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說他這是什麼態度。”一直沒出聲的喻媽媽跺腳, “他在微博上把我們家人說這樣, 我們說他兩句怎麼了?明知道他爸爸脾氣差, 為什麼每次都非得這樣跟他頂著干?”
“微博的事不是他做的。”進門之后就沒有說話的孔安槐終于覺得忍無可忍。
“安安, 這事你什麼。”孔媽媽拉住孔安槐有點尷尬, 其實被剛才喻杰濤的樣子嚇著了, 但是這到底是別人家的事。
“媽, 他是我男朋友。”孔安槐回答的簡直順口自然極了,“阿澤, 你手機跟我換一下,我晚上還給你。”
現在滿腦子都是地上沾著的碎片, 他走的時候都不敢看。
他走路太快, 手機又沒電, 就是那麼一愣神的功夫就害怕自己找不到他了。
喻澤換手機的時候簡直有點崇拜:“你就這樣承認啦?”
“他很丟人麼?”孔安槐揚了揚角, 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媽你有問題就先問阿澤,我先走, 的我明天到朔之后打電話給你解釋。”
再也沒有看喻家父母一眼。
怕多看一眼就會無視尊老的原則口出惡言。
喻潤甚至早上還在發燒。
***
走出病房先往等電梯的地方跑, 沒人。
打他電話,不接。
低頭抿發短信,然后再打, 終于接了。
“你在哪?”孔安槐覺得自己聲音聽起來都有點氣急敗壞。
“你怎麼用喻澤的手機。”喻潤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異樣,像是在很空曠的地方,還有回音。
“我手機沒電了,你在哪?”孔安槐開始東張西。
“你先在樓下等我, 我現在不太方便坐電梯,走的樓梯。”喻潤頓了一下,聲音放,“我沒事的。”
“你走到哪了?”孔安槐已經飛快的沖到安全通道,喻杰濤病房在24樓,樓梯間里面除了應燈之外一片空曠空無一人。
孔安槐趴在樓梯扶手往下看,約約的看到喻潤的影。
“喻潤你不要,我穿高跟鞋走的慢。”索把電話掛掉隔空喊話,閉空間傳音效果不錯,還自帶回音。
“……安槐?”喻潤愣了一下,“你跟過來干什麼?”
24樓,那點力開什麼玩笑。
“我不要坐電梯。”孔安槐正扶著樓梯扶手往下跑,有些不明緒的委屈。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他只是聽孔安槐的聲音就能覺到又是皺著眉頭抿著。
在原地站了一會。
他其實很不想孔安槐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
自從之后,孔安槐似乎老是能看到他最狼狽的樣子,失眠,發燒,和家里決裂。
以前追的時候想讓對自己多點關心,所以仗著心經常故意賣慘。
真的在一起了,他又不希看到了。
但是那個聽起來就像是要從樓梯上滾下來的高跟鞋敲擊聲還是比他的男自尊重要太多,嘆了口氣,認命的重新往回走。
“你不要跑了,我上來。”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老穿那麼細的高跟鞋,看是真的好看,但是摔下來也是真的會摔斷。
“你頭沒事麼?”孔安槐終于開始,喻潤偶爾能激發的力潛能,從電梯間跑到安全通道其實有一段距離,還跑了兩層樓梯,居然才到現在才覺到肺要炸了。
“沒事。”喻潤長,幾步就走完一層,抬頭就看到孔安槐跟吊死鬼一樣把頭擱在樓梯扶手上狗。
“所以你為什麼要堅持走樓梯。”哭笑不得,再多跑兩步走到孔安槐邊,拍拍的背幫順氣,“你走電梯在樓下等我多好。”
孔安槐懶得回答,直起拽著他的服,踮腳去他的棒球帽。
得滿臉通紅,眼睛水汪汪的,踮起腳后沒什麼力氣就直接靠在他上,喻潤下一,一分神就直接被掉了帽子。
果然破了,腫起很大一塊,青青紫紫的還有碎片劃破的缺口,本來這邊額頭就有傷疤,現在看起來更加恐怖。
孔安槐氣得全發抖,就這樣還沒事!就這樣還拿帽子著!
“你這傷口得去急診室包扎。”眼睛都紅了,“你拿帽子著干什麼,不痛麼?”
