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麼？”

男生的聲線帶著濃重的睡意和初醒的沙啞，音準低沉。

孩兒反應過來，慢吞吞地點點頭。

商彥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皮，打了個呵欠，聲音帶倦。

冷白的俊臉上沒什麼表。

“……乖。”

說完這些，他才直出了座位，到講臺前。

“老師，您找我。”

“……啊，哦，是。”

李師杰回過神。

“你跟我出來教室外面一下。”

“……”

商彥看起來仍未睡醒，沒打采地往外走。

李師杰臨下講臺前，還有些古怪而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蘇邈邈的方向。

教室外。

剛下課，別班的學生們鬧騰得正歡，追逐的有人已經跑到一班門外了。

只不過乍一看見走在李師杰后的商彥，那跑過來幾個人都臉微變，紛紛又退走了。

停下的李師杰看到這一幕，有些啼笑皆非，回過頭看看后的男生。

——

眼皮都不帶抬的，看起來給他支一，當場就能睡過去。

李師杰無奈，“你們計算機組最近很忙？”

“……還好。”

商彥了眉心，勉強清醒些。

李師杰：“那你怎麼跟從三天沒睡的難民營放出來的似的？”

商彥懶散地扯了下角。

“昨晚幫黃老師趕一個腳本，折騰晚了。”

李師杰挑眉，“……那你今早沒去升旗儀式，也是為這事？”

“不是。”

李師杰：“那為什麼？”

“……”商彥停了下，“私事。”

李師杰臉有點沉了。

“私事？……真是跟學校里現在傳的那樣？”

商彥難得微怔，“傳什麼？”

“你和高三那個舒薇……”

說到一半，李師杰似乎又覺著不合適，眉頭擰得更了點。

“商彥，老師知道你聰明，學習對你來說也是得心應手。但你有計算機組要兼顧……更何況這學生階段，還是得以學習為重。談這種事，可以放到大學去做嘛，為這個影響學業，多不值當？”

“……談？”

商彥輕嗤了聲，“老師，您別找我，找造謠的解決起來更快。”

李師杰愣了愣，“你是說，沒有這回事？”

“嗯。”

“我就說嘛……”李師杰松了口氣。

“那你今早升旗儀式為什麼沒去？”

商彥沉默須臾，低笑了聲。

“私事。”

“……”

這一笑里，同為男的李師杰知到了讓他機警的訊息。

“商彥，老師還是那句話，學業為重，談可以往后——”

“老師。”

商彥抬眼，松懶的神間出點氣的笑意。

“有些事，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彥哥：你以為我不想當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