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
蘇牧輕咳一聲道:“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大家不用客氣。”
誰他媽和你是自己人!
幾個神師臉都綠了!
能加神閣的神師,哪個不是前途無量,天賦異稟?
沒有單獨降服靈涌期妖,單獨制二等魂的神師,本就沒有資格進!
大好的前程還在,不過盞茶的功夫,自己就奴了?
這誰能接!
不過還不錯的是,雖然很多人臉都綠了,卻還沒有人去搶那記錄賭資的錦紙。
唯一一個有這想法的陳愆,卻被邱云機死死的扣住了手。
“阿彌陀佛!陳施主,佛祖說,因果循環,是夢如電。既然輸了,那就愿賭服輸,日后再來,總有他還你的時候。”
尼瑪!
邱禿驢!
都人家奴才了,還日后個屁啊!?
邱云機哪里都好,賭起來和自己更是投脾氣,恨不得把整個白駝寺給上!
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正。
一個賭鬼還講什麼道理?不出千,不抵賴。
還做什麼賭徒?
但是偏偏兩個人卻是關系最為要好。
“得,反正大家一起,有人陪著。”
陳愆看邱云機阻止,也放棄了。
他孑然一人,這些家大業大的神師不急,他一個腳的怕什麼?
“小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
這時候,那小不得不開口了:“在下悵天青,此間神閣閣主。”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蘇牧還是略微愣了愣。
畢竟他的模樣,太年輕了,和一個七八歲的男一般。
只是蘇牧愣過之后,卻是冷笑道:“悵閣主,你想說什麼?”
蘇牧淡淡道:“你不會想告訴我,這個賭約作廢吧?”
悵天青面有些尷尬。
他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但是面對一個五等銘刻大師,他卻說不出口。
“當初想占我神閣便宜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想到這個問題。”
“輸的問題。”
蘇牧的聲音敲打在悵天青的耳朵上,讓他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
狠狠瞪了一眼那群神師,悵天青拱手道:“賭約自然不會作廢,但是我神閣,愿意出錢贖人!”
此話一出,那些神師的臉都緩了下來。
但是僅僅只是緩和了一點而已。
因為他們知道,神閣可不是慈善機構。
悵天青愿意贖人,但是那個錢,可是要自己還的!
二三十萬靈石啊!
就算是神師收驚人,沒日沒夜的干活,那也得幾年啊!
蘇牧淡淡道:“悵閣主真的愿意?這可是幾百萬吧?”
悵天青角了,道:“可以!”
這倒是一個有擔當的家伙。
蘇牧突然一笑,道:“悵閣主,靈石就算了吧。”
悵天青一愣,警惕道:“小友什麼意思?”
蘇牧笑道:“我的意思,是那幾百萬靈石不要了,就當和大伙個朋友。”
這一下,不但悵天青傻了,那十幾個神師也都呆住了!
這可不是小數目!
整整十七個神師,加起來的價,最低也要四百多萬靈石!
這是一筆足以讓神閣傷筋骨的巨款!
哪怕云唐鑒寶樓富可敵國,也絕對不會無視這樣一筆巨款!
“好好好!”
聽了蘇牧這話,陳愆幾乎跳起來了!
“我陳愆最喜歡朋友,以后小友就是我兄弟!”
“你給我閉!”
悵天青喝罵道,狠狠的看著陳愆。
這是還嫌不夠丟人是吧?
陳愆看著悵天青發怒,了脖子,不再作聲。
“這不好吧。”
悵天青心里是無比不用還這筆巨款的。
但是哪個大勢力,都是臉面為先!
神閣的臉面可不止四百萬靈石!
“悵閣主,我是真心的。”
蘇牧卻是笑道:“我先是神師,后面才是云唐鑒寶樓的人,我怎麼會坑了自己人呢。”
說著,蘇牧笑的轉,朝著眾人拱手道:“今日和大家不打不相識,以后大家一起工作,都是自己人。”
這時候,悵天青才相信蘇牧竟然說的是真的!
他面大喜,卻強自抑著。
此刻聽了蘇牧的話,想到了之前蘇牧借一個靈元魂他都不給,立刻打手一揮,道:“蘇公子,你看到那睚眥了嗎?”
