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趕到警局的時候，只見警局吵吵嚷嚷，到都是哭嚎聲。

要不是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都不知道聞燼把蔣寬旺幾人全送進了警局。

坐車來的路上，一直在擔心。

他說話那樣直白，會不會被誤解，會不會被誣陷，會不會被人打。

剛進去就在門口到銅鑼燒，他衝打招呼，“來了？”

“嗯。”蔣婉張地問，“聞燼呢？”

“你放心吧，律師都在呢。”銅鑼燒輕輕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要不是律師剛好在我們那，我都不知道阿燼這麼猛。”

誰都沒想到，平日裡淡漠寡言只顧低頭打遊戲的人，會突然做這麼一件大事：引導著被威脅勒索，拿錢送去的同時報了警，還拿到至關重要的錄音證據。

錢在，勒索威脅直接定罪。

錄音在，直接牽扯出九年前的冤假錯案，蔣婉作為重要人，只要按照事實錄口供，警察再找其他證據，要不了多久，蔣寬旺一家人就會全部坐牢。

“他有沒有被打？”蔣婉拉著銅鑼燒問。

銅鑼燒詫異地張，“他不打別人就好了，為什麼會被打？”

蔣婉松了口氣，“那就好。”

從進去錄口供到出來，只在另一間審訊室，隔著門的空隙看見聞燼，他一純白運服，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面前是警察。

只看得見他直的脊背。

門被關上之前，聽見他低低的嗓音，“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希再到任何傷害。”

怔怔站在門口，有警察走進去，把門關上，隔絕了一切聲音。

有警察過來，帶去了另一個審訊室。

面前是一男一兩個警察，表十分肅穆，蔣婉不由自主地坐直，嚴肅起來。

警察看著說，“接下來我們問的問題，希你認真嚴肅地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話，法律會嚴懲不貸。”

“好。”

男警察問，“蔣寬旺是你父親嗎？”

“是。”

“九年前，你有替一位李鑫蕊的人頂罪坐牢嗎？”

蔣婉想起這九年的監獄生涯，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抖。

“有。”

半小時後，被警察帶出來，還沒走出去，就見一個人抱著嚎啕大哭的孩子撲了過來，“你就是蔣婉吧？！你有病啊！你把你親弟弟都給告了！我的孩子怎麼辦？！他還不到一歲！”

說著把孩子猛地丟到蔣婉懷裡，“反正是你們家的種，我一個人也養不起，他要坐牢，我不可能耗在那等他出來……你要麼把你弟放出來，要麼就把這孩子帶去養！”

“哎——”蔣婉一句話都來不及說，那人已經轉跑了。

抱著孩子追出去，那人已經上了車，轉眼沒了影子。

懷裡的孩子哭得一張臉都紫了，蔣婉邊抱著輕聲哄，邊找警察問況，“剛剛那人……”

一個警察說，“是蔣濤的老婆，你的弟媳婦，在這鬧了半小時了，聽說你是蔣濤姐姐，就找來了，小孩哭那麼久都不哄，我同事讓喂也不喂，真狠心……”

蔣濤的孩子。

蔣婉低頭看了眼，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大張著，下面才冒出兩顆牙。

問警察要了杯水，一點點喂孩子喝了點，隨後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銅鑼燒進來時見懷裡抱著孩子，便坐在邊上問了起來。

聞燼就在這時候從審訊室裡出來。

一抬頭，看見蔣婉和銅鑼燒兩人坐在一起，懷裡還抱著孩子。

他看了片刻，回頭問律師，“我進去多久了？”

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