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兄拄著柺杖,怒氣衝衝行出倉庫,看樣子是定要問個究竟。
不過莫求並不看好此行。
誠如雷所言,現今青囊藥房的況並不好。
許老重傷昏迷,能否醒來還是未知數,秦師傅的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再加上盜匪過後,倉庫、藥房被人一番肆,必須有人出來主持局面。
雷家在城外有關係,能收購藥材,更有護院隊伍,於於理都再適合不過。
目送齊師兄一瘸一拐離開,莫求無奈搖頭,反回屋收拾東西。
“你們幾個。”雷朝後幾人一指,道:
“幫莫師弟收拾,都小心點,別手腳。”
“是。”幾個年輕人當即應是。
“不用,不用。”莫求急忙止步擺手:
“沒多東西,我一個人就行!”
“哎。”雷邁步行來,一臉豪爽道:
“都是自家師兄弟,客氣什麼,其實這房間也不小,莫師弟無需搬走。”
“還是算了。”莫求搖頭拒絕:
“我比較習慣一個人住。”
他有太多事見不得,與人同住難免不便,還是一個人清靜。
“隨你。”雷一臉無所謂,又道:
“我聽說,莫師弟還沒有正式拜師叔門下?”
“是。”莫求點頭:
“秦師傅授徒嚴苛,讓我先在這邊悉下環境,授藝之事先不急。”
“嘖嘖……”雷搖頭輕嘖:
“莫師弟,你的醫別人不知,我可是一清二楚,別說拜師門,就是直接出師怕也綽綽有餘。”
說著,一臉慨看來:
“師弟你懷大才,卻屈居這小小的倉庫之中,我都要爲你屈。”
莫求看了他一眼,笑著拱手:
“其實也還好,這裡清靜,沒有瑣事纏,更容易定下心來學藝。”
“我,其實滿意。”
“是嗎?”雷對此顯然不信,上前輕拍莫求肩頭,嘆了口氣:
“莫師弟,真是委屈你了。”
說著又小聲開口:
“不知道師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雷家,我爹可是多次讚賞過你的醫道天賦。”
“你若願意,由我開口,可立馬拜我爹門下,咱們也了自己人。”
“放心,你現在只是藥房學徒,還沒有正式拜師,不算背棄秦師叔。”
“這個……”莫求明白對方的意思,但他目前並沒有這類的打算。
而且從齊師兄的態度也能看出來,雷師傅、秦師傅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反而很可能有不小嫌隙,他若此時應下,幾乎就相當於叛逃。
當下搖頭拒絕:
“抱歉,雷師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你……”雷皺眉,還要開口,就見屋那些年輕人已經有人收拾好東西抱著走出來。
“莫大夫,這都是您的吧?”
“對,對。”莫求急忙迎上去:
“有勞了,這些我來就行,你們……幫我拿著被褥、包裹就好。”
“莫大夫不用客氣,這東西沉的,我們來就行。”年輕人擺手。
兩人略作爭搶,他懷裡的木盒就是咣噹一聲,一從裡面落。
一柄刀!
經由簡單改造過的怪刀,刀刃依舊鋒利,造型卻已沒有當初那般明顯。
“刀?”年輕人一愣,雷師兄則是面帶詫異看來:
“莫師弟,你也會刀法嗎?”
以他的眼,自能看出這柄刀不錯,只不過有多好卻說不上來。
刀劍算是管制品,只不過向來無人理會。
但從一位藥房學徒的屋裡翻出這種東西,總是讓人覺奇怪。
“不是。”莫求撿起刀,乾笑一聲道:
“雷師兄也知道,前段時間有盜匪城,我爲了自保,就收藏了一柄刀。”
“至於這柄刀,是那日我在街上撿來的,這很合合理,是吧?”
“嗯。”雷緩緩點頭:
“師弟說的沒……”
“噹啷!”
他話音未落,又有一從盒子裡落。
這一次,卻是一柄劍,劍爍爍、反寒,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呃……”雷表一僵:
“這是?”
“師兄也知道,我其實不懂刀法,但卻跟秦師姐學了一路分影劍。”莫求再次撿起長劍,面不改道:
“我會的既然是劍法,收藏一柄劍以備不時之需,也很正常是吧?”
“呃……”雷表茫然:
“好像有些道理,不過分影劍好像要用短劍吧?”
“短劍終究不如長劍來的安全。”莫求開口,一把搶過年輕人手中的木盒:
“這東西我來就行了,你幫我拿被褥,還有那個箱子……我來搬!”
說著,急匆匆行屋,攔住一人的作。
如果這滿是金銀的箱子也散落在地,那他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你過來。”雷目視莫求的背影,朝那呆在原地的年輕人招手:
“以後,多注意著點他。”
“爺,我明白。”年輕人正點頭:
“這人在自己屋裡藏有刀劍,定然有什麼古怪,我一定看好他!”
“說什麼哪?”雷一掌拍了過去:
“他就算藏有刀劍,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大夫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關鍵是他的醫,殊爲不弱,而且可以拉攏,以後放尊重點!”
“是。”年輕人急忙應是。
直到傍晚時分,一臉落寞的齊師兄才從藥房返回,他沒有理會莫求,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
很顯然。
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
新的狹窄房間,莫求關上房門,手拿養元丹盤膝坐在牀榻之上。
“咕嚕……”
丹藥腹,暖流涌。
龍蛇勁!
藥房的事,他不興趣。
唯有修行壯大己,是他當前最在意的。
…………
“咯吱……咯吱……”
車轍轆轆,傳來有序聲響。
莫求端坐車廂之,兩眼微瞇,軀隨著馬車的前行上下起伏。
細細看去,他其實並未真正坐下,部距離長板約有一寸之地。
馬步!
扎著馬步,悟氣涌,緩緩消化藥力,直至良久才睜開雙眼。
“呼……”
輕吐一口濁氣,莫求慢慢活筋骨。
“噼啪!”
細微的骨聲,說明他已經開始嘗試鍛骨,至煉皮已經有。
“客,到了。”
“嗯。”莫求應是,舉步下了馬車。
付了錢,依照約定上了酒樓,在樓上一雅間見到約好的兩。
“莫大夫。”月餘不見,柳瑾夕雖傷勢已好,神依舊滿是疲倦:
“這段時間家裡事太多,需要一一理,一直沒能答謝你的救命之恩,真是抱歉。”
“柳小姐客氣了。”莫求語聲淡然:
“我們是朋友,本就應當相互幫助,這點事不必一直放在心上。”
“這可是救命之恩。”柳瑾夕嘆了口氣,然後從旁拿出兩遞來,道:
“抱歉,張巡院遭了盜匪毒手,不幸亡,答應你的傳授飛刀之法,只能食言了。”
“不過他的刀譜和飛刀,我這裡倒是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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