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飛鷹峽上，蘇牧淡淡看著山下重新組織起來的車隊。

月滿江已經徹底將蘇牧裝扮的鬼醫奉為天人！

說著是回到妖國，立刻為蘇牧建立廟宇供奉，立香火祠！

雖然蘇牧沒有承認，但是月滿江卻是一口一個師尊。

喊了一路蘇牧也膩歪，于是也由著他去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施展了神通之后，他的額頭突出，竟然有化蛟之勢！

蛇族可朝著兩個方向修行。

化龍和大蛇。

化龍是改變脈，破繭重生。

大蛇是返祖脈，追本溯源。

而大蛇乃是太古之種，想要徹底返祖，難之又難。如今的蛇族，大半都是走的化龍之路。

如今月滿江有了蛟之勢，已經算是踏上了化龍的門檻，對于蘇牧這里，他已經徹底是死心塌地。

“龍象神通……”

蘇牧不傻，對于自己的神通，他自然是有所了解。

“這種現象，真的是因為我的神通？”

劫靈老祖沉默片刻，開口道：“是。”

他頓了頓，又道：“但是你的神通，嚴格意義上，應該不龍象。”

“嗯？”

蘇牧一愣，道：“什麼意思？”

“你的神通，本是龍象，但是其中卻有細微的差別，這種差別決定了你的神圖，整個大陸，都是獨一無二的。”

劫靈老祖道：“這種神圖，我們為變異神通。”

“變異神通？”

“嗯，你的神通，會對施展者的某一項特長進行刺激，使得其更為突出。這個神通，我不建議你出售給神閣，也不建議你暴出來你擁有變異神通的事實。變異神通，自古以來見非常。神閣一直以來都以及其優渥的條件招收培養，足以見其稀。”

蘇牧聞言不解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告訴神閣，取得那優渥的待遇？”

劫靈老祖聞言卻是冷笑道：“你可知道，神閣的資源恐怖，財力無窮，真的要培養一個人，只要那個人有天分，絕對有辦法讓他平平安安的為頂尖高手。”

“可是，自從神閣創建以來，除了第三任神閣閣主，卻從未聽聞有過變異神通的高手出現。”

蘇牧眉頭一皺。

劫靈老祖繼續道：“這就說明一個問題，變異神圖的擁有者，在神閣之中，死亡率極高。或許是試煉，也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

劫靈老祖慘慘道：“若是試煉，倒還好說，怕就怕的是神閣有人窺探變異神通！”

蘇牧微微一愣，道：“窺探有什麼給他烙印一個就是。”

“桀桀。”

劫靈老祖冷笑道：“你也太單純了，烙印的神圖用幾次就沒了，哪有直接奪了神通來的痛快！”

“奪了神通？！”

蘇牧眼神一，毫沒有想過還有這個說法！

“挖出帶有神圖的眼睛，用你的魂魄滋養，然后再移植，是有一定功率可以讓被移植者直接擁有你的本命神通的。當然，只有神師可以移植。”

劫靈老祖的聲音平淡，卻帶著骨悚然。

“多神師覺醒了毫無作用的垃圾神圖？你說若是有人提供這樣的眼珠，那些神師，會不會去購買，搏一搏移植？”

蘇牧眼神：“傾家產，在所不惜！”

“沒錯！”

劫靈老祖很滿意蘇牧的認識：“覺醒了廢神圖，一輩子只能在神師中墊底。而若是能移植一個上好的神圖，立刻一步登天，前途明。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這般。”

“你現在，僅僅只是凡人三境之中的第一境，只是一個雛兒。這種黑的產業，繁榮而龐大，神閣必然也有參與。在不能確定那些變異神圖的擁有者到底是如何死的之前，我不允許你暴。”

蘇牧點了點頭，長了一口氣。

他有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什麼是凡人三境？”

劫靈老祖看到蘇牧岔開話題，也不再多說，順勢道：“煉魄、心燈、靈劫，是為凡人三境。之后，五劫不死，天意垂憐，五衰跗骨，可稱天人。”

蘇牧點頭，也沒有細問。

他如今不過是煉魄第二境靈涌期，想這些，還早。

此刻的他，早就摘下了面。

站在飛鷹峽的山巔，云霧遮掩下，山下的人本看不清他。

只是研究在三，連劫靈老祖都看不出，這個面到底還有什麼古怪。唯一的一點，就是在那面上，有一很晦的魂力，這個魂力不是活人的，而像是有人將魂魄碾碎，涂在了面上一般。

但是這種詭異的東西，一個靈元神師都能不知不覺的控制，蘇牧直接就丟在了儲袋最深。

而此刻，他的后終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臉驚恐的黑膠，坐在獅吼之上，被駝了過來。

蘇牧也沒有回頭，他看著飛鷹峽后的幾百里荒原，穿過荒原，走過梅州，再過汴州，就是妖林了。

“黑角，你下去，就說鬼醫大人讓你去妖林給友人送信。”

蘇牧淡淡開口道：“你不要提及和我有關的一切，也不要說你是蘇府的妖奴。到了妖林，月滿江會將那一車靈髓給你。”

蘇牧轉過來，道：“你要做的，就是看著月滿江，把蘇子若給我賣到妖林深！”

蘇牧沒有耀武揚威般的找蘇子若。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面，有鬼醫的份，反倒是更有神。

未知的恐懼，才更折磨人。

他不會殺蘇子若，但是他會把他賣到妖林深。

從蘇牧離開蘇府到此刻，還不足六個時辰。

絕對算得上是今日仇今日報！

后傳來“噗通”一聲，那黑角跪倒：“主子，小的定把那蘇子若，賣到最記恨人族的妖國去！”

蘇牧轉：“以后別小的小的了，你記住，弱強食，若是去了妖林，你還是如此得過且過，想憑著一手廚藝安穩混日子，那還不如直接自殺得了。”

蘇牧將一個瓶子丟在黑角邊道：“你能在外人來的時候，站在四相院和牙牙一邊，還記住了那丹師的報，本公子給你這場造化。”

“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

說著，蘇牧騎上獅犼，朝著山下走去。

他的聲音緩緩飄來：“若是有一天我去了妖國，我倒是蠻期待，能聽到一個混大妖王的名號。”

黑角跪在地上，看著蘇牧的背影，緩緩打開了手中的瓷瓶。

里面，是蘇牧之前剩下的三粒洗髓丹！

黑角心頭微，呼吸急促。

朝著蘇牧離開的方向深深拜了兩拜，黑角起，便朝著月滿江的商隊走去。

他的腳步依然有些畏，但是卻比之前，有力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