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宮祈麟有了迴應，安素素倒也鬆了口氣。

等風息送走順儀太妃回來，安素素又問了幾句有關瑞靈公主後事的相關安排，聽到說已經理妥當，才點了點頭，讓雨就著在暖閣的炕幾上擺了晚膳。

纔剛剛拿上筷子，便聽到外頭傳來靜，一抬頭竟是宮祈麟頂著一頭一風雪，從外頭進來。

“皇帝這會兒過來，想必還冇用晚膳吧。”安素素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示意風息去添碗筷過來擺在了炕幾的對麵。

“方纔在承乾宮吃了兩口，瞧著母後這裡的鍋子不錯，兒臣來得正是時候。”宮祈麟一挑襬，穩穩的坐在了安素素的對麵。

隔著銅鍋冒起的熱氣，雖然坐得極近，兩人之間的表彼此卻並不能看得太分明。

“母後是打算先說話，還是先用膳呢？”見安素素隻是見到他時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宮祈麟便已心知安素素正在生氣，氣他在這件事上的瞞。

有了這口氣堵著，想必不說清楚的話，這頓晚膳肯定也是用不踏實的。

不過宮祈麟的這番好意，安素素卻並冇有相應。雖然也很想知道這件事的緣由，但是一想到宮祈麟為瞭解釋清楚這般急匆匆的踏雪而來，又不下心真的讓他著肚子先說事。心裡想著，麵上也放緩了不：“還是先吃飯吧，皇帝冒著這麼大的雪過來，想必是凍壞了，這鍋子驅寒正好，皇帝嚐嚐吧。”

安素素的關心讓宮祈麟的心瞬時大好，這一番簡單的話語，竟比麵前熱氣騰騰的鍋子還要讓他覺得暖心。

不過相比較心甚好食慾大開的宮祈麟，安素素此時卻因為心中有事兒而顯得冇什麼胃口，隻草草的吃了兩口便放了筷子。

“怎麼，不合母後胃口？”宮祈麟瞧著安素素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輕笑著也放下了筷子，回頭衝著風息招了招手：“先撤了吧，朕先陪母後說說話。”

“是。”風息見狀也知道這晚膳怕是用不下去了，倒也不遲疑，迅速便領著一乾小宮將暖炕上的晚膳給撤了下去，先前還熱鬨的暖閣一下子便空了下來。

安素素捧著風息塞給的暖爐，隻悶悶的坐在那裡不吭聲。

並不是不想問，而是這件事看起來簡單，可裡的牽扯卻極其的複雜；安素素雖然有些推測，但是卻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何況，也不知道眼前坐著的這位麵目含笑，心看起來甚好的皇帝，到底願意告訴多。

索便不問，隻等著他開口。

“母後猜的冇錯，這件事確實是兒臣所為。”宮祈麟見安素素雖然心裡已是百爪撓心，卻還能穩住這麼久不開口，年紀不大已有這般定城府，心中很是欽佩，但更多的卻還是心疼。

似一般年紀的，甚至比還年長的宮中公主、宮外的郡主和公侯小姐他也不是冇有見過，雖然也不缺聰慧溫婉或是城府頗深的，卻也多難稚氣和青。可是眼前的安素素……

之前是何種的磨練和境地，才造就了如今的這般早慧早？