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好吧,我現在手上沒有那麼多,等過幾天發了工資就能湊夠,到時候再給你匯定金。”白蓮說道。
大概十天不到,白蓮就往我的卡上打了一萬塊錢。說認識航空公司的朋友,訂國外任何機票都能打三折,讓我到時候收點兒錢。我心想這可是好渠道,以後我的機票全靠了,就說沒問題,讓幫我安排了行程。
告訴小何姑娘說我要回泰國辦事,特別地不高興,問我又要走幾個月,我說最多五六天,是有生意要接。說:“不能超過十天,否則你就不用回來了。”我連連答應,心裡卻很不舒服,總覺得還沒結婚,這地位就已經開始降低,以後可怎麼辦。
先從瀋飛到廣州,跟白蓮直飛清邁。Nangya那邊在大城出發,我們三人在清邁的頭。白蓮看到Nangya的氣質,低聲跟我說這阿贊師父是不是已經修半仙之了,看起來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我笑著說也差不多。
清邁往東幾十公里就是難府,這是個小城鎮,那位阿贊欽不師父就住在這。他的公寓很破舊,後面屋裡供奉著一尊和真人大小差不多的神像。雙手合十,右擡起,有些像敦煌壁畫中的神。神像的、部和下都呈暗紅。
我告訴白蓮,這塑像裡面有那位自殺而死的人骸,白蓮有些害怕,臉都白了。我問是否後悔,現在還來得及。白蓮說:“爲什麼要後悔?”
阿贊欽不師父長得很瘦,有兩個助手,指揮他們拿出一塊符布,只有掌大,上面什麼也沒有。所謂符布其實就是裹布,阿贊欽不顯然和Nangya很悉,兩人聊了半天,基本都是在談論要修魯士法和建廟的事。阿贊欽不說廟建好之後,他會到披集參加法會儀式。
午夜時分,Nangya讓白蓮跪在神像面前,自己盤坐在左側,而阿贊欽不坐在右側。在Nangya唸誦經咒的時候,阿贊欽不也在同時唸誦著。看來阿贊欽不非但不收Nangya的錢,而且還提供友幫助。也難怪,Nangya待朋友真誠,別人也會把當好朋友。
Nangya讓白蓮出左手中指,以鋼針刺破,把流出來的接在一個小碟中,遞給阿贊欽不。他先把用手指肚蘸著鮮,分別在神像的、部和下塗抹了一些,再用剩下的當墨,在符布上寫著什麼東西。
阿贊欽不寫得很緩慢,兩人唸誦的經咒從未停止,這時我看到白蓮垂著頭,不時發出嘿嘿的低笑聲。我覺得太有些疼,就用手指按著,以前也發生過,比如阿贊蓬加持靈山而死的那天,我也是疼得要死要活。
只十幾分鍾,施法就結束了,白蓮神有些恍惚,Nangya把符布放在白蓮的手掌中,再拿過的另一隻手,擺合掌狀,白蓮很聽話地將符布夾起來。
有助手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國際注音的字符。下面還用漢字註釋,看來是爲了方便中國客戶。
“今晚不要打擾,明天把心咒轉給就行。每次供奉的時候必須在午夜,將符布夾在掌中合十,連續念三遍心咒即可。”阿贊欽不對我說,我連忙點頭。
扶著白蓮在一間空臥室裡躺下,這裡有兩張牀,Nangya睡另一張,我則在客廳的地板上和而臥。在阿贊家裡施法,晚上沒地方就睡地板,這幾年早就習慣了。次日起來,走到臥室門口,門大開著,Nangya早就出去了,我看到白蓮睜著眼睛,躺在牀上一也不。原以爲還沒清醒,於夢遊狀態,沒想到轉頭看著我,問我怎麼才起牀。
我笑著說:“哪有牀?我只能睡在地板上。”把扶起來,白蓮告訴我,昨晚做了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剛纔一直在回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問什麼夢,白蓮說,夢到在一個很漂亮的海邊別墅裡,躺在牀上,那牀比籃球場還大。自己披薄紗,牀上有很多男人,大概有六七十位吧,看起來都很眼,好像都是遊歷各國而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們。那些男人有的給他按,有的捶,有的,有的親吻,讓十分開心。後來看到那個在南非認識的黑人壯漢慢慢走進來,就把那些男人全都踢開,張開雙臂去迎接,然後就醒了。
“田老闆,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好兆頭?”白蓮問。看著充滿期待的目,我連聲說當然。
和白蓮、Nangya三人離開阿贊欽不的住所,我們回到大城,在Nangya的家中做客。說方剛幫在披集的某座樹林旁找到一座小型寺廟,因爲香火不旺,已經於半廢棄狀態。但無論大小和形式,都讓Nangya比較滿意。最後雙方商定,由Nangya出資把這座寺廟買下來,再由方剛幫聯繫價錢合理的建廟工匠,將寺廟整改建外觀,下週就可以開工。我很高興,說到時候我肯定會經常去工地看熱鬧。
當Nangya得知我已經有了朋友,打算談婚論嫁的時候,笑著取出一條外觀很普通的佛牌,說是送給我朋友的禮。白蓮看著這條佛牌,說:“好像沒什麼特別,效果好嗎?”
Nangya說:“這是我的魯士師父所贈,二十年多前在喜馬拉雅山的古廟中修行時所加持,用料是古廟土、經和幾十種當地的名貴花製作而。那座古廟靠近不丹邊境,是幾百年前的修行者建造,任何魯士都可以在那裡修行,但最要十年。我師父在廟裡整整二十年,某天他在山中修行,遇到一隻母孟加拉虎,應該是出來覓食的。但老虎並沒有攻擊我師父,而是圍著他轉了幾圈,還在他上蹭蹭,最後才離開。師父撿起掉落的虎,放進佛牌的外殼中。幾年間,他每個月都要加持佛牌好幾天,念力巨大。”白蓮張大了,看來對泰國佛牌也有所瞭解,眼睛裡全是羨慕。
我仔細看了看佛牌,果然,在已經磨損得發污的塑料外殼,大約有十幾淺黃和灰白相間的髮。
“你朋友真有福氣,能讓Nangya師父送這麼貴重的佛牌!”白蓮說。拿著這塊佛牌,我心裡很,按Nangya所述,這種佛牌已經不能用價格來衡量,說是無價也差不多。
告別Nangya後,仍然是白蓮幫著訂的機票,這個朋友確實很厲害,能訂到國國外各大航空公司的三折機票,我說以後就靠了,白蓮答應隨時幫我訂。到了廣州,從銀行取出一萬五給我。我請吃了頓飯,臨分別的時候,說等下個月,再發薪水就跟老闆請假,去約堡找那個黑人。
我說:“別忘了先把心咒背,越越好,在你要接男人的前一天晚上,午夜開始供奉,將符布夾在手心,平時放在皮包和錢包中都行,但不能放在不潔的環境中,比如衛生間和垃圾,也不能髒。”
回到瀋,我帶上那塊佛牌,約小何姑娘出來吃。在飯店我把佛牌放在桌上,說了它的來歷,還說在懂泰國佛牌的人眼中,這就是無價之寶,用錢也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