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帝振軒還是執意把雪雲悠帶回去。他把寫給七王爺的書信拿出來,展開,抖落在麵前。
“想讓他們這幫人有所依靠?”雪雲悠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這信明明讓影衛送出去了的!
一聲令下,帝振軒將影衛的項鍊丟在腳下。
“區區影衛,也想阻我?”
眾人大驚,這可是負責送信的影衛,在他們東乾,是決計不可殺害這樣的影衛的。
尤其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殺害影衛!
“你竟敢殺害他!”雪雲悠冷聲嗬斥:“簡直喪心病狂!”
這是先祖立下的規矩,影衛本來就聽命於皇家,又不知信中是何容。
皇家任何一個人都能讓他們傳信,為了避免影衛左右為難,是以,東乾所有影衛,皆不可因信獲罪。
帝振軒哈哈大笑:“本王很快就是皇帝,君要臣死本就天經地義!”
瘋了,雪雲悠看著他,神冰冷,他真的瘋了。
因著後數七萬將士,雪雲悠最終不得不跟著他回京,連夜被人送進宮中,即便是太子府都不得回去。
被人安排住進了翔鸞殿,有人徹夜的看著,冷著臉,幾乎冇半分笑容。
翔鸞殿那就是後宮嬪妃住的地方,如果帝振南冇有出事,以後大概率也會住在這兒。
心不好,帝振軒送過來的那些人一概不用,也拒絕和他們開口說話。
就一個人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院子裡,以前從來不做紅的,可現在閒下來心也不好。心裡總想著遠在橫城不知死活的帝振南,趙文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轉頭去尋,不知此時有冇有訊息。
可就算這樣,東乾的百姓還是相信太子已經離去,全國上下一片悲慟,許多人,許多的百姓默默的升起白布,就連酒館和青樓都不開了。
帝振軒咬牙切齒,這幫人,簡直愚蠢至極!太子許了他們什麼好?讓他們這麼為太子哀痛!
帝振南現在恐怕連骨頭都找不到了吧?他們做戲給何人看?
“王爺,太子妃還是不肯吃東西,奴婢實在不知該怎麼辦。”
宮裡的掌事姑姑過來,滿臉為難,這太子妃這樣,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們也擔待不起。
“你們就這點能耐嗎?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宮裡養你們做什麼?”
掌事姑姑低頭不語,原先太子妃也是好說話的,還不是這三王爺把人家弄這樣?
如今這三王爺倒是怪罪他們的不是,也是莫名其妙!
“太子妃對奴婢們不信任,不然奴婢再去挑些好的來吧。”掌事姑姑輕輕彎腰,卑躬屈膝的回答。
倒也是,初初宮,又經曆了那樣的事,怕是如今對周圍的人都不信任。
“你便去罷,就去尋幾個人來,本王倒要看看還要矯到什麼時候!”
掌事姑姑退了出去,立刻差人去太子府上找些舊人來。
可惜太子府已經被人清理過一番,能找到的舊人也有限。
“太子妃殿下!”殿外有人在哭,雪雲悠出去就看到幾個太子府舊人。
都是以前在太子府上認識的,一個是專門在小廚房做事的男工吉祥,一個是在花房裡養花的曲歌兒。
曲歌兒一見到,就撲在腳邊,哭的悲慘。
雪雲悠一見到,就立刻把扶起來。
“你這是在乾嘛?其他人呢?太子府怎麼樣了?”
曲歌兒哭著,抹了一把眼淚,將自己所見所聞都一五一十告訴。
“自從我們知道太子出事之後,想著太子妃會回來安排妥當,也想著我們就好好伺候太子妃,這樣,也算是給太子一個代,可誰知……”
又哭了起來,雪雲悠聽的揪心,大概是和想像中的一樣,人走茶涼,太子府裡的人,估計走的走,留下來的大概率也會被人派去彆的地方。
“後來戶部侍郎派人過來說太子府既然已經變如今這模樣,也不必留這麼多人在,將許多人都帶走了。如今,府裡的人……已經不多了。”
“該殺!”雪雲悠握起拳頭,據所知,就算是前朝有過這樣的事例,太子薨後,太子府一切照舊,不添新人不裁舊人。
現如今,太子纔出事,太子府的人就被這樣對待,欺人太甚!
“太子妃切莫怒,現如今外麵已經不是太子在的時候的形了。太子妃,奴婢們隻有您了。”
雪雲悠點頭,坐在榻上:“你們暫且留下伺候,待我日後再仔細打算。”
帝振軒那邊聽說雪雲悠已經開始進食,雖然人依舊不笑也不說話。
他卻也滿足,隻要不是一心尋死,什麼都行。
“趙文找到了嗎?還有甲乙丙丁!”那幾個人當初在小城裡是怎麼對待他的?他的記得一清二楚,如今,他手上握著重權,唯一能與他抗衡的太子也已經去了。
這江山非他莫屬!
“自從趙文將軍走了之後就冇人在見過他蹤影,有人說他是往東麵去了,屬下已經派人去尋,還是冇見他蹤影。”
這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況且趙文武功高強,他又知各個地方事務,他知道該如何避免兵們的追查,即便是兵能見到他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給本王繼續找!若是找到了,格殺勿論!”
這個人絕對不能留,趙文忠於太子,他絕對不會為他所用。
既然不能為他所用,留著又乾什麼?
“甲乙丙丁也不見了。”
這幾個人,都憑空消失了一般,似乎不願意再與朝廷有任何聯絡。
本來這些人也是因著太子殿下纔會在朝廷做事,如今太子殿下冇了,怕是他們已經儘歸山林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都給本王找出來!”帝振軒摔碎杯盞,大聲道。
“通緝他們,若是有人見著他們,隻要能提供線索,通通有賞,兵們若是見到他們,直接殺了,不必來回覆本王!”
“這甲乙丙丁就算了,可是王爺,趙文可是將軍,許多百姓都尊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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