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手裡的東西鳴哨,是異能鳴笛鳥的骨製。
這種鳥類的異能很弱,基本和噩夢菇差不多,都屬於無人問津的異能。
它們遇到危險或捕食的時候,會藉助中空的骨共振,發出極其尖銳的笛聲,然後嚇跑捕食者或者獵。
但即使是這樣,也隻能對付一些小型鳥類。
它們死後,骨繼承了本部分異能。
通常一骨可以做一隻鳴哨,鳴哨又分為上下兩個部分,其中一隻吹響的時候,另一隻也會發出嗚嗚的聲音。
相比較而言,這是一種同心螺的低配版。
也可以傳遞訊息,但距離要近得多,而且隻能發出聲音,並不能說話。不過人類畢竟是智慧生,他們通過長短音,開發出類似斯碼式的用途。
方景現在手裡的是下半截。
所以,他才說捕蛇人有同伴,而且離這裡肯定不遠。
“大當家是怎麼找到這個的?”
勞九日接過鳴哨,仔細打量一番,有些驚訝地問道。
“剛纔他飛走的時候,我約看見有東西掉下來,果然發現了點東西。”
方景微微一笑,並冇有得意。
闕蘭暗暗抿,這傢夥的戰鬥意識怎麼會如此之強!
剛纔熱湯襲來,所有人都想著到勞九日的神力盾牌後麵,本冇人盯著那人。
在無相軒學習異能技巧的時候,宗主曾經說過,真正的強者必須掌控每一個細節,就算危險來臨也要瞪大眼睛,看清到底是什麼危險。
自己聽的時候覺得很容易做到,但現在看來,恐怕還差得遠。
“現在怎麼辦?那傢夥不可能無緣無故接近我們。”
勞九日問道。
“頓,你怎麼看?”
方景看向頓。
“對啊,頓不是說可以知到危險嗎?怎麼也不提個醒!”
其他人七八舌地說道。
頓融合的是空明,低階的時候隻是拳腳比較厲害,到了真意境後,可以應一定距離的危險。
方景也正是看中他這個能力,才花高價雇傭的他。
頓撓撓腦袋,神有些尷尬:“符爺,我冇有覺到他的惡意。”
他這個能力其實不需要主使用,哪怕是睡著了,隻要附近出現惡意,就會立刻警覺。剛纔那人雖然古怪,但他一直冇有那種芒刺在背的覺。
“切,你這也太水了吧。人家弓箭都快杵你臉上了,你還冇覺到?”
烏未心不屑地說道。
“安靜。”方景淡淡開口,拍拍頓,“我相信你的判斷。”
頓舒了口氣,對他低頭致意:“多謝。”
“勞當家,那人不一定是在針對我們,很可能隻是我們恰好出現在這裡而已。我認為還是繼續前進吧。”
本就不容易猜到。
這人形跡可疑,不代表真的有傷人之心,說不定也隻是一個斥候類型的角。
……
翻過了一座山,山路變得稍微平坦了一些。
桑托斯將皮帽重新戴好,藉著風係異能在樹木之間翔。
快接近一窪地時,他停下來,對一個空嘬起,發出三長一短的鳥聲。
“桑托斯,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用鳴哨報信?”
一個男人從遁狀態中離,驚訝地問道。
“彆提了,真是晦氣!鳴哨讓我給弄丟了。有突髮狀況,我得去通知老大。”
捕蛇人桑托斯苦笑一聲,拔就走。
窪地的前方是一絕壁,高度至有幾百米,距離山路隻有不到一裡路。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桑托斯不需要藉助異能就能看清環境。
走了百十米,快到絕壁下方的時候,桑托斯拔了些野草綁在自己背上,然後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淅淅索索”的聲音中,他到一個茂盛的草叢旁邊。
草叢裡探出個腦袋,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
壯漢裡嚼著乾,冇有開口,而是用眼神詢問。
桑托斯指指山路方向,又用手指比劃個雙走路的姿勢,最後雙手出,將十手指舉到眼前。
他的意思是:有一隊人正沿山路過來,人數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