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躺在沙發上看著發狂大笑的祿興,年如噩夢般的記憶襲上心頭,痛苦的閉上雙眼:“都是命,逃也逃不掉的命。”
倉庫裏眾人各有心思,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隻千足蠱從小口袋裏爬出,鑽進了沙發裏。
等我知道小失蹤已經是下午,蠱先生火急火燎的衝進店裏,說小被一群混混帶走了。
我一開始不信,但當我親自去菜市場看過後才發現,事要比蠱先生說的嚴重很多。
綁架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對方能將蠱先生輕易製服,份不會簡單。
“他們為什麽要綁架小?圖財?圖?”搖頭排除這兩個可能,我拿起掉在地上的菜籃子:“裏麵的菜還很幹淨,沒有四散落,說明菜籃不是在扭打過程中飛出去的,而是小自己鬆了手。”
“為何要鬆手?難道是看到了什麽很恐怖的東西?天化日之下,厲鬼作?不可能,小本就被厲鬼纏,就算是鬼也不會太過驚恐。”
我腦中出現了一個死結:“小最害怕的人是誰?”
房東夫婦已被刑拘,除了他們,應該隻有一個人能讓小如此驚慌失措。
“在外逃逸的哥哥——祿興。”我眼睛慢慢放,來蠱先生,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奇怪的年輕人。
蠱先生含含糊糊說不清楚,隻記得倒下時,後站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
“八九不離十,趕快報警,那個人很可能是在逃嫌犯。”
半個小時後,我見到鐵凝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被綁架了,很可能是祿興幹的。”
一場全城緝查在暗中展開,我雖然擔心小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此時幫不上什麽忙。
回到汀棠路,一直沉默的蠱先生終於開口:“那娃失蹤,有我一半的責任,我會出力幫你找到。”
“該來的躲不掉。”泡了兩桶方便麵擺在桌上,我點了煙了起來。
“其實有個事要給你說一下,我的蠱蟲丟了一隻。”
“丟了一隻?”
“千足蠱,就是那條半尺長的蜈蚣,它喜好極寒冷之。我失去意識時,它從蠱罐中逃出。”蠱先生猶豫片刻將自己昨晚做的事和盤托出。
“也就是說,那隻丟了的蠱蟲現在很可能和小在一起?”
“是的,我用喂養蠱蟲,隻要它出現在周圍百米,我都能心有所。”
“江城那麽大你能一步步走完嗎?安心等警察吧,我比你還要著急。”我知道蠱先生是好意,但他所說的方法效率太低了。
“你放心,我會找到,給你一個代的。”蠱先生說完,一抖黑袍走出商店。
幾個小時前還熱熱鬧鬧的小店,轉眼間變的冷冷清清,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要是昨天在江邊能說出那句話……”
一整天過去了仍舊沒有小的消息,我期間也拜托二狗子尋找,甚至還求劉瞎子算了一掛,但沒有任何作用。用劉瞎子的話說,這是小命中的劫難,無法逃避。
我無心做其他事,直到第二天晚上八點,沒有開燈的小店裏被一抹突如其來的冷照亮。
有人撥通了間秀場的大屏手機。
該來的總會到來,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
“喂?”
“叮咚!雲公館到了,請帶好您的隨品,從後門下車,下車請走好。”
“車輛進站,請行人車輛注意安全,14路無人售票車,請您從前門上車,上車投幣1元,車上不找零。”
“車輛起步,請坐穩扶好,歡迎您乘坐14路無人售票車,上車請備好零錢,投幣一元,上車的旅客請往後門移,下一站三號橋火葬場。”
疑似公車上的廣播結束後,一個人的聲音響起:“答應我,千萬別讓我兒上車!答應我!”
電話突然掛斷,嘀嘀的忙音在小店回。
沒多久一條短信發信箱。
“寂靜無人的午夜,請勿搭乘誤點的末班車,因為它很有可能是一輛滿載死人的靈車。”
“直播任務:午夜淩晨抵達雲公館,乘坐14路公車並活著到達終點站(注意:不能在任何活陪同下進行任務,否則視為任務失敗)。”
“可選任務:保護車上乘客,每多活一人,獎勵一積分。”
呆呆的看著信箱中的短信,每一次直播任務都讓我有種猝不及防的覺。
“止在活陪同下進行任務?很明顯是在針對白起,間秀場是怎麽知道白起的,難道他們一直都在我邊?”
距離直播開始還有四個小時,我僅有的殺手鐧白起卻沒辦法和我一同直播。
“間秀場任務一次比一次危險,上回能活命全靠小出手相救。”我不能奢每次直播都會出現奇跡,臨時抱佛腳難度太大。
思考再三,我決定使用間秀場的積分,兌換能保命的符紙。
讓白起留下看門,我先給劉瞎子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然後自己打車前往江城最大的那家銀行。
掏出大屏手機,我用信箱發送信息:“積分兌換,我想要兌換的東西是隨機小乘符籙六張。”
“積分扣除,剩餘積分四分,你的東西已經存個人保險箱,隨時可以收取。”間秀場回複的特別快,等我來到銀行門口,本該停業的銀行竟然燈火通明,那材曼妙的大堂經理就站在門口。
“高先生,我們已經收到通知,請跟我來。”
“東西到了?你們有沒有看清楚是誰送來的?”
“抱歉,我們隻接到電話說您會來取東西。”
我覺有些不可思議,間秀場確實神通廣大,不過仔細一想對方能通魂,連梅花蠱這樣的東西都能拿得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往銀行錢櫃裏放些東西,普通人又怎麽可能察覺到呢?”
來到地下室個人保險櫃,刷完黑卡後,我拿出了一個黑包裹。
沒有貿然拆開,重回汀棠路,被我來的劉瞎子早已恭候多時。
小心翼翼鎖了店門,我把劉瞎子請屋。
“高健,你這天門被遮,黑雲頂,大難就要臨頭了。”剛坐下,劉瞎子就掐起指頭:“今夜你哪都不要去,好好在屋裏待著,最好跟這條狗睡在一起。”
我苦笑一聲:“您老算的準,但我今天晚上必須要出去。”
“出去幹什麽?找死嗎?”劉瞎子氣的胡子都抖了起來,看樣子確實很著急。
“沒辦法,出去還有一條活路,留下來必死無疑。”我將包裹打開,淡淡的焚香味飄散在屋:“今天請您過來,是想您幫我看看這幾張符紙都是幹什麽用的。”
五積分隨機兌換六張小乘符紙,我一個門外漢本不知道這幾張隨機兌換來的符紙有什麽功效,所以必須要請教劉瞎子。
低頭看去,六張符紙平放在包裹裏,沒有一褶皺,賣相雖比不上雷符符胚,但一筆一劃間也充滿了神韻。
“這些符是你從哪弄來的?”劉瞎子被符紙吸引,語氣十分驚訝:“竟然還有失傳的符籙法門。”
我看了看表已經晚上九點,趕催促道:“別管那麽多了,快說說它們的功效。”
“這第一張符,黃底黑字,乃茅山引路符,是六張符中最普通的一張,能夠破解迷障、鬼打牆。”
“這第二張符戾氣外,黃底紅字,是朱砂熬繪製,若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茅山七罡符。”
“這第三張符就更稀奇了,黃底白字,乃糯米摻墨所寫,應該是出自鄉野士之手的小兒夜啼符,顧名思義,功效就是能止住小兒夜啼。”
“這四張、第五張符我看不出門道,但似乎是一對母子符,我道行太淺,參悟不。”
“至於這第六張符,用的是紅紙做底,乃大兇之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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