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累得睡著了。

聞燼下樓買了單，給每位都買了飲料，還附送一句毫無的謝謝，場面認真又搞笑。

們一邊抓住機會跟他合影，一邊問他手腕上的指甲印記是誰抓的。

聞燼低頭看了眼，搖搖頭，“不能說，會生氣。”

一句話讓所有笑。

下午還有四個小時的比賽，最後主辦方會給參與比賽的每一支隊伍頒發活參與獎。

聞燼下午沒去。

蔣婉兩點半睡醒之後，起來吃了點東西，換了服，被聞燼帶著去參觀大學校園去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選擇的話，你會讀大學嗎？”蔣婉走在學校的林蔭小路，手裡拿著一支雪糕，邊吃邊問他。

聞燼手裡拿著一瓶水，腦袋上罩著一頂帽子，帽簷下的額發很長，蓋住了眉，只出一雙點漆似的眼睛。

他微抬下，看了眼前方，低音炮的嗓音質低醇，“不會。”

蔣婉抬頭看了眼湖面，校園的環境很好，地面乾淨整潔，綠樹蔭，從湖面吹來的風都帶著夏日的涼爽氣息。

“很奇怪。”走到柳樹下，輕輕一柳條，“一直以來，我非常憧憬大學，做夢都想到大學看一看。”

“大概就真的是執念吧。”松開手裡的柳條，笑著轉，“我現在看完了，心裡變得特別輕松，好像完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你想上大學？”聞燼問。

“不想。”蔣婉把吃完的雪糕丟進垃圾桶裡，拿紙巾了手，“雖然有些憾，但我現在已經很好了，如果我讀大學，可能會遇到另一段不一樣的人生，或許會遇到……很差勁的男朋友，或許會跟朋友鬧矛盾吵架，或許一個勁低頭念書，到畢業都找不到男朋友，出了學校就是打工一族，每天都活在巨大的力之下……”

笑著看向聞燼，目的，“還有，如果讀大學，我肯定遇不到你。”

聞燼搖搖頭，“如果你畢業出來做家政，還是有機會遇到我的。”

蔣婉：“……”

好想打死他。

兩人出了學校，聞燼準備帶去下一個學校。

蔣婉卻拉著他的手說，“不去了，我們隨便轉轉。”

兩人就手牽手沿著馬路逛了起來。

“聞燼，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蔣婉指著一家運店門口的模特腦袋上的帽子說，“那個帽子好看，你喜不喜歡？”

“買東西，應該是我買給你。”聞燼指著帽子問，“你喜歡嗎？我買給你。”

“……”蔣婉看了眼那款男士帽子，搖了搖頭，“不喜歡。”

抓著聞燼的手，把他拉進店裡，找店員拿了帽子，親自戴在聞燼腦袋上，“買東西，不分應不應該誰來買。”

拉著聞燼站到鏡子面前，覺得這個不錯，又拿了一頂帽子來試試，“我想給你買東西，想讓你開心。”

“你收下我買的東西，我也會開心。”一次拿了三個帽子遞給店員，讓店員包起來，隨後衝聞燼道，“這才是買東西的樂趣。”

聞燼若有所思地點頭。

從店裡出來，蔣婉問，“你還想要別的帽子嗎？我給你買。”

聞燼搖頭，“我不想要帽子。”

他認真地說，“我想要套子。”

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