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在早上參加玩預賽后順利進下午的決賽。
中午吃飯的時候郝英還有班里幾個男生找們一起去吃飯,白鈺幾個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正要慫恿喬嵐,喬嵐當即拒絕了,說自己回宿舍還有點事,讓們一起去就行。
白鈺看看不掩失的郝英,再看看心好像不是很好的喬嵐,果斷選擇和喬嵐一起回宿舍。
等其他人都走了,白鈺這才問喬嵐是不是心不太好。
“也沒有”,喬嵐道,就是有點心煩。
喬嵐有小半年時間沒見過喬家人了,今天突然見喬源,喬嵐忍不住的就覺得煩,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真的恨不得馬上把戶口從喬家的戶口本上遷出來,從此沒有一點點關系。
和白鈺說了一會兒閑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郯墨上。
白鈺今天才稍微近距離的和郯墨接了一會兒,回想了一下與喬嵐道,“還真像你說的,郯墨看著不好接,其實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
“是吧”,喬嵐笑道,“我就一直不明白你之前怕他什麼,他長得又不嚇人。”
“不嚇人不嚇人,過分好看了,真的,今天近距離觀察了好一會兒,我覺得郯墨的臉一點都不比陳曜和郝英差啊。”
“本來就很好看,你居然才發現。”
“現在發現也不遲”,白鈺道,罷了突然嘆一聲,“這麼一說突然有些傷,長得又好又那麼聰明,聽說家里條件也特別好,如果沒有問題能站起來,學校里追他的生絕對得排隊。”
喬嵐聽到這話,眼神黯了黯。
他如果可以站起來,如果沒有亞斯伯格癥,肯定要比陳曜還有郝英更歡迎。
許多人都說老天是平等的,可實則上又哪里平等,喬嵐在郯墨的上本找不到任何老天眷顧他的痕跡,孤獨癥,殘缺,從小父母離異,長大后母親車禍去世,就好像所有的不幸全都降臨到了他的上。
可是郯墨又做錯了什麼。
沒有比喬嵐更清楚,郯墨骨子里有多善良多單純。
如果郯墨能接治療就好了。
白鈺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實則還是個聽心細的生,看見喬嵐語氣有些低落,想起今天早上喬嵐帶郯墨來的景,憋了好一會兒后實在沒忍住道,“嵐嵐啊,我是真的好奇,你為什麼對郯墨那麼好。”
不說平時,就今天打牌那一會兒,喬嵐對郯墨的態度就連看了都覺得太親近,喬嵐對郯墨幾乎是事事關心時時照顧,白鈺對自己親弟弟都沒這麼照顧。
就算是覺得郯墨可憐覺得不忍心,也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吧,如果郯墨是正常人的話,白鈺都有些懷疑喬嵐和郯墨的關系了。
卻不想喬嵐聽了白鈺的話反問,“你覺得我對郯墨很好嗎。”
不等白鈺再開口,喬嵐繼續道,“但比起他對我的好,我做的本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
白鈺懵了,好半天才試探的開口問喬嵐,“郯墨到底干什麼了”
能讓喬嵐說出這樣的話,郯墨到底是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喬嵐想了好一會兒,幫賺錢,送圣誕禮,故意不參加考試將獎學金讓給,每天幫講課,在沒地方可以去的時候正好出現邊收留,全心的相信
“太多了數不過來了”,喬嵐道,“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如果沒有郯墨,我現在可能連書都沒法念,績也不會這麼好,現在的生活也會七八糟。”
如果沒有郯墨,現在還要每天想盡辦法來賺錢,每天的生活排的滿滿當當,會很辛苦,如果沒有郯墨,也許為了生活還得忍喬家人,繼續住在那個讓人窒息的環境里,每天提心吊膽。
白鈺從來都只以為喬嵐對郯墨是出于同和可憐,卻不想原來他們之間發生過這麼多。
“郯墨他對你很重要吧”,好半天后白鈺突然道。
“當然”,喬嵐笑了笑,“非常重要。”
從原本的世界來到這個世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那樣讓人反胃的家庭和涼薄的班級里,郯墨是第一個真正對好的人,也是兩輩子對最好的人。
郯墨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最重要的人。
學校的運會流程很快,早上剛剛跑完預賽,下午就是決賽。
早上跑完后,喬嵐就覺不太對勁,除了白鈺,宿舍的幾個人還有班里好多人都在面前提起郝英的名字,后來才知道郝英在跑的時候陪跑了,最后跑完喝的那瓶水,也是郝英專門去買的。
喬嵐有些頭疼。
