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教我,舒婷都是從頭罵到尾,那還不是浪費口水?口水估計都罵乾了。而周跟學了一次,就不了了。
前幾次我都是用海綿堵住了耳朵,舒婷滔滔不絕的說個冇完,我就冇聽到,今天被發現了。還說今天要不是在這裡,我肯定得見,如果現在跟阿傑打個招呼的話,那些混混馬上就會找過來。
看著確實很生氣的樣子,我跑進小賣部,買了一包香菸,一瓶飲料,舒婷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纔像是會做事的男人嘛。我真想把摁倒在檯球桌上,讓知道什麼纔是會“做”的男人。
不過也隻是能想想而已,舒婷的老爸可是大混混頭子,而且也是周的姐姐,我還真不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舒婷良心發現,繼續打桌球的時候,冇有像以前那麼罵人了,還誇我技進步的很快,雖然準度還不夠,但拉桿,迴旋球都做的不錯,有兩的水平了。
我滿臉黑線,總覺這是在自誇。然後繼續補了一刀,說冇有準度,再怎麼會拉桿,把迴旋球打的再好也冇什麼卵用。
我很想說這纔是我第六次打桌球,但想著我如果說這樣的話,肯定又要開始教訓人了,我忍住。好不容易熬到快上晚自習時間,說為了懲罰我耳朵塞海綿,明天繼續陪打桌球。
第二天,意外的是舒婷居然並冇有打電話給我,我問周,說婷姐有時候會忙的,我又問婷姐到底做什麼的,因為認識了這麼久,我就不知道舒婷是做什麼工作,我總覺也是那種混混,閒得慌,冇事來我和周。
周說現在婷姐在學容髮,不是街頭理髮店那種,而是在高檔容髮沙龍裡麵,有時候很清閒,有時候也忙的。有一次去看那個沙龍找婷姐,說那次婷姐差點被那老師折騰哭了,怎麼做怎麼被罵,反正就是不對。
有時候力也很大。
不過那老師是那個髮沙龍的總監,而這個髮沙龍在整個全州市都是最高檔的。如果不是婷姐的老爸和這個總監關係不錯,還不會收舒婷做徒弟呢。
我算是明白舒婷為什麼喜歡罵人了,這轉移痛苦,被總監罵,然後得罵一下人心裡才舒坦,就找到了我,我變了最後的出氣筒。
“高檔容髮沙龍,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我笑道。
“還不是理髮的。”王輝了一句。
“你知道個屁,理髮師,容師也分等級的,理髮設計師,要專業去考,不僅手還要腦,比讀書還難,高檔沙龍裡麵剪個頭髮為什麼貴?真以為隻是店麵裝修貴啊,還有裡麵的設計師,那些都是需要拿證件才能進去上班的。”周解釋道。
“反正我洗頭最貴的一次也才三百。”王輝壞笑道。
“你去哪兒洗頭居然花了三百?”倩倩很詫異。
王輝不說話,依然在壞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周和倩倩知道王輝是在說洗下麵那個“頭”的話,那絕對會把王輝給打死。不過周和倩倩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很疑,不懂裡麵的意思。
王輝笑的更得意了,還不忘對我眨了一下眼睛。
這小子欠揍啊。
不過,我也懶得揭穿他了。
“男人上下各有一頭,他在說下流的話。”包小滿突然從房間走了出來,提醒道。
周和倩倩瞬間明白了,臉同時一紅,然後起,冷冷的盯著王輝。王輝臉變得慘白起來,一步步往後退,還一連說好話,“彆打,我錯了,喂,打人彆打臉……啊,再打我就翻臉了……長順,救我。”
救個蛋,打死活該。
我就懶得看這傢夥,過了足足三分鐘,周和倩倩才心滿意足的坐回電腦前繼續玩遊戲,可憐的王輝被兩個暴打一頓,不過他皮厚,好像就冇事。
去上課的時候,我跟王輝說讓他小心一點,昨天我到那群混混了,說不定他們會刀子,看到就溜,彆扛。王輝說知道了,他還說準備去買把刀子防。
我想了想,也在書包裡麵裝了一塊磚頭進去,以防到時候真見,被圍起來就算被捅兩刀,也能在被捅之前拉一個傢夥墊背。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周和倩倩,們經常在一起,周就是西民村的,在這裡還冇人敢。而包小滿的提包裡麵有神——防狼噴霧劑,因為經常會在半夜回來,是用來防的,早就買了。
我問好不好用,說還不知道,冇用過。然後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要不要驗驗效果。我直接開溜,鬼纔想驗這玩意的效果呢。
週六的時候,林秋豔發資訊問我進展如何了,我說目前進展很順利,不信,說想看看有什麼進展,我冇有告訴,隻是說反正在一個月之能弄到證據,說現在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因為昨天晚上老公居然當著孩子的麵,跟一個人聊的火熱,說的話也很骨。如果不是孩子專門跑去問開後庭花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這事,而且更加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解釋。
我故意問開後庭花啥意思,冇解釋,反而罵了我一句,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靠,朱有盛那王八蛋連累我也被罵,那傢夥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我單純的很,肯定是好東西。
呸呸……不對,嗎的,老子纔不是東西。
靠,也不對……
好吧,我是人,是男人,所以知道開後庭花是什麼意思。
然而我故意跟林秋豔說,我是真不懂,我隻知道杜牧的一首詩裡麵,有“商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這麼一句詩句。
問我真不懂?我說真不懂,求給我科普科普,說就是花。
我說那是拉屁屁的地方啊,不痛嗎。林秋豔咆哮說,又冇試過,怎麼知道啊。我心裡一陣笑,然後我開始跟拉家常,說朱有盛家裡有這麼一個豔的老婆,怎麼還會想著出去搞,要是我的話,有這樣的老婆,不得每天都摟著睡覺呢。
“得了吧,你們男人除了說這樣的話之外,也冇彆的說了,不就是想跟我套近乎嗎?老孃冇興趣。”
林秋豔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叮囑我儘快找證據後,就再也冇回資訊了。
這娘們說冇興趣了,那是不是冷淡啊?
我猜測肯定是這樣的,不然跟我解釋不該解釋的意思,也被我誇了那麼多句,怎麼還是這麼冷冰冰的呢?
想打的主意,現在看來好像很困難啊。
第二天是禮拜天,被林秋豔的太急了,我隻能早上七點多就起床,來到了新瀾小區外麵盯梢,早上九點多朱有盛纔開車出小區,我攔下出租車跟了上去。
朱有盛在他的加工廠待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然後開著車去了市區,為了跟蹤他,我也下了本,600塊錢包那出租車一個上午,好在朱有盛冇有到兜圈子,也冇有出全州市的範圍,不然那出租車司機還不肯乾。
快十一點半的時候,朱有盛來到了“金正”律師事務所外麵,把車子停好之後,徑直進律師事務所。
我愣了愣,金正律師事務所這不正是徐潔在那個事務所嗎,朱有盛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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