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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不是重生》第六十五章 有朋自遠方來

曼麗姑娘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正乖乖呆在自己房間裏,連他平時最看的育賽事直播都不看,貌似專心看書的祁景燾。好像有故事發生唉,不會僅僅是夜讀書的經典故事吧?

“濤哥好雅興唉,什麽書這麽有味道,需要倒著品鑒回味?”徐曼麗倚靠在祁景燾的房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十幾天沒見麵,卻隻和打個招呼就一本正經看書的男人。

祁景燾揚揚手中匆匆抓出來的書本,哦,確實拿倒了,手指轉間書本回複正麵,掃了眼已經翻開頁麵上的容,大言不慚地說道:“南懷瑾先生的《論語別裁》,說的太深刻了,隻有倒過書本仔細品鑒,才能品到其中的味道。”

“南懷瑾?哦,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徐曼麗巧笑嫣然轉目,一地靠在門口,等著祁景燾的回話。

南先生的著作是老祁珍而重之收藏隨攜帶的,祁景燾發現後也經常借出來閱讀,特別是在溫泉度假村搞培訓那幾天,無所事事的他經常借閱。

《論語別裁》這本書祁景燾讀過沒幾天,對作者還算知道一二,笑笑開口說道:“南懷瑾先生啊,名人啊!有人說他——亦儒非儒,是佛非佛。”

“哦,好神的樣子,南懷瑾先生嘛,不認識。論語倒是讀過些,燾哥你今天品鑒的是那一段?”徐曼麗不依不饒地繼續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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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祁景燾冷汗都快出來了,這丫頭沒完沒了了還。

“哎呦,這麽快就隻認我是個朋友了?可我這個朋友大老遠的出差回來了,你們兩位做主人的好像一點也不高興呀。”徐曼麗回頭看看依舊專心看電視的蘇敏,似乎把握住那不平常。

祁景燾覺得自己全都是汗,這丫頭中邪了,他拿著書站起來,笑瞇瞇的看著徐曼麗說道:“一直以來,我也是如此理解孔夫子曰過的這句話嘀。可人家南先生有不同的說法。我認為很有道理。唉,這些年的書真是白讀了。”

徐曼麗來興致了,雙手抱,聳聳肩膀,看著祁景燾說:“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老師教給我的就是我剛才理解的那個意思,那位南先生還能解釋出朵花來?燾哥就說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句,南先生怎麽解釋嘀?”

在客廳裏裝模作樣看電視,卻一直豎起耳朵聽兩人對話的蘇敏也坐不住了,轉過子,跪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門門外談論起學問的兩人。

祁景燾自己也來了興致,好書要分才有樂趣,他看著徐曼麗掉起書袋:“南先生說的,孔夫子堂堂一位聖人,他的學生不可能在《論語》這麽重要的著作裏,開篇就說那麽淺白的口水話的。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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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師教我們的解釋就是,子曾經曰過:學而時習之,不是也是一件高興的事嗎?就如同有朋友從遠方來,不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有個人不知道這個道理而不對他生氣,不也是君子之行的一種表現嗎?是不是很淺白,很好記?”

“是啊,有朋友從遠方來,難道不值得高興?”

“我今天一直在品鑒的就是這句,重點不是學而時習之,而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南先生給出的解釋是:一個人在為天下國家,千秋後代思想著眼的時候,正是他寂寞淒涼的時候,有一個知己來了,那是非常高興的事。而這個‘有朋自遠方來’的‘遠’字很關鍵,最值得深分析。”

“遠,遠近、遠方、遠離、遠遊、遙遠、遠啊,不就是個表示距離的字嘛。孔夫子那個時代,走十天半個月路才多遠?嗬嗬,也算是遠了吧?”蘇敏不由自主的『到討論中去。

“嗬嗬嗬,問題就出在對‘遠’的理解上。遠,不一定是表示空間距離的那個‘遠’,遠方來的朋友。

《論語》不是這個意思,他這個‘遠’字是形容知己之難得。我們有句老話:‘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任何一個人作了一輩子人,包括你的家人在,可不一定是你的知己,所以人能得一知己,可以死而無憾。一個人那怕轟轟烈烈做一輩子事,不見得能得一知己,完全了解你,尤其做學問的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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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句話跟著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不要怕沒有人知道,慢慢就有人知道,這人在遠方。這個‘遠’不一定是空間的‘遠’,也可能是時間的‘遠’。

孔子的學問,是在孔子逝世五百年以後,到漢武帝的時候才開始真正興起來,才大大的抬頭。董仲舒弘揚孔學,司馬遷撰《史記》,非常讚揚孔子,這個時間隔得有多遠!這五百年來孔子是非常寂寞的,這樣就懂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了。”

“這個就是那位南先生的解釋?”蘇敏癡癡的問。

“對,這就是南懷瑾讀《論語》後,對這句我們耳能詳的句子的全新解釋?”祁景燾憑借記憶照本宣科表述了南先生的見解,心中敬佩南懷瑾先生的同時,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難怪燾哥需要倒著看書啦,算你過關啦!”徐曼麗滿意地笑笑。

“那你希和我做朋友還是知己?”祁景燾賤地問了一句。

“知己,紅知己嗎?敏姐介不介意?”徐曼麗臉上流『』出一茫然,男人和人之間那有哪麽容易為知己?所謂的紅知己,不過是附庸風雅的一種代名詞而已。

蘇敏介不介意,能不介意嗎?隻不過這個時候,不能表達出一一毫的介意,而是要表現出姐妹深的熱。蘇敏也不裝模作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機裏那莫名其妙的育比賽了。毅然把祁景燾丟下讀他的書,拉著徐曼麗回房間嘀嘀咕咕,說們的私房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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