他指了指那昏迷在地上的巨大黑紅靈道:“這乃是一頭半純種的睚眥,擁有一半的中古生脈。在為了靈之后,他是罕見的能夠長的類型。若是說價值,遇到想要的,賣到一百萬以上,輕而易舉!”
悵天青直接走到那靈邊,拿出上的一個儲袋收了起來!
魂靈都不是活,可以收進儲袋。
在路過桌子的時候,上面著的金票靈石錢莊卡,全部被他一起收起來了。
雖然看著心痛,但是卻沒有人有意見。
人家幾百萬的靈石都不要,總不能這點小東西也不拿吧?
只要拿了東西,后面才不好反悔啊!
這是悵天青的一點小九九。
將儲袋遞給蘇牧,悵天晴直接招呼道:“邱老漢,去把樓上存放的靈元全拿下來!蘇公子需要,咱們也不能吝嗇!”
邱云機有些哭喪著臉,點頭走了上去。
別的他倒是不心疼,愿賭服輸。
可是那代表白駝寺主持份的佛珠丟了,他怎麼回去?
那可是掛著了前任主持的舍利!
更讓他心痛的是,這要是自己坐莊,豈不是能收了幾百萬靈石?!
蘇牧拱了拱手,道:“這怎麼好意思?”
“嘿,賢弟這是什麼意思!”
悵天青看到蘇牧好接,也套起近乎。
不單單是他免了四百多萬靈石的原因,更還有他那五等銘刻大師的份!
“和老哥哥我說這話,你可見外了!”
蘇牧角一,一個七八歲小模樣的家伙,自稱老哥,怎麼也是有點違和。
“你給我說實話,你真的是剛為神師?”
“如假包換。”
“那你怎麼能有這般技?”
蘇牧略一沉,開口胡扯道:“這個老師不讓多說。”
“哦,明白明白!”
聽到老師二字,悵天青不由出了一個我懂的表。
一個能教出這般徒弟的神師,到底是何方高人?
悵天青不住好奇道:“敢問家師名諱?”
蘇牧想了想,反正已經編過了,說起來也輕車路:“家師人稱‘鬼醫’,其他的,不可多言。”
說著,蘇牧拱了拱手,悵天青也不再追問。
兩人后面相談甚歡,其他神師也都相融恰。
廢話!
免了誰二三十萬靈石,都能和你稱兄道弟!
臨走之前,悵天青和蘇牧約好,在神閣四樓,為他專門準備一個銘刻臺。
悵天青一直送蘇牧到門外。
眼看著蘇牧就要出去,他眼神閃爍,仿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道:“蘇賢弟!”
他走了上去,看著蘇牧的眼睛道:“十天后,就是神師資格測試的日子。到時候,老哥我給你一個平步青云的機會,算是還了你這次的人。”
他認真道:“相信我,若是你能把握住,這個機會,絕對不亞于靈石千萬!”
蘇牧深深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陳愆湊上來道:“老大,你是想讓他參加心殿試煉?”
“不行嗎?”
悵天青淡淡道。
“可以可以,只是今年的名額,應該是侯家……”
“應該是誰的,是我說了算。”
悵天青氣勢一凌道:“侯家有意見,那就和他打一架就是了。”
悵天青淡淡道:“機會我給他了,能不能把握住,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這是因為欠了他的人,影響修行吧?你修的是白駝寺因緣道?”
陳愆搖了搖頭道:“白駝寺的功法,凈是古怪!”
悵天青沉默,陳愆看著前面,在蘇牧后,那邱云機的跟著,不由道:“你不管管你師弟?”
悵天青淡淡道:“他把駝犬佛珠弄丟了,不拿回去,白駝寺的那群,能把他啃得骨頭不剩。”
陳愆搖了搖頭:“和它們一天天生活在一起的,都是瘋子,都多年了,天人不做做凡人,就是為了渡那群死人和孽畜!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個喂了后山的狗!”
陳愆臉有的正經了一點,揮手轉道:“別人我不管,邱老鬼要是那樣,我可不管你們白駝寺那勞資狗屁規矩!”
“明明都是凡胎,和它們裝什麼地藏菩薩!”
說著,陳愆大步離開。
悵天青沉默不語,看著邱云機的背景,喃喃:“師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