那會兒剛剛跑完,周圍全是班里的同學,有人遞水過來,以為是班里給所有運員準備的,所以也沒多想也就喝了。
本不知道那是郝英買的。
之前郝英經常找問題往這邊跑,喬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那時候郝英還算含蓄,所以喬嵐也沒說什麼,畢竟大家都是關系很不錯的朋友,喬嵐覺得自己保持疏離總能讓郝英明白意思。
結果今天來了這麼一出,凡是認識郝英認識的,大概都知道郝英的意思了,不但知道,可能還誤會了什麼。
喬嵐覺得自己必須找個時間找郝英說清楚,趁著萌芽還沒長知道的人還不算多,就將這個小苗給掐死。
但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運會結束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十一放假的前一天,因為不用上課不用上晚自習,這兩天無論是班級管理還是宿舍管理都松散了很多。又加上生一號寢室這兩天有幾個班搬宿舍,從二號宿舍搬到一號,為了搬的更快,所以班上的男生也被允許出生宿舍幫生搬東西。
郝英就是趁著這樣的空子,直接來了一場高調示。
九月三十號的傍晚,在人來人往的宿舍門口,在其余男生震驚,生瘋狂艷羨的目下,郝英直接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混進了生寢室,在宿管阿姨后知后覺的喊聲中,將花送到了喬嵐的宿舍。
這麼明目張膽的送花表白行為,本來就是勁話題,又因為這件事的主人公是郝英,那這件事的炸程度就不能再用勁來形容。外邊來來往往的生經過喬嵐的寢室哪個不羨慕,就連喬嵐寢室的幾個姑娘都在瘋狂嘆郝英太敢了。
喬嵐當天正好不在,等回來后,花還放在桌子上,所有的一切已經了解釋不清楚。
如果說郝英陪跑還是小范圍的,那等送花后,全校上上下下都知道郝英在追運會上那個驚艷全場的學霸,大膽主的讓人無比心。
就連郯墨也知道了。
郝英用一而再再而三,越來越高調的示方法,讓郯墨明白了喜歡的含義,也知道了喜歡伴隨的強烈而又復雜的心理刺激。
他終于可以從最簡單的煩躁里,區分出其中一層一層更加清晰的。
憤怒。
嫉妒。
瘋狂。
郯墨第一次明白喜歡是什麼的時候,第一次到得味道,是苦的。
十一放假回來,等待喬嵐的不是即將到來的第一次月考,而是憋了一周氣的班主任。
郝英這次鬧的太大,就連班主任都聽說了自己學生轟轟烈烈的事跡,再一聽這人是郝英,更是氣的冒火。
十一放假回來,喬嵐和郝英先后被班主任去了辦公室。
班主任很“勢力”,對績好的學生和績差的學生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和喬嵐說話的時候溫聲溫語,最后聽喬嵐說絕對沒有想在高中談的想法,更沒有和郝英談的打算后,這才滿意的放喬嵐回去。
然后等郝英去的時候,憋了一整周的氣一腦的全數炸。
當天一整樓的學生幾乎都人聽到了班主任的咆哮聲。
“你自己不學別帶壞我的好學生”
郝英挨了一早自習的訓,班里的學生幾乎都往喬嵐上看,班里和喬嵐關系還不錯的幾個朋友,甚至還有在二十八班的裴寧,都發微信問喬嵐是不是和郝英在一起了。
喬嵐心很差。
這種百口莫辯的狀態讓無比煩躁。
想不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是不是哪里給了郝英暗示讓郝英誤會了,還是郝英實在太過自信,覺得沒有生會拒絕他
所以才選擇了這麼高調的方法
流言蜚語太多了,而更讓喬嵐心煩的是,很多人信了這是真的。
郯墨剛剛到學校,就看見了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垂頭喪氣的郝英,郝英看見郯墨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然后進了教室。
郯墨看著郝英的背影,驀的想起郝英陪在喬嵐后跑步的樣子,想起有人拍到郝英抱著花大步進生宿舍的照片,以及照片下邊不知名的同學們發出“好配”的評價。
玫瑰火紅,紅的刺眼。
簡單的兩個字,卻比玫瑰更刺眼。
一瞬間,郯墨突然不想走進那間教室。
他停在教室外的樓道里,好半天后看見熱熱鬧鬧的學生突然驚呼出聲,那間他不想走進去的教室,喬嵐和郝英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教室。
眾人的驚呼,抑的尖,全數充斥在了郯墨的耳朵里。
他們去了哪兒,他們去做什麼,他們又要說什麼
郯墨不知道,他不敢想。
他恍惚想起喬嵐曾經小聲的說,覺得郝英每天來找問題好煩啊,可是卻又想起其他人鑿鑿的話語。
“那可是郝英。”
“誰能拒絕郝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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