有一班,這是真的慘。”看了下時間距離淩晨十二點還有五分鍾,我放下黑皮箱,坐在馬路牙子上,掏出煙默默了起來。
“公車會來嗎?淩晨十二點,按理說應該都停運了才對。”
沒過一會,遠農家小樓的燈火也全都熄滅,無盡夜裏隻有我口中的煙頭亮著微。
“不管了,馬上十二點,開始直播!”我打開皮箱,考慮到這次可能會在公車裏直播,所以我沒有用攝像機,隻是掏出大屏手機,打開攝像功能,上移編碼棒,點擊間秀場。
“圖像獲取中……”
“彈幕連接中……”
“數據穩定,是否開啟直播?”
“是。”
“歡迎天線寶寶死於謀殺進直播間,歡迎鐵嶺彪爺進直播間,歡迎……”
剛一開播,人氣就躥升到了五十,一個個悉的ID閃過,但我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三年二班黃警和人帥活好妹紙的死,跟間秀場不了關係,換句話說,我直播間裏的這些觀眾可能都是在用自己剩餘的生命來觀看我的直播。
“首先,歡迎大家來到超級驚悚直播間,在開啟今天的直播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們,本直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到,據我個人的一些推測,所有觀看過直播的人都有可能會遭遇殺之禍,希各位水友多加小心!”我給水友提醒是因為我擔心他們的生命安危,而我沒有把黃大爺和黃冠行的死原原本本說出來,是因為我也想活命。
直播要正常運轉,必須要有人觀看,死亡永遠不會停止。
“主播又開始日常吹牛了,你嚇唬誰啊?請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
“這個裝的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鋪墊,屬於強行裝,差評!”
天線寶寶死於謀殺打賞超級驚悚直播間99冥幣:“不許你們這麽說主播,我看了主播兩次直播,覺主播演的很賣力,演技直島國作片主角!”
“今天的畫質怎麽有點不清楚?是我擼多了導致近視嗎?”
“瞎說,生老師告訴我,眼睛和叮叮沒有任何關係,擼多了隻會導致手掌懷孕!”
“乖乖哩,長知識了,下次我一定戴手套!”
“66666!”
直播間裏彈幕飛起,本沒人把我說的話放在心裏,搖頭苦笑,我把手機對準公車牌:“今天老司機帶你們坐一回車,這14路公車……”
“我去,主播要飆車,都係好安全帶!新司機上車請投幣!”
“滴!學生卡!”
“滴!老年卡!”
“滴!因為您的臉太帥,本儀暫時無法識別!”
“大家安靜一下,這次要坐的車不是一般的車。”我趕製止一言不合就開始鬥圖的老司機們,把江城14路末班車的況向水友說明。
而就在我講解的時候,一個六七十歲的阿婆提著鐵盆,拿著一袋紙錢坐在了馬路對麵。
正對著我所坐的地方,或者說正好坐在14公車返程站牌。
“從哪來的?”我起初沒在意,但沒過幾分鍾,那位阿婆就在大馬路上燒起了紙錢,邊燒邊哭,聲音非常淒慘。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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