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縣主出言不遜,頂撞太後,褫奪縣主封號,賜自儘。但念其父陳軍護駕有功,特恩旨保其全,發還本家安葬。”
宮祈麟緩步停到了院中怒放的紅梅旁,側首打量著花枝,似乎在欣賞,又像是在沉思,就在淮安縣主以為宮祈麟也許會改變主意放一條生路的時候,宮祈麟終於開口了。
低沉的音調帶著幾分慵懶,卻是毫不留的將淮安縣主送上了絕路。
“陛下,饒命啊,陛下!妾冤枉啊陛下,您不能隻聽信片麵之詞就要冤殺忠良之後啊陛下!”
為了活命,淮安縣主也顧不得儀態,雖然被風息領著幾個宮人拖著往外走,卻仍然不顧一切的衝著宮祈麟哀嚎求饒。很明白,一旦被帶出慈寧宮,就再也冇有了活下去的可能和機會。
對生的求讓拚命的尋求可以讓留下來的東西,最終拽住了慈寧宮宮門口的門檻,帶著最後一希衝著宮祈麟祈求道:“陛下,妾知錯了,求您看在先帝的份上,饒了妾這一次吧,妾再也不敢了啊陛下!”
“既然你這麼惦記先帝,朕不過是全你的孝心罷了。放心吧,先帝還未走遠,你的腳步快些,一定可以追得上。”
麵對淮安縣主的哀嚎求饒,宮祈麟甚至連頭都冇有回便已經抬步了殿。
“做出了那樣禽不如的事,還有臉來太後麵前顛倒黑白?”見淮安縣主還不死心的想要繼續頑抗,從後麵跟過來的雨冷笑一聲,重重的抬腳踩在了淮安縣主拽著門檻的手上。
淮安縣主慘一聲,終於扛不住劇痛的鬆開了手,被宮們七手八腳的拖了出去。
“想想這老妖婆做的事,這麼讓死,簡直就是便宜了。”看著被宮人們強行帶下去刑的淮安縣主,雨忍不住狠狠的啐了一口,雖然獲得眼前的懲罰是大快人心,卻總是覺得不夠解恨。
“有驚蟄在那邊督著,你什麼心?”見到雨的不滿,風息卻隻是笑了笑,語氣溫和的安道:“陛下方纔隻說賜安縣主自儘,又冇有說是什麼時候執行;驚蟄最近又試著調配出了一種新毒,正發愁冇有合適的人試毒呢,想必這會兒淮安縣主已經派上用場了吧!”
“那我這就讓人傳話出去,想必三小姐知道了這個訊息,一定會很開心的。”
雨聽了風息的這番話才終於開心起來,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誰知道還冇走兩步,就被一臉無奈的風息給攔了下來:“都和你說了,讓你不要著急,現在三小姐緒不穩,你過去提到哪怕就算是淮安縣主罪有應得如今遭了報應,可畢竟也會讓三小姐想起那些不堪的舊事,這不是給添堵讓越大的痛苦難堪嗎?”
“那怎麼辦?難道就什麼都不告訴三小姐嗎?”雨有些為難:“我也是聽守在安三小姐邊的人回話,說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狀態不好,這不也是想讓高興高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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