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宋詩言點點頭,附和著說道,“霍銘揚他,的確也是一個可憐人。”
“所以說,我覺得,你好歹也要給人家一個可以和別人公平競爭的機會吧——雖然,我不得不承認,在里面,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天葵笑著對宋詩言說道。
宋詩言聽了天葵的話,好半晌也沒有回答,似乎是在細細思索。
“上一次,薔薇想要害你,是霍銘揚他冒死為你擋了一槍。要不然,你我之間可就已經兩隔了,哪里還有機會和我在這兒嘮嗑。”天葵看著宋詩言,悠悠地說道。
不知為何,希宋詩言能給霍銘揚一個機會。或許,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曾經那段無果的,讓在看見霍銘揚那為所困的模樣,同。更何況,也能看出來,霍銘揚他是真心喜歡宋詩言的。
宋詩言雖然沒有說話,但看的沉思的模樣,似乎是把天葵的話放在了心上。
見狀,天葵也不再繼續說話,免得讓宋詩言覺得,是從霍銘揚那兒得到了什麼好,所以才會幫著他說話。
……
霍家,老爺子和霍銘莘坐在書房,桌上一杯西湖龍井,一杯式咖啡,兩種截然不同的香味,昭示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
“爺爺!”霍銘莘見老爺子在那兒坐了大半晌,還不回答自己的這個問題,他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那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一次,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你反對,也沒有什麼用。我今天之所以回霍家,目的就只是知會你一聲而已。”
老爺子端起茶杯,小酌一口茶,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便遂了你的心愿。”
霍銘莘本來還以為需要他磨泡一陣,老爺子才會答應他的要求。沒想到,老爺子這麼好說話,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爺爺,你剛才說……”霍銘莘了看著老爺子,面容雖然依舊淡定,但他眼中的芒,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你放心,我不會反悔——不過,我自有安排。所以,這幾天,你還是要低調一點。”
聞言,霍銘莘激地點點頭。
……
“銘揚,媽好久都沒見著你了——你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媽實在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要不然,你還是回霍家吧!”江淑如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當然,如此迫切地希霍銘揚回霍家,還是有一定的私心。
如今,厲瑾星深得霍烈的喜歡,老爺子又不待見,一個人在霍家,可謂是如履薄冰,步步維艱。
霍銘揚又豈會不知江淑如心里的打算,他把自己的手從江淑如的手中出來,神帶著一疏離,說道:“我遲早也會離開霍家的——我想,你也應該開始學著習慣我不在霍家的日子了。”
說罷,霍銘揚便轉朝一邊走去,打算去和之前見過的投資人聊一聊。
“銘揚……”江淑如看著霍銘揚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有些不高興地跺了跺腳——都怪這該死的景頌,把的兒子都迷得喪失心智了!
今天,老爺子說是要宣布霍家繼承人。所以,他特地在霍家舉辦了一場宴會。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江淑如的心稱得上是七上八下——
雖然心里清楚,老爺子是絕對不會把霍家留給的兒子。
但是,如果老爺子指定厲瑾星為霍家繼承人。那麼,霍烈說不定就會看在多年的分上,把他手中的份及財產都留給他母子二人。
畢竟,他的財產和整個霍家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而已,本就不值一提。
如今,江淑如最大的賭注,就押在霍烈的上。所以,江淑如也顧不得去追霍銘揚,而是連忙朝霍烈那兒走去,一來是為了讓霍烈在這些來賓和的面前承認自己的份,二來則是為了在霍烈面前替自己的兒子多說好話。
……
宋詩言到宴會廳的時候,正在高談闊論的男人們紛紛了過來。而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端著酒杯,朝宋詩言這里走來。
老爺子昨晚打來電話,讓回霍家一趟,有一件事需要出面。
如今,見到這名流云集的宴會,宋詩言當即便明白,老爺子需要做的事。
的臉上帶著得的笑容,心里卻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至這樣,才會和霍家離關系,全心去守好的宋家。
見自己才進宴會廳,邊便圍著一堆獻殷勤的男人,宋詩言有些無奈。一邊與這些男人虛與委蛇,一邊在心里想的辦法。
“景頌,你終于來了……”霍銘揚開那一堆男人,來到宋詩言的跟前,笑著對說道,“老爺子已經等了你許久了,趕過來吧!”
說罷,霍銘揚便拉著宋詩言的手,朝一邊走去。
宋詩言雖然想回自己的手。可是,看著邊那一堆如狼似虎的男人,終究還是忍著,跟著霍銘揚走到了一邊。
“這霍銘揚是什麼心思,咱們可都明白——他一個私生子,又沒能得到霍家的繼承權,自然是必須要攀上景頌,這才能留在霍家。”
“可不是嗎?一個私生子罷了,在我們面前,還裝出一副天之驕子的模樣,真是笑話!”
“都別說了!和一個私生子計較,別降低了自己的份!”
……
那些男人一句一個「私生子」,雖然說得小聲,但還是一字不地落進了霍銘揚的耳中。
他拉著宋詩言的手不由得收,臉上也帶著一憂郁與頹廢,整個人像是被落一張無形的巨網之中,纏得他幾乎不過氣來。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霍銘揚見宋詩言停了下來,他回過頭,這才發覺宋詩言的手被自己攥得已經發紅了。
見狀,他急忙松開了宋詩言的手,一臉愧疚之,對宋詩言說道:“景頌,你還好吧!”
