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方景突然從黑暗中出現在勞九日和他母親之間。

勞九日的臉上出現強烈的疑之，恍惚間他覺得好像不該是小孩子。

他仔細看了看四周，周圍的黑暗在他視線投過去的時候，瞬間變化他習慣的場景。

依舊是那個破敗的院子，隻是不知怎麼回事，他還是有種格格不的覺。

“我這是在哪裡？在家裡，我記得……我早就離開毋家了啊……”

隨著他的疑越多，四周的空間開始劇烈震盪。

夢境隨時就要破碎。

突然！

勞九日的母親手掌一抬，夢境異能急速湧出，四周的場景突然變怪石嶙峋的山穀。

看得出來，這是一荒無人煙的峽穀。

兩個場景轉化，其實就代表著構築夢境的人已經換了。

勞九日主宰的時候，夢境就是他悉的樣子。

方景的出現讓他產生疑，一旦產生懷疑就會醒來，冇辦法，真影隻能出手。

此時的環境就是真影最悉的一幅場景，也是它誕生的地方。

但，此時的夢境依然還有不協調的地方。

峽穀的一麵山上刻著無數淩的劍痕。

那是方景曾經在小仙界練劍時留下的記憶，此時作為夢境的一部分，也投到周圍的環境中。

人有些疑地看著痕跡，它不懂劍法，隻知道自己的記憶中不該有這個東西。

“你是人類嗎？”

它習慣地歪著腦袋問道。

就像修道者通過法力波以及氣神能大致判斷彆人的境界一樣，異武界同樣有獨特的方法。

在真影看來，它冇有覺到方景上有異能的氣息，甚至還冇有進超凡者行列。

但現在他的魂竟然可以直接闖進自己的夢境中，顯然非常怪異。

所以，它纔會懷疑方景究竟是不是人類。

“算是吧。”

方景不聲地回答。

他當然是人類，隻不過是誕生在小仙界的人類。

“那是什麼東西？”

人抬起手，指向方景的右眼。

那裡原本眼睛的位置現在是一顆金的球，球邊緣出無數的金將自己死死地紮在眼眶中。

真影能覺到一極其吸引它的東西，強烈的本能幾乎要支配它的意識。

要不是吸收了太多人類的意識，它恐怕現在已經喪失理智了。

“好東西。”

方景微微一笑，並不需要向一個異類解釋自。

“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人類，不過，隻要殺了你，好東西就該歸我了。”

人之前說話非常符合人類的份，因為是從勞九日以及其他人類記憶碎片中創造出來的。

但現在說話紋不的樣子，以及語氣語調，完全和人類沒關係。

人類的小作，道德禮儀，恥心，它全部瞭解，但並不意味著它需要去做到。

本質上，它就是一個拿人類當試驗品的高等生。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夢裡？”

後，勞九日終於反應過來。

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小手，這種覺是如此真實，好像真的回到了小時候。

恍惚間，他回憶起剛纔發生的一切，知道這場夢境的後半部分全都是真影編造的。

然而，即使明知是假的，他也出離地憤怒了。

母親是他最尊敬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能讓他出人頭地，現在居然被一個野玩弄，是可忍孰不可忍！

“該死的畜生，本想留你一條命，居然還欺到老夫頭上！”

他一聲怒喝，轉眼間的變原本的老頭模樣。

然而，就在他準備衝過去的時候，他發現了方景的金右眼。

“這……這……不可能……世界本源！你是什麼人？”

方景的靈魂外貌和符修齊完全是兩個人，而他又冇有真影的知力，所以竟然把方景認為是突然出現的神人。

方景微微一笑：“勞九日，此與我有緣，你神損，還是暫且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