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拱手說:“下懇請令主引我們上昆侖,破了他的陣。”
趙雲瀾面淡淡:“這是什麼話?我是個死宅,不是驢友,連香山都沒上過,昆侖山門沖哪邊開都不知道,您讓我引路?”
他這反應終於在判意料之中了,判連忙說出準備好的托詞,連話也順溜了不:“令主可能不知道,你手中真正的鎮魂令真是一片木頭,正是來自昆侖山的大神木,那大神木是盤古所栽,與天地同壽。昆侖山巔一直是諸神地,唯獨此可作為通行證。”
趙雲瀾手點了點通緝令上的照片:“那這個……‘魔王’怎麼上得去?難道他特別有後門,是盤古的小舅子?”
“可不敢這麼聖人,”判誠惶誠恐地說,“不瞞令主,此魔生於黃泉下,功德古木旁邊,那功德古木與昆侖山神木原本是一雙生,他也算和昆侖有些淵源,所以……”
趙雲瀾似笑非笑地說:“那上昆侖山巔擺陣召喚功德筆,也是和那棵樹有關麼?”
判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沒敢隨便答話。
趙雲瀾大大咧咧地說:“黃泉下……哎,我怎麼覺得那離斬魂使大人的府邸很近?”陸犯焉識小說
判聽了這話,臉上故意出一個遲疑的表,而後曖昧不明地說:“也可以這麼說。”
“哦,”趙雲瀾臉上的笑意加深,眼神卻分外冰冷,“原來判是在暗示我,斬魂使與魔瓜葛不淺。”
判也不知道他是真二百五還是故意的,竟然就把這些本該心照不宣的話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了,他猶疑不定地抬眼打量著趙雲瀾的表,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黑皮本已經留給他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沈巍就是斬魂使?
上次差來報,據說眼瞎都沒耽誤他跟一個小人滾在了一起,那應該……是不知道的吧?否則斬魂使又怎麼會容忍……
判定了定心神,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掩飾地一笑:“小人怎麼敢在背後論上仙的短長?令主說笑了。”
趙雲瀾看了看他,手往自己腰間:“要鎮魂令是吧,等我給你找找。”
判忙擺手:“不不,神木的鎮魂令我們這些人哪裡敢?得勞煩令主親自跟我們走一趟昆侖才行。”
趙雲瀾的作頓住,意味不明地向判,他的眼珠又黑又亮,說不出的銳利刺人,判著頭皮迎上,總覺得自己是討了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推到小高·TAT
但是得先把這些神神鬼鬼的前因後果鋪墊明白了
清朝末年,局勢動盪,連年戰火不熄,上有外敵侵略,下有官兵匪患,更兼之草寇橫行,致使天下百姓困苦不堪,流離失所,人人自危。 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之下,普天下的老百姓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除了飽受戰亂之外,更有天災人禍無數,致使餓殍滿地,橫死遍野,易子相食也不足為奇,客死他鄉者亦是不計其數。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