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從集市走過,耳聽到的,全是絡繹不絕的賣聲和討價還價聲。他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時代的易,起當年質量差了十萬八千里。
現在的修行者對各類品的認知能力提高了很多,已經不像遠古時期,連天心石都拿出去用來單純的記錄時間。很多好東西,剛挖出來被大勢力弄走了,本不太可能在這種集市出現。偶爾能見到幾樣高等材料,算不錯了,而且價格也貴的驚人。
當然了,這裡也存在著假貨。不人都以次充好,做著昧良心的生意。
蘇杭看破不說破,世界的發展本該如此,何必強行去改變。他能改的了一,卻改不了整個世界。
穿過集市,便到了元明淨土外。四周都有人把守,除非通過篩選,否則不許隨意。
因爲進的修行者太多,龍蛇混雜,所以現在元明淨土又多了一條規矩。不管什麼份,也不管什麼理由,最多十天,必須離開。下一次進,需要間隔最短三十天。
從前加元明淨土的人,都獲得了永久居住權,但那是特例。現在的人,和仙音閣非親非故,難道要一直養著他們?
鄺初雨發展元明淨土,是源於元明鎮的覆滅,出於對父母叔伯等人的思念。不是真正的聖人,只是個不喜歡戰爭的子罷了。
蘇杭很悉元明淨土的規矩,前去說了幾句,本以爲可以輕鬆進,卻沒想到被嚴詞拒絕。
那把守的修行者一臉冷笑:“你說是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想混進來,去去去,一邊呆著去,別在這擋路!”
說罷,他毫不客氣的將蘇杭推開。而後面那人,則衝蘇杭發出嘲諷的笑容,再去面對守衛時,又立刻換了討好的神。他不引人注意的從儲袋裡出幾塊靈石,迅速塞進守衛手裡,一臉諂笑:“行行好,不然明天我被人打死了。”
“一個月來七次,你小子不能安穩點?”那守衛訓斥著,手裡卻不慌不忙的把靈石收口袋,然後揮揮手,說:“進去吧,記住了,十天必須離開。”
“明白,明白。”那名修行者回頭看了一眼,嘿嘿笑了聲,然後直接竄淨土。
這時,幾名修行者從天而降,看著那人飛竄進淨土之,幾人臉鐵青。他們看了眼守衛,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只是其一人,好像太過於氣憤,忍不住嘀咕說:“什麼狗屁淨土,本是包庇人的地方。”
“三弟,莫要說話!”另一人嚇了一跳,連忙拍了他一下。
“我又沒說錯!”那人很是不服,說:“那小子了我們的寶貝,還跑來這避難。我都打聽過了,他是有名的盜賊,一個月被人追殺的次數,不下於十次……”
“行了,元明淨土十天必須出來,我們在外面守著,等他出來再收拾!”另一人沉聲說。
其他幾人互視一眼,既有無奈,也有不滿。但是,沒人敢跟元明淨土做對,只能暫時作罷。
可是,淨土那麼大,可以經由不同的方向離開。想守株待兔,哪有那麼容易,這幾人,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遠看清了這一切的蘇杭,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沒想到,元明淨土會變如今這個樣子,竟然了藏污納垢的地方。
看著那名不斷收取錢財,然後以此判定是否有權進元明淨土的守衛,蘇杭心知,這樣的事在淨土肯定很普遍。而且肯定有更高層在幕後指使,否則的話,區區一名守衛,哪裡敢做這樣的事?
鄺初雨的子偏,這一點蘇杭早有所瞭解,當初也曾勸說過關於這方面的事。但現在看來,鄺初雨似乎還是沒多大改變。
如果蘇杭此刻亮明份,又或者直接闖,都可以對這種現象進行一定的改變。但是,那樣做無疑會讓自己未來遇到很多束縛。既然早打定主意不去牽扯這些事,蘇杭只能忍耐下來。
想了想,他沒有去找那守衛的麻煩,而是默默離開。到了一個無人注意的地方,蘇杭才著仙音閣的方向,然後一步邁出去。
空間微,下一刻,蘇杭出現在元明淨土。
與此同時,仙音閣閣主樓,鄺初雨端坐桌前。前方擺放著一張長琴,古古香,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這是下面人最近呈的一張琴,據說琴天生便可發出曼妙之音,所以送來讓鄺初雨試試。
蘇杭進元明淨土的時候,鄺初雨立刻察覺到了靜。淨土是以的樂道爲基礎來完善的,與其心意相通。蘇杭闖元明淨土,等於闖進了的心裡。
微微皺起眉頭,鄺初雨本能覺到,這靜讓自己有些莫名的覺。似是歡喜,似是哀愁,很是古怪。
從前擅闖元明淨土的人,也有不,可能讓有這種覺的,一個也沒有。
想了想,鄺初雨喊了一聲,很快有人飛閣主樓。
“閣主。”那子躬行禮。
“有人擅闖,去查一查,將他帶來。”鄺初雨說。
那子面有些愕然,這麼多年裡,還敢闖元明淨土的已經極,最近一次,恐怕也在二三十年前了。而且,鄺初雨對於闖者,向來沒什麼好,一般會直接命人將之趕走。可這一次,卻說讓把人帶來。
雖然有些詫異,但這子沒有質疑鄺初雨的命令,點頭說:“是,我這帶人去查。對了,要通知詹長老嗎?”
詹長老是詹凌青,的修爲,如今是天人境期。不過從資質來看,這應該是的極限了,很難再往去。爲陪伴鄺初雨將近千年的老人,詹凌青獲得仙音閣長老之位再正常不過。
而且,鄺初雨對極爲信任,將元明淨土的執法權到了的手。詹凌青做的也著實不錯,那麼長時間裡,一直沒犯過什麼錯。
想了想,鄺初雨搖頭說:“暫時不用通知了,你們先帶人去查,如果對付不了,我會親自前往。”
這話一出,那子更加驚訝:“閣主,您……”
實在無法理解,一個擅闖元明淨土的人,怎麼值得鄺初雨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