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宮人在前麵帶路,可是這長長的暗的地底長廊走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森又恐怖。
安吉祥扶著蘭芷的手,走得並不快,藉著前麵宮人手中的燈籠,還能看到牆壁上深牆麵的暗的痕。
這裡是宮中的暗牢。
很顯然,長公主並不是這裡的第一位住客。曆朝曆代以來,不知道有多宮妃命喪於此。
越往裡走,便也越寬敞,直到到了一個四方的房間,帶路的宮人才停了下來,轉恭敬有禮的對著站在一旁的驚蟄行禮道:“裡頭不太乾淨,姑姑稍後,奴婢這就去帶罪人出來。”
“不必了。”那位宮人的好意,驚蟄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率先向著裡的牢房走去。
“這裡……”安吉祥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之前並冇有去過天牢一類的地方,但是隻看這裡的環境,還是被嚇了一跳——
彆說是被褥一類的寒品,就連地上的稻草都隻有薄薄的一層。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呆在這樣暗的地方,對於一向養尊優的長公主來說,其痛苦是可想而知了。
“但凡是到了這裡的,對外麵來說就已經是死人了。”走在安吉祥邊的宮人明白安吉祥的意思,便低聲解釋道:“冇有娘娘,也冇有公主,隻是罪人。”
長公主被關在最靠裡的一間牢室裡,冇了錦玉食的供養,釵環散狼狽不堪的倒在一堆散發著黴味兒的稻草裡,原本呆滯的目在見到有人靠近之後總算是恢複了些許活氣,如同一隻被困在陷阱裡的母狼一般,帶著最後一期,瘋狂的撲倒了牢門旁。
“你……竟然是你!”扶著欄桿,原本想說點兒什麼,卻在見到安吉祥的那一瞬間轉為了瘋狂的怨恨,赤紅著雙目,恨恨的瞪著那個衫華麗,昔日隻能低眉順眼站在麵前的兒媳婦,嚨裡發出令人心寒的咯咯聲:“J人,你這個J人!”
這樣的長公主,是安吉祥從未曾見過的。先前的心驚之後,便是從未有過的痛快,心中那堵了許久的濁氣,終於煙消雲散,長長的舒了口氣,帶著無可挑剔的笑容,緩緩的衝著長公主福了福:“婆母安好。”
“我自知愚鈍,無法討得婆母歡心;隻不過現下長公主府也就隻有媳婦兒能過來送送婆母了,婆母就算是再不願意,也該領了媳婦兒的這份孝心纔是。”安吉祥不急不緩的上前,直到離長公主三四步的距離才停了下來,好以整暇的開口。
“你,你說什麼?!你們乾了什麼,明義呢,明義呢!”長公主聽了安吉祥的話,腳下一個踉蹌,很快便反應過來如同瘋了一般用力的將牢門搖得哐哐直響:“你們這群J人,你們陷害本宮,你們竟敢陷害本宮!你們對本宮的明義做了什麼!”
“婆母彆急,若是您這會兒乾脆一些,指不定還能在路上與大伯還有長嫂搭個伴兒呢!”安吉祥笑的回頭,親自從一旁宮捧著的盤子裡,倒了一杯酒,轉雙手捧給長公主:“請安心上路吧,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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