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和年輕人看到方景，隻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去安老婦。

“媽！他不是怪，他是我爸，是你老伴兒。”

年輕人摟著老婦聲安。

老頭則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明明是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伴兒，現在一見麵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不會的。他就是怪，我明明已經砍死他了。！到都是！你看，你看啊！啊！”

老婦癲狂地尖，手在襬上不斷抓撓。

年輕人一把抱住老婦人，地摟住：“媽，彆鬨了！那是！你還記得早上出門做什麼去了嗎？”

老婦掙不開，聽到兒子說早上的事，將信將疑地平靜下來：“早上？”

“對，早上。”

年輕人鬆開老婦，希翼地看著老婦眼睛。

“早上，早上……”老婦一邊拍打自己腦袋，一邊回想，幾秒後突然道，“我的呢？那隻該死的呢！”

年輕人看又要發飆，連忙拉著的手安：“冇事，在呢，你跟我回家看，已經做紅燒了。”

老婦茫然地跟著兒子進屋，像是看空氣一樣略過老頭。

“如果不嫌棄的話，請進來說話。”

老頭看方景打扮，對他拱拱手。

……

方景坐在桌邊，年輕人在後麵忙著炒菜。

桌上已經擺著一個盤子，裡麵應該是年輕人說的那隻，看樣子已經被吃掉一部分。老婦人現在已經安靜下來，像是失去神智一樣在旁邊的躺椅上晃盪。

“真抱歉，讓客人見笑了。家裡冇有酒，請多擔待一些。”

老頭替方景倒了杯水，有些唏噓地說道。

“想不到這裡還真是個世外桃源。”

方景冇有喝水，而是轉頭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

牆壁上掛著糙的山水畫，一些自製的傢俱規整地擺在各個角落。看得出來，他們的質雖然貧乏，但生活得愜意。

“客人過譽了。曾經我也嘗試過闖江湖，但經曆了許多之後才知道，隻有家人纔是最重要的。”

難得有客人，老頭打開了話匣子。

“哦？老先生也是異武者？”

方景有些驚訝地打量老頭。

剛纔看見他和年輕人的時候，方景就已經暗中觀察過，確認他們的神力很微弱。想不到這老頭居然說自己曾經闖過江湖。

“以前是，現在因為一些原因已經為普通人了。”

老頭有些唏噓地喝茶吃菜。

“還不是因為那些壞蛋！”

年輕人紮著圍端來一盤炒片，一臉不忿地說道。

“怎麼回事？”

方景見他起了話頭就知道他們有傾訴的**，於是適時地問出一句。

老頭瞪了兒子一眼才慢悠悠地開口：“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得罪了一個商號公子哥而已。那傢夥狹隘，揚言要讓我死在荒原。”

“老先生既然安在，那人應該是死了吧？”

方景不聲地問道。

每個人都會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問題，這人看似憤懣，但實際況是什麼樣，冇完全瞭解過，方景不會輕易對他人產生同。

“嘿嘿，那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我半夜趁他們紮營，殺得他們人仰馬翻。可惜我實力終究不濟，雖然除了首惡，但異能也廢了。”

燈下，老頭的眼睛半瞇著，好像又回到了曾經快意恩仇的日子。

異能在和人類融合後，除非不惜一切代價損耗異能，其實很難死亡。老頭能生生地將異能給搞死，應該是經曆過一場大戰。

“那商號名字我就不說了。他們死了大爺，派出很多異武者想要我的命。幸好我早年闖時無意間發現了這塊山穀，要不然還真是無藏了。”

老頭絮絮叨叨地說著往事，卻一直冇有說自己的名字，應該對方景還有顧忌。

“老夫人是怎麼回事？好像神智不太清楚。”

方景想到夢境中見到的那個場景，知道事恐怕冇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