宋詩言毫不在意地笑笑,示意自己沒事。看著霍銘揚那傷的表,鬼使神差地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霍銘揚的肩膀。
雖然,沒有說話,但此時此刻想要說的話,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看著宋詩言那有些別扭的表,霍銘揚的臉上不自覺地出一笑容,引得周圍那些男人一臉嫉妒之。而宴會廳中邀前來的,也趁此機會急忙按下快門。
霍銘莘站在樓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有些氣憤地握了拳頭——霍銘揚,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
“各位,歡迎大家前來參加本次晚會,我霍某人很高興,能有這麼多人給我面子,謝各位來捧場!”
老爺子站在臺上,神矍鑠,一臉笑意地對臺下的來賓們說道。
臺下的來賓們臉上也洋溢著笑容。畢竟,霍老爺子的邀請,是他們尊貴份的證明與肯定。
“能得到老爺子你的邀請,是我們的榮幸!”臺下的人也笑著與老爺子恭維道。
“今天,邀請大家來,我呢,是有一件事要宣布。”老爺子看著臺下的人,繼續說道。
臺下的人紛紛看著彼此,小聲議論著,猜不到老爺子究竟有什麼事要宣布。
“景頌,你上來和大家說——”老爺子朝站在人群中的宋詩言招了招手,說道,“雖說這件事和霍家有關,但也與你有關。所以,這件事,理應由你和大家說。”
聞言,臺下那些年輕一些的男人紛紛激起來。
“景頌?有什麼事要宣布?難道,要結婚了?”
“結婚?要真是這樣,那咱們豈不是都沒有機會了?”
“應該不可能吧,我完全沒有聽到的風聲,應該不可能是結婚吧?”
“還呢,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霍家這麼大的家業,景頌一定不是結婚,而是家族聯姻!”
“那你們覺得,聯姻的對象,會是誰?”
“不會是霍銘揚吧?如果是霍銘揚,那咱們……”
“如果景頌的聯姻對象是霍銘揚,那老爺子他為什麼不直接把霍家留給他?”
……
聽見周圍人的議論,霍銘揚倒是一臉淡然,霍家的人一早就知道,今天辦這場宴會的目的,是為了想公眾及公布霍家的新繼承人。
宋詩言提著擺,緩緩走上了舞臺,站在了老爺子邊,接過話筒,面帶淺笑,看著臺下的來賓與,緩緩說道:“經過我的深思慮,我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今天,我要宣布的事就是,我,決定放棄對霍家的繼承。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霍家的繼承人。”
聞言,臺下的人一片愕然——這景頌還真是任,萬眾矚目與嫉妒的霍家繼承人,說不當就不當了!
“景頌不再是霍家繼承人,我想,我們也用不著對獻殷勤了。”
“即使不再是霍家繼承人。可是,你別忘了,手上還有宋氏集團和宋家大宅。的價,也完全不比那些豪門千金差。”
“而且,如果娶那些千金小姐,除了們的家,就只能娶到一個花瓶。可是,如果娶的是景頌,娶到的就不僅是幾十億的家,還有一個可以為你分憂解難的得力助手。”
“重要的是,即使景頌不再是霍家繼承人,依舊還有霍家的人脈。”
……
們也沒有閑著,他們早就在一旁錄像,記者們紛紛提問。
“景頌小姐,你為什麼會忽然做出這個決定呢?”
“是因為你和老爺子有什麼矛盾嗎?”
……
宋詩言一臉淡然,笑著回答道:“當初,老爺子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選我當繼承人,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一直都很激。
會做出這個決定,也的確是在我深思慮之后。目前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宋氏集團打理好。”
“你會做出這個決定,是和宋詩言有關嗎?”記者們繼續問道。
宋詩言毫不避諱地點點頭,笑著說道:“是啊,既然詩言把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贈與我,于于理,我都應該打理好宋氏集團與宋家大宅。”
“那麼,等宋詩言出獄之后,你會把宋氏集團歸還給嗎?”
聞言,宋詩言在心里冷冷一笑。不過,還是面帶笑容地回答道:“只要詩言向我開口,只要集團的董事們愿意,我就一定會把宋氏集團還給,讓來打理。”
當然,只要有在,就絕對不會讓多雅有機會離開監獄。
更何況,也相信,集團的董事們絕對不會同意讓多雅這顆老鼠屎再來壞了宋氏集團這一鍋湯!
“既然景頌小姐在此時宣布放棄霍家繼承人的份,那麼老爺子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其他合適的人選?”
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老爺子你方便和我們一下,你新選的這個霍家繼承人嗎?”
老爺子笑著答道:“當然可以——景頌,你也知道我的決定。所以,新的霍家繼承人,就由你來宣布吧!”
老爺子看著宋詩言,眼中帶著笑意,示意讓向臺下的記者說明。
聞言,宋詩言的心一冷,看著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極淡,可以稱得上是沒有什麼表了。因為,知道,這麼做,會有怎樣的后果。
霍銘揚喜歡,整個霍家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如今,老爺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原諒霍銘莘的欺騙,而霍銘揚,還一直在邊獻殷勤。
他可能也擔心自己會喜歡上霍銘揚。所以,他才會特地舉辦這次宴會,特意讓自己來宣布下一個霍家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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