“這家醫院不方便,有護士認出我了,萬一傳到網上去就又是一波熱度。”喻潤著孔安槐了一下,眸變深,“而且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什麼?”孔安槐問的心不在焉,被碎片劃破的傷口不深,但是還在滲,對理傷口一竅不通,腦子里面還在想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診所可以包扎。
喻潤沒吭聲,下|了。
“……”孔安槐傻眼。
“……是不是有點禽|……”喻潤自己都覺得無語,“我覺得開了葷后我有種被自己下半支配的恐懼。”
“……”這話應該怎麼接。
“我以為你現在心會很差。”孔安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喻潤走出病房門的那一瞬間,心都擰在一起了,結果……
“我也以為我現在心會很差……”喻潤很贊同,“但是好像我真的不在乎了。”
看到之后,連氣都不氣了。
“以后不要來了。”孔安槐眉頭仍然皺著,“他們有喻澤。”
“嗯。”喻潤應了一聲。
“我們走電梯好不好?”現在才22樓,走下去會死。
“我這個樣子不太方便跟人電梯吧。”苦笑著指了指額頭上的一片模糊。
“上來吧。”轉過對孔安槐出背,“背你下去,當負重訓練了。”
“……我走電梯。”孔安槐拒絕,22樓啊,他腦袋上還掛著彩。
“你沒來的時候我覺得一個人沒什麼。”喻潤維持著半蹲的姿勢不,“但是你現在走了我可能心真的會不好。”
“先背著,背不了你就下來走兩層。”晃晃手示意孔安槐快點上來,“陪我聊聊天也好。”
……
其實也不太明白氣氛怎麼就變這樣的,狗的家庭倫理劇換了個場景就變了文藝片。
喻潤的背出乎意料的寬,攀巖的人能練出很多健房里練不出來的小群,背寬而且有,趴在上面很舒服,孔安槐了,瞇瞇眼。
“舒服吧。”喻潤有點小得意,還顛了顛。
“……”孔安槐又有點臉紅,著喻潤的肩膀往上爬了一點,盯著他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滲,我們下去包扎一下吧。”
“一會去攀巖館,那邊有個理外傷的小醫務室。”喻潤角帶著笑,“這傷也就是看起來嚴重,沒傷著里面,問題不大。”
孔安槐悶悶的,手環著他的脖子抱得更。
“我剛才跟我媽說了。”茸茸的短發蹭了蹭喻潤的脖子,看到喻潤嘶了一聲脖子,孔安槐也有了點笑意,“就是時機不太好。”
“你父母那邊,等我朔的事結束了過去一趟吧。”喻潤回頭,“他們不同意,就求到他們同意。”
“他們不會不同意的。”孔安槐手喻潤的耳朵,發現他又了一下,“我爸媽很好說話的。”
雖然保守,但是淳樸。
今天喻杰濤當著孔媽媽的面做出這樣的舉,后面解釋他們家里問題的時候反而變得比較容易。
他們家的人,一定無法理解親生父母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小孩。
“我們家,不會讓小輩求的。”沒這種規矩,家就是家。
“嗯。”喻潤低頭。
他是信的,能教出孔安槐這種個的家庭,應該是有很多很多□□,這樣一對比,心里面那點跟自卑有關的擔心又冒出頭。
“我不太擅長和長輩相。”喻潤自嘲,“從小沒這種經歷。”
“沒事,我擅長。”孔安槐又拱了拱,試驗了兩三次之后終于確定,“你是不是怕?”
“是,所以你再我就丟你下來自己走。”喻潤惡狠狠的回頭,躲了兩次還上癮了。
八爪魚一樣牢牢住他,孔安槐笑的兩眼彎線:“他們說怕的男人怕老婆。”
空氣突然安靜。
喻潤低頭,托著孔安槐的手臂用了點力,然后停下。
“我肯定怕老婆。”聲音輕,帶著繃,“所以你會嫁給我的吧。”
一開始,只是說要試試。
雖然至今,他們一直契合無比,但是他始終害怕。
有時候得到的東西太完,害怕失去的想法就會如影隨形,他知道自己現在問這個還太早,攀巖館剛剛立,他退役后的事業只是剛起步。
他買不起大房子,甚至無法給孔安槐一個溫暖的婆家。
但是孔安槐剛才那句玩笑一樣的話,卻讓他向往到眼睛發。
孔安槐沒有馬上回答。
他手臂又用了點力,然后低頭繼續往下走:“你考慮考慮,嫁給我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
努力讓語氣顯得沒那麼迫切。
然后他聽到背后的人用很困的語氣開口:“我早就說過要跟你結婚了啊。”
“那天吵架的時候就說了,我告訴過喻澤,我會跟你結婚。”孔安槐趴在他肩膀上,非常的理所當然,“我也覺得,你會怕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卡在上面那章大家周末會過的不開心~~
趕趕慢趕的加更!
這章很甜哦~
周末一定要開